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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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独独撑着云苇已经很是费劲,她听到纸笔扔出来的声音后,警惕地提醒云苇:“你说完没有?小心被人听见,快着点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跟李安潮达成秘密协定后,云苇急着回去画图。

听她的,昭华小心翼翼将身子慢慢蹲下,贴着墙面不敢松一口气,牙根咬得咯吱响,直到云苇从她肩上卸下去,才重重舒缓了一口气。公主累瘫在墙边靠着,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抱怨:“你可真沉呐,差点没把本宫压死……”

云苇拍拍昭华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辛苦辛苦,至少咱们有收获,我见到我哥哥姐姐了。”她顺着方才纸笔掉落的方向找过去,没过一会功夫就在草丛中捡到它们,急忙藏在怀中,又回过头问昭华:“你要不要方便?我可以帮你看着点。”

“早就想解手了……”,昭华费力地提起重重的裙摆,小声嗫嚅着经过云苇身边,往草丛深处走去。

二人轮流解决三急后,假装没事人一样,一脸松快地说笑着。丫鬟们见她们如此,并未多心,只随意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云苇谎称她们见到一只小松鼠,逗玩了一会,便再未说什么。

回到牢房中,二人又被分开关押,待丫鬟们走后,云苇将纸笔悄悄拿了出来,铺在地上,准备照着先前在地面画的地形图临摹一份。可是望着手里这支精致小巧的狼毫笔,她又犯难,大哥没有墨汁,她又能上哪去弄呢?如果直接找丫鬟们要,一定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到时候怕是事未做成,还要招来搜身的后果。

她独自想着,手中捏着的笔不经意间戳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痛感,是之前被瓷片所割的伤口。她赶紧将笔移开,却瞥见笔头处沾了细小的血渍。她欣喜不已,脸上紧锁的眉也舒展开,只因她心里有了主意,何不用血代替墨?

她索性将狼毫笔放置在一旁,拿出袖口里的碎瓷片,在右手食指处用力一划,一股生疼感立即袭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止不住颤抖一阵。

昭华公主在一旁傻眼了,心急地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想自残不要命了?”

她轻轻一笑:“无妨”,说着便将淌出刺目鲜血的食指在册子空白处画起来,每一笔都如同尖针扎进肉里,令她疼得只能靠不停吸气来缓解。

“你疯啦?”昭华算是看明白她的用意,即刻劝阻,“快停下,再这么画下去你的血会用干的!不能做傻事……”

她手里的动作并未停止,白纸上猩红的笔画勾勒出近山远景,只为了让兄长能看得清楚些:“只有将地图送到大哥手上,我们或许才能有救。”她与李安潮虽有不和之处,但她仍旧相信兄长的眼光和谋略在她之上,将希望交到他手里,这里的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见她执拗不肯听劝,昭华公主索性一咬牙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一滴圆圆的鲜血立即渗出伤口,她发出命令的口气:“册子拿来,本宫也可以以血作画!”

云苇这才注意到:“公主你……”,她想说的是昭华毕竟是千金之躯,随意不可损伤,没想到竟也有如此魄力,着实叫她另眼相看。

“别啰嗦,快拿来,本宫的血可金贵得很。”昭华不停地催促,云苇见此情景也只好将册子递给她。

因地形图画在云苇所在的一边,昭华公主只能尽力将身子靠在木柱子边,半个脑袋都快塞进缝里从而让眼睛能看得更远些,更清楚些。云苇在一旁休息时,看到她这个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感到心酸。两人折腾一下午,才勉强将地图重新绘制一遍,指尖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早已没有一点知觉。

云苇从自己襦裙下摆处撕下两块布,先替公主包扎好,再给自己粗粗包了一番,如捧珍宝般将沾满血迹的册子藏进怀中。

一直到翌日傍晚十分,她们再次以憋急了要如厕为借口,去到了李安潮牢房后面,二人故技重施,从小窗户口将册子扔给李安潮。

册子上猩红色的层层山峦和无数小道呈现在李安潮面前时,他一时震惊得无言以表,手里捏着的一页迟迟没有翻过去,他没想到,一直被他忽略的庶妹云苇,竟有如此机智的一面,更有常人难以接受的忍耐力,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年轻小姑娘,如何想到以手指为笔、人血为墨,才绘成了这样难得的一份地形图!

“哥,那上面写的什么?”李云岚见她哥哥一直在发呆,好奇册子上的内容,因此小声询问。

卢夫人也禁不住问道:“是啊,潮儿,三丫头拿来的是何物?”

李安潮并未理睬母亲和妹妹,一心扑在地图上,仔细研究是否有可以出逃的路线。

见他一直眉头紧锁不肯说话,卢夫人和李云岚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能相互依靠着等待。

夜深时,众人都已睡意沉沉,李安潮所在的监牢关了十余人,皆是像他一样的普通香客,要想离开这里,必得借助这些人的力量。

他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在黑暗中丢出一块石子引起大家注意:“都睡了吗?”

卢夫人母女对这声音最熟悉,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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