秘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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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

凌松鸣包揽了所有重活,修修打打两日就把围墙立了起来。不料当晚一场雷雨,围墙应声而倒。

刘锵一边骂他的围墙是浆糊做的,一边请了泥水匠来修,骂骂咧咧敲打二人以后不准在金鳞司对招。

凌松鸣觑着魏不绝神色,他戴着面具,看不清什么,只能答应下来。

帮着修了一日围墙,魏不绝累得比跟凌松鸣打了一日架还累,他早早下值,走出金鳞司大门,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朝他跑来。

“少侠请留步。”小姑娘声音脆脆的,笑得露出贝齿。

魏不绝停了下来。

“我家姑娘想请少侠于茶楼一叙。”

“你家姑娘姓甚名谁?”

“镇国将军扈家小姐。”丫鬟脆声说,不避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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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娇缠绵病榻近半月,起得了身后,没两日就安排出来找那日救她性命的少侠。她没有惊动别的人,少侠是金鳞卫,戴着面具,很好辨认,便带了身边年纪最小的丫鬟出来。

她身份特殊,在繁阙楼设了宴,用纱帘隔开些距离,等着魏不绝前来。

魏不绝踏进房中,她想起身来迎,身体还未彻底复原,有些艰难。隔着纱帘,她只看见魏不绝的身形劲瘦挺拔,比那晚夜里模糊所感瘦削得多。

“扈姑娘。”魏不绝开口打招呼,声音倒是与那夜一模一样。

扈娇在帘后行礼,颇是郑重:“恩公请坐。”

魏不绝入座,寒暄了几句,问她身体可好:“若有需要,我那还有解药。”

扈娇怔了片刻,问出心中疑虑:“他们说,恩公来自江湖,可我总觉得很熟悉,恩公待我如此慷慨,我们先前是否见过?”

魏不绝回答:“我只是觉得姑娘飒爽,于上京少见,救你只是举手之劳。”

扈娇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又说了几句,魏不绝谨守礼节,不多问,也不多说。

“恩公身份高贵,救命之恩不言谢,小女无以为报,这是我去岁于望云山求得的平安符,还请恩公收下。”扈娇说。

望云山,魏不绝脑海里又跳出些画面,他捂着她的嘴,让她别说了。

魏不绝收了平安符,又说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扈娇沉吟片刻,转到今日的另一个正题,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还是鼓起勇气问:“不知少侠将我那些胡话说出去没有?”

魏不绝顿了片刻没有发话,扈娇握着筷箸的手捏得发白。

魏不绝听得她的呼吸发紧,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带了些笑意道:“姑娘未嫁,晏王新休,我自然是乐于成人之美的。”

帘后传来筷箸落地,与碗盘相击的声音。

“万万不可!”扈娇抬高了声音,“我……晏王或许都不记得我,这都是我一厢情愿,若是说起,他恐怕以为我疯了。”

见她慌了,魏不绝几乎能体会她的满腔酸楚,便不再逗她,“姑娘不会死,我自然不会将那些‘遗言’说给任何人听。”

听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扈娇吐出一口气,连忙道谢。

魏不绝没忍住问她:“上京贵女都视晏王如洪水猛兽,姑娘怎会倾心于他呢?”

扈娇默了半晌,心头被丝丝密密的窒闷缠住,轻声道:“你是金鳞卫,想必比所有人更清楚,晏王怎会是洪水猛兽,他是盖世英雄,是守护大荥四海的神明。”

魏不绝不露表情,只扬起了脸。

见他感兴趣,扈娇继续说:“家兄曾于晏王手下做事,他比王爷还虚长一岁,回家对父兄提及晏王,却是无比叹服。

“晏王府人丁凋零,他十岁遭难,父母双亡,十六岁回到上京,本可以安享爵禄,可他没有。家兄曾问过他为何如此,晏王说,世间道路千万条,他要走少有人走的,最难的那一条。”

魏不绝凝神听着,不自觉想象他说这话的样子,定是神情淡淡的,不露情绪,但孤傲必然从骨头缝里透了出来。

“……是以我知道市井间那些流言全是假的,细细观察,他对太后无微不至,平日忙得脚不沾地,年节时分总会去陪她,他应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魏不绝不打断她,扈娇回忆起从前心思,说了许多:“镇国将军府撑起大荥半片天,金鳞司撑着另一边,而他那时不过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我大概喜欢英雄般的人物,慢慢忍不住关注他,其实他几乎不认得我,我与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扈娇一直语带笑意,但其中满含女儿家的羞涩,还有倾慕一人却无法靠近的酸楚,魏不绝仿佛与她感同身受,他突然说:“若我是你,定义无反顾去追求他。”

扈娇低笑了一声:“恩公是男子,自然可以如此,上京的女子,是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扈娇没有说,她的出身已经决定,此生择婿身不由己,自从与太子定亲,她便已死了心。

只是那日在席间听了晏王的流言,心里为他叫屈,想偌大的上京,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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