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在夺嫡中表明过立场,温少珩又是二皇子派,此等想法自是不能敞开了说。
许宜观双眸流转,方才便盈在眼眶的泪流了下来,好不惹人怜爱。
她哀声戚戚道:“不知发生这些事,皇上是否会怪罪到外祖头上。知州生有贼心,令石大人重伤,加之温大人又遭受此等凶险,皆能算是外祖管理不周。并且,说是石大人被知州所伤,可石大人毕竟是外祖的心腹,与知州扯上关系,又同他在这里相会,皇上怕是不免会对外祖心生嫌隙。”
温少珩见许宜观泣如雨下,没被打杀之事吓着,反倒挂念梁知府,心生愧疚之情,诚色道:“许小姐放心,待回京之后,在下一定向皇上禀明所有事,皇上绝不会怪罪梁知府的。”
今日之行,确是他考虑不周了,利用许宜观出游当幌子,令其一不闻世事的官家女子卷入这种险事当中,若是真出事了,那她与知府肯定会被贼人栽赃,将自己丧命主谋和造伪//币之事尽数推卸给梁家许家。
他又道:“是在下的过错,差些让许小姐险遭不测,待回去之后在下一定登门向许知府和许小姐赔罪。”
许宜观拿帕子拭去脸上的泪,说道:“小女不安心,不如大人让小女去做个人证罢。”
“人证?”温少珩一怔。
许宜观眼神坚定:“是,小女是最先赶至的,对那三人所说之话和当时的情形都甚为了解,是最为合适的人证。”
温少珩不知许宜观心中所想,以为是她对自己也不放心,怕自己会趁机构陷梁知府。
只是见许宜观似是对此事甚是执着,温少珩忽而心生一丝疑惑,问道:“不过,许小姐,怎么会寻至这洞穴里来?”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与方才安抚许宜观别怕的仿佛是两个人,此时的温少珩隐隐散出威压的气势来。
许宜观做过太子妃,在皇宫中行走多年,才没被这气势压过,若换作寻常之人,怕是早已被吓得讷讷不敢言。
她脸上委屈更甚,抽泣道:“温大人怎么说也是来山城的贵客,虽然外祖不在,小女也应当确保大人的安危。方才小女的婢女见大人进了山洞,我二人便想起石大人说过的那闹鬼又危险的石窟,十分担心大人安危,小女这才寻了过来。不过这洞确实可怖,小女亦有些担忧自己会葬身于此,便令婢女守在门口了,若一刻还未出去,婢女便会去寻人来解救。”
“原是如此。”
温少珩见许宜观言语真诚,不似有假,他便打消了疑虑。
斟酌了一番后,温少珩语气松了几分道:“许小姐若是不嫌麻烦,便随我回京,到皇上面前陈述证词罢。”
得了温少珩此话,许宜观放下心来,福身行礼道谢。
待竹风护送二人出来后,门口已围了不少士兵,梁知府都赶了过来,见许宜观无恙,他长舒一口气,叹道:“观儿,还好你没事,若是外祖没能护住你,别说是没脸见你父母二人了,便是这条老命我也不要了。”
“外祖慎言!”许宜观忙不迭道,“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外祖也要长命百岁才行。”
梁知府连道了几声好,才发觉冷落了一旁的温少珩,又走至温少珩跟前道:“温大人,多谢温大人相救,老夫感激不尽!”
见梁知府行了大礼,温少珩心中更是过意不去,急忙扶起来道:“知府不必言谢,今日许小姐一路多有照拂,在下行事鲁莽,还不慎令许小姐陷入险境,在下应该赔罪才是。”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好几句,一众人才动身回祁州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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