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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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大动。后背剧痛,手臂发麻,呼吸不畅,皆是因为她后背伤了,正趴着睡觉。

“醒了?”晏和的声音近在耳边。

魏绵蓦地睁眼,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晏王的侧脸背光,彤色光线描出他的侧颜轮廓,皮肤光滑透明,如金光普照的雪山。

魏绵短暂地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她如此趴着,双臂都麻了,歪着脑袋,一张脸被压得扁平。

魏绵挣扎着想起身,动作艰难,晏和倾身过来扶起她。

她坐起来,不动声色去摸脸,还好只有些压痕。

魏绵看一眼窗外,外面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抬头迎上晏和的目光,见他的眉头罕见地皱着,见她看来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眼。

“本王还不困,你先睡吧,我就在外间。”晏和说着就要抬步走出去。

魏绵回过神来叫住他:“王爷。”

晏和停步回头,却不看她。

“谢谢你今日及时赶到救了我。”魏绵仰首朝他说。

她终于回过神来,如果不是晏和及时赶到,她应该真的已经死了,死得无声无息且冤枉。

晏和终于看向她,她很诚恳,没有了白日里拒他千里之外的疏远感。

“你是因我被刺杀,是我来迟了,害你受伤,还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晏和道。

他绝不是粗心的人。上京关于他的流言虽然荒谬,但也不是空穴来风,为了镇住江湖势力,他向来手段残忍,这是他早已选好的方式。

无论她如何坚强,毕竟是闺阁女子,晏和怕她被他杀人的样子吓到,一时关心则乱,无论是怕他还是怪他,她的疏远都在情理之中。

晏和不怪她,只是觉得该止步于此了。

魏绵已经从挫败里回过神来,对救命恩人,她下午确实过于冷淡了,她又不能直接解释,只垂着眼,细声道:“其实……还是挺疼的。”

晏和怔了片刻,眉头忽一下松开了:“很疼吗,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已经上了药,几日便能愈合。”魏绵说,“很晚了,奔波一日王爷也累了吧,快睡吧。”

魏绵说着朝里挪了挪,让开位置。

晏和犹豫片刻,还是脱下外袍,吹灭烛火,躺下了。

魏绵也再次趴下。见她姿势艰难,晏和翻身侧躺对着她说:“侧躺试试。”

魏绵缓慢挪动,朝里侧身,发现真的比趴着舒服,就是腰部悬空,有点难受。正犯难,一块软软的东西垫在了她的腰际。她抬手摸了摸,是晏和的枕头。

魏绵道谢,想了想又说:“府里好像就这一副被褥,王爷没了枕头怎么睡呢?”

“不碍事。”晏和的声音轻柔,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魏绵又说:“不如明日我让翠雀买一套,这样对王爷和我都好。”

静了片刻,晏和才说:“依你。”

魏绵暗暗松了口气。

“你安心睡觉,不要再想白日里发生的事。晏王府很安全,日后再要出府,只要本王陪同,再也不会碰上这样的事。”晏王突然说。

晏和的声音低沉,如同夜晚的海潮,一声声冲刷着,能抚平海岸的凹凸。魏绵身心都放松下来,她嗯了一声,呼吸很快变得平缓。

晏和却过了许久才入睡。

.

天一亮,翠雀就来换药,晏和还没走,翠雀僵硬站在门口,送走了他才进门去。

“你没事吧?”翠雀一脸的讳莫如深。

“看你表情,我应该有事?”

魏绵艰难起身,翠雀上去扶。

翠雀左右打量,又等了一会儿,一脸神秘地说:“昨晚晏王回来,又是一身的血迹,没洗就往卧房里走,吓死我了。”

一听是这种八卦,魏绵失了兴趣。

翠雀一边替她换药一边说:“他在门口看了一眼,见你睡着才没进去,去外间浴房洗了才回来。幸好你已经睡了,不然得吓死!”

魏绵轻笑:“即便他一身的血迹,也是因为救我染上的,吓到谁也吓不到我。”

见魏绵如此淡定,翠雀难以理解,转而说:“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见他多在家停留,可见不是个疼人的。”

“敢在背后说晏王坏话了,胆子不小。”魏绵吓她。

翠雀立刻噤了声。

魏绵说起别的:“昨晚晏王答应我了,多买一套被褥,我不必与他睡一个被窝了。”

“真的!”翠雀喜出望外,高兴念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你夜里肯定睡不好吧,我听说因为刺杀晏王的人太多,夜里靠近他三步以内的人都会被他杀掉,我都不敢告诉你,还好你撑过来了。”

关于阎王的传言听了八百遍,没想到还有新版本,魏绵眉头一动,脱口而出:“胡说八道,他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

翠雀震惊:“你别是昨日被吓傻了吧!”

魏绵不理会她。

“不然我再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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