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云苇、秦姨娘、朝烟三人与婆子们搅在一处相互撕扯时,卢夫人母女只在一旁得意地看戏,心里十分舒畅。哪想到,祠堂外却忽然有一群蒙面人从天而降,皆是高大魁梧身形,且手持利剑,他们不做分说直接冲进祠堂,粗蛮地将挡路的卢夫人和李云岚推倒在地,又似拎小鸡一般将几个老婆子扯到一旁,屋里顿时哀嚎一片。
卢夫人手下的人虽有些蛮力,却并不会武功,哪里是十二护卫的对手,个个吓得生怕被砍了脑袋。
云苇心里有数,认出他们是之前救过她性命的护卫,因此很是感激。
卢夫人虽瘫倒在地,嘴皮子却还是不饶人,气势依然很足:“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进我家?”
护卫们并不说话,只分别搀扶起云苇三人,然后火速离开了李府。中途虽有家丁小厮企图阻挠,然而不敌护卫们铁腕,皆被几招撂倒在地。
卢夫人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气得扒着门怒喊:“反啦,都要反啦!”
从李家逃走后,护卫们将人带到安全地带就抽身离去,并不多言,云苇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及说。
倒是经历这些事的秦姨娘和朝烟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怎么突然就得救了?秦姨娘向来胆小,便问女儿:“刚刚那些是什么人?你如何认识的?”
“娘,说来话长,等我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和朝烟找一个藏身的地方。”云苇决意明早入宫,所以对自己的安危并不在意。她思来想去,还是许家祖宅最适合藏人,只要让陆浔不要往外胡说,便足够安全。
天黑人少,她们顺利回到许家祖宅。在堂屋还未歇息的陆浔极爱凑热闹,见云苇带回两个人忍不住来打听。可是他未来得及开口,却被油灯下一张极出尘灵澈的容颜震住,散乱的秀发已遮掩不住她的女儿身,秀色倾城恍若仙子。
陆浔看得出神,微张着嘴唇忘了要说话。他自认在家乡临安那种山水灵秀之地,见过无数貌美女子,却无一人能及她。
“陆公子?”云苇见他发愣,唤了他一声。
“啊?”陆浔反应过来,顿觉盯着姑娘一直看很不好意思,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佳人,总不能还叫“云兄弟”。他只好改口:“云姑娘,这两位是?”
云苇分别介绍:“这位是我母亲,那位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叫朝烟。”
只见陆浔一改往日轻浮模样,十分恭敬道:“在下陆浔,见过伯母,见过朝烟姑娘。”
秦姨娘和朝烟对生人尚且有戒心,仅还礼道:“陆公子好。”
柴房窄小,若要歇三个人怕是拥挤得很,陆浔便与云苇商量:“不如你带伯母和朝烟姑娘去住堂屋,把柴房留给我,这样你们也能宽敞些。”
云苇正愁三个人在小小的屋子根本转不过身,没想到陆浔看似粗枝大叶,实则极为心细,竟能考虑到此处。她也不同他客气,直言:“既然如此就听陆公子的。”
安顿好秦姨娘和朝烟,云苇从腰间拿出一包银子,这是她离开京城时,秦姨娘悄悄塞给她的,曾经无论如何艰难她都舍不得动用,如今必要拿出来度日。
秦姨娘一眼就认出了装银子的荷包,满眼怜爱|抚着云苇的手,叹气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熬过得啊?连我给你的都还留着,我的儿,真是苦了你……都是娘没用,娘护不住你……才叫你这般遭罪……”秦姨娘舍不得女儿吃苦,一想起来便心如刀绞,泪珠子也禁不住落下来。
“阿娘你别难过,你看我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全胳膊全腿,什么都不少。”她安慰阿娘,将身上的银钱都交到阿娘手里,“我只有这么多,往后你和朝烟恐怕还要紧着点用。你们就在此地暂避一阵风头,等事情消了些再做打算。”
秦姨娘接过荷包,抹了眼泪:“你和方才那位陆公子熟吗?他是否可靠?”
这个问题云苇心里也没底,与陆浔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她瞒了人家许多,人家只怕也对她有所隐瞒。可是现在,她除了选择相信他别无办法,这里是她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
为了不让阿娘和朝烟心神不安,她只好装作对陆浔很信任的样子:“你们放心,陆浔是个好人,只管在此处好生住下,他不会出卖咱们的。”
秦姨娘:“那就好。”
可是她们都不知道,云苇心里做的那个决定,只怕明日过后,又将母女分离。
经过这么久的折腾,朝烟与阿娘都累乏了,不多时便入睡,云苇却迟迟难有睡意。她辗转反侧,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许多,此刻为了阿娘筹谋,她决心与陆浔商谈一番。
她轻手轻脚离了堂屋,绕到小柴房前,见陆浔屋里的油灯还亮着,便轻轻扣门。
很快,陆浔将门打开,但见她已挽了闺秀发髻,双耳旁皆垂下一缕乌发,平添了几分婉柔。“姑娘请。”他知男女有别,不好再如从前那般随意,对云苇谨慎客气许多。
“陆公子无需如此见外,像之前那样相处就行。”
陆浔饶有兴致地望着她,认真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