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5)
内官特意将银针呈到祁致清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将军,您请看,这些菜都是没有毒的。”
祁致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内官是恩蕙宫的人,自然就是萱妃娘娘的眼线,同他说再多都是无益。
萧无极见祁致清没有表态,便对内官说:“下去吧,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
“是,奴才告退。”
“大将军,请用吧。”萧无极给祁致清的酒杯中斟了酒,这熟悉绵香的味道顿时钻入祁致清的鼻腔中,是他最钟意的别云醉,往常他沉醉其中,而今天却毫无饮用的兴致。
他只在乎萧无极的目的是什么,并不在乎今天酒席吃什么喝什么,也就没有端起酒杯,只是冷冷问:“你究竟要与我谈何事?”
萧无极瞧了他一眼:“我要与你谈何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下午你在这里。”
这种话说得如同云里雾里,更叫祁致清心里没底,他始终猜不透萧无极的用意:“你以北梁使团之名,光明正大来我大靖,既免去被刺杀的风险,又能得到一国之主的接见,但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行事,要说没有目的,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你说呢?”
“要我说啊,你我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风月。”萧无极举起酒杯,意欲与祁致清碰杯。
祁致清只得逢场作戏举起杯子碰了碰,毕竟官家将这萧无极看得极重,而且收下了他送的延寿丹。
“不知大将军可去看望了你的意中人?我可听说那位端静公主——哦,不对,是李姑娘,现在开办了一家女子私塾,很是有名望,也是给你长面子啊!”萧无极径直将话题指向云苇。
祁致清:“我回京后便直奔宫中而来,尚未见过她,想不到你竟知道得如此之多。”因为军务繁忙,云苇办女子私塾的事情他都不知晓,这萧无极却用心打听,不知其安的什么心。
萧无极笑着说:“她可是你们陛下许给我的未婚妻子,自然要多多关注。”
祁致清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整个人也紧绷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知道当时若不是你抢了端静公主,她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是北梁尊贵无比的世子妃,何须像如今这样,办什么私塾自讨苦吃。”
祁致清对他如此看待云苇多有不满,更不愿他对云苇有亵渎之意:“云苇不是普通女子,她心中有宏愿,你不了解她就不要妄加揣测,更不要对她还存着旁的心思。现在的她,只是我大靖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子,我希望你不要关注她的生活,更不要去打扰她。”
“大将军言重了,我怎么可能轻易唐突佳人呢,我要真那么混账,在京城这么多天早已找上门去了,何苦等到今天来和你说嘴。只不过我想,大将军看上的定是世上最好的,因此心里也是万分好奇……再说,你们二人现在并无名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大家都懂,我若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却也轮不到任何人来挑刺。”萧无极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轻易间就能将祁致清激怒。他很清楚祁致清的软肋在哪里,所以拿捏起来很是顺手。
祁致清握着酒杯的手此刻绷得紧紧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格外发白,五根手指好像随时能将这小杯子捏碎一般。他懂萧无极话里话外的威胁,云苇始终是萧无极的目标。若在战场上,他定毫不留情对萧无极痛下杀手,除了这个祸害,但现在这里是大靖皇宫,萧无极是北梁使臣,还是萱妃娘娘之兄,无论出于任何名义他都无法动手,只得默默咽下这口气,强装镇定。
他对美酒佳肴没有品尝的兴致,见萧无极说的都是些挑衅的废话,便起身告辞要走:“既然萧世子没有正事要与我相谈,在下只好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聚。”
这恩蕙宫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提了脚就准备走,但萧无极反应迅速一把就将他拦住,嬉皮笑脸道:“唉,大将军何必如此小气,萧某只是同你开玩笑而已,你竟如此沉不住气,何必急着要走。我说了,今日下午,你得留在这里同我饮酒才是。”
“这恩蕙宫可不是你北梁的天下,我要走,你还能拦得住吗?”
“自然拦不住,可是你们大靖皇帝一道圣旨就能将你留下,何必去麻烦他老人家呢,是吧?”
萧无极手里握有官家这张王牌,祁致清身为大靖朝臣,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却唯独不能违抗圣旨。此时的祁致清只觉一股怒火从丹田涌上来,直冲脑门,要不是极力压制,只怕他早已一拳头挥向萧无极的鼻尖。
萧无极最喜欢看他这种怒不可遏却又奈何不了的样子,将祁致清按下坐到椅子上:“将军一向军务繁忙,现在只当偷闲半日,勿要急着走。”
整整一下午,祁致清如坐针毡,陪着萧无极虚耗时光,却始终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二人之间并没有进行什么正经的对话,酒倒是被萧无极喝了不少,说千杯不醉都不为过。每当桌上的菜肴快冷时,便立即有内官宫女端来新菜,间隔不断地添置,生怕慢了会得罪贵客。
就这样,一直耗到宫门快要关闭时,萧无极才陪着祁致清离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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