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么(2 / 3)
话。
魏绵再耽搁不得,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从梯上跑了下去。
晏和拉起她的手,带她到马前,问:“会骑马么?”
魏绵摇头。他便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上马,她惊呼一声,刚坐稳,他跃上马背,坐在了她的身后。
晏和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滚滚热意袭来,她的脸和耳红得赶上了她发间那朵烟粉色芙蓉花。
马球赛即将开始,但所有人都无心比赛,都直勾勾笑看着这一幕。
看晏王揽着怀里的美人,揽辔调转马头,打马而出,晏王妃的黄裙翻飞,霞色披帛飘扬,马儿扬蹄奔出,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到了那夕阳处,翻上远处的山坡,渐渐看不清了。
众人收回目光,议论声仍旧未停。少女们无不艳羡,儿郎们也叹服。
少有的面露不快的,周骁数第一,他盯着那方,眼眸冰冷,几乎捏碎手中玉杯。
平乐也冷冷看着那方,只不过没有周骁那般带着狠色,只是恹恹地冷笑了一声。
太子那方沉闷不露情绪,只不经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扈娇。
扈娇安静坐着,目光追着山坡上缩得极小的两人一马,眉头微皱着,有些莫名的愁绪。
丫鬟关切她是不是不适,挡住了她的视线。
扈娇转头看向场中,扯出个笑:“我没事。我想回去练武,明年夺得武赛第一,也请陛下答应我这样的请求。不求人,不求利,只求美人一笑,多么风雅。”
她看着场下突然奔起的马球队,眼神无有焦距,笑容也苍白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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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带着魏绵到了山坡上,夕阳的光铺过来,草场的绿草尖儿泛出金光,亮得刺眼。
翻到山坡另一面,隔绝了后方草场下的人群,晏和勒马慢行。前方是半片草场和一大片树林,树林后是一块湖泊,泛着粼粼金光,有白鹭旋飞其上,更远处有一条蜿蜒的河流,河边隐约可见野马饮水。
原来山坡后才是晏和所描述的那般美景,他并没有夸大,彩林河湖,天高地阔,属实让人心旷神怡。
魏绵眺望景致,心跳平复了些。
“甜么?”晏和突然问。他的声音带笑,轻松愉悦,响在魏绵头顶。
“什么?”魏绵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那水果。我昨日早上摘下来,应当还新鲜。”
魏绵一震:“我知道,那是龙眼,岭南特产,岭南距此地数千里……”
“除了岭南,蜀地也有。”晏和说。
蜀地亦距上京千里,且路途山高水阔,他竟然一日半就赶回来了。魏绵魂不守舍没有回答。
晏和又问:“你还没回答我。”
晏和说话的气息喷在她耳后,他的声音带着要命的笑意,不知是否因为靠得太近,魏绵听得他的呼吸比平时重了不少。
“很甜。”魏绵说出这两个字,只觉唇齿间都是那龙眼的果香。
“应该也很香。”晏和笑,“我都闻到味道了。”
他轻轻吸了一口长长的气。魏绵耳尖倏地红了。
晏和不再逗她,翻身下马,朝她伸手,魏绵扶着他的肩膀,他提起她的腰,把她轻巧放地上。
晏和与她站得极近,魏绵忍着后退的冲动垂首说:“王爷何必日夜兼程赶路,即便你回不来,也没什么的。”
见她垂首不看他,晏和往坡下走了两步,转回身来与她目光平齐。
目光相触,晏和看着她,眸光映着夕阳,如同揉碎了金光倾洒于深潭,透着克制的明亮。
“那是因为你过去对我没有期待。从今以后可以有。”
魏绵心跳失控,下意识要后退,晏和按住她的肩,手掌的热度透过薄似无物的纱罗传到魏绵的心里。
她抬首看向晏和,听得他说:“我向你许诺的,一定会实现。”
魏绵心中坚硬融化,一股软若流水的,麻麻的感觉从心底生出,以她抑制不了的力量漫出,与她的不安惶恐抗衡,让她头脑发昏。
只片刻,晏和便放开了她的肩,只是仍旧与她靠得极近,他站在下方,恰与魏绵双眼相对,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都在对方耳边。
俱是失了素日的平静,快而急促。
“我有点累。扶我一下好不好?”晏和说。
魏绵抬手才发现身体有些颤抖,理智和感情拉扯着,她脑海白茫茫一片,醒过神来时,晏和已经拉过她伸出的手,温柔又坚定地,把她拥进怀里。
晏和今日确实累了,倾身微靠在她身上,闭上眼感受她身上的味道,疲乏袭来,他当真抵靠在她身上。
“重。”魏绵几乎站不稳了,在他颈间闷声道。
晏和轻轻笑了一声,起身松开她。见她脸颊飞上红云,嘴唇红润饱满,心头一动,顿了片刻,只飞快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快得魏绵反应不过来。
她抬头,看见晏和笑得眼眸灿烂,心脏突然狂跳。
不需要说什么,晏和知她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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