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寻人的旅途(1 / 2)
若芙一行人从府里出来就乘上了瑞王府邸的马车,马车是向瑞王借的,瑞王很慷慨,听说他们是要去找医治若芙姑娘的师父,便主动提出自己可帮忙联系城中可靠的郎中,若芙谢绝了,说自己的病生得古怪,只有那位师父有法子医治。瑞王了然,也没有多问,他与若芙三人相识已久,但一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若芙的病他也不太了解,只大概了解到是个不怎么碍事的慢性病症,于是又提出给三人提供马车,方便他们出行,若芙不好再推脱,于是莞尔谢纳。
若芙和柏鹤都是贱籍,按律不能踏出所在地界线,他们长期生活在东夷都城永安,永安地界很大,这次是觉明来信说自己一周内会赶到永安的城郊鹿鸣山上,听闻若芙姑娘近来身子不大爽利,请若芙姑娘协明月姑娘来山中寺庙一叙。于是若芙叫上柏鹤和明月,陪自己走这一遭。好在若芙和柏鹤都是各自店里的头牌,其它店里也几次三番想要挖墙脚。若是换成寻常妓子戏子,怕是连告假的请求都不敢有。若芙能当清倌,明月的娘亲没少在其中斡旋帮衬,加之三皇子心属若芙,扬言自己迟早要为她赎身也是永安人尽皆知的事,所以寻芳阁的老鸨姑娘们都不敢轻易怠慢若芙。柏鹤早年的境遇比起若芙难过很多,湘竹楼的客人除了男子还有女子,柏鹤不仅弹得一手好琴,且风姿绰约、长相清秀,免不了要应付这些人和事,好在后面认识了明月,明月自己虽然捉襟见肘,但好歹是自由身,总会想办法找些银子去买下柏鹤一两个月的日子,让他有喘息的时间。后来柏鹤还获得了瑞王的赏识,虽然因此事永安城中蜚语流言四起,说瑞王看上了湘竹楼的琴师,但是也因着这些流言和瑞王的帮扶,没什么人再敢来招惹他,就因为这一层,柏鹤对瑞王多有感激。
柏鹤在外面驾车,若芙和明月坐在车轿里,但她俩说话音量正常,柏鹤也能听见。
“真是对不起,若芙,”明月每次陪若芙看病都会觉得很内疚,特别是最近被三皇子妃察觉出了端倪,她内心更是不安,“若不是我……”
“若不是你,我根本活不下来,”若芙拍拍她的手,宽慰她,“当年我全族悉数被灭,娘亲喂我安神药致我昏睡、又将我护我于身下我才捡得一命。是公主出逃路上发现我、救了我,公主发现我时已经奄奄一息。觉光师父说,纵我不受这灭族之灾,我的七魂六魄,生来便缺了一魄,也活不长久。魂为阴,魄为阳。你生来惧阳,乃是多了一魄,你我二人正好互补。觉光师父为你我二人换魄时就说过,你所多之魄与我所缺之魄并不为同一魄,你抽离此魄后可归为正常,我承下此魄,让七魂六魄在数量上获得圆满,虽可保住性命,但身体还是会出现相斥反应,此种相斥性未来不知会如何发展,如果还算幸运,它只会让我身弱多病,如果不幸,那么身死也是有可能的。”
明月捏了捏她的手:“若芙,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与你所缺之魄相吻合的那一魄的。此番觉明师父前来,说不定是有了什么消息。”
柏鹤也说:“不必担心,我和月儿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若芙笑着叹气:“我信你们,月儿,你也要信我,不要再说这种觉得愧疚的话了。怀阳郡主是西戎的郡主,公主算起来是她的堂姐,她此番前来打听,应该是想知道你们的下落。但毕竟你们离开西戎已久,西戎前朝后宫现下是什么情况也尚未可知,何况她的夫君是三皇子殿下。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否是扮猪吃老虎也尚未可知,我倒担心万一三皇子居心叵测,被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会用来大做文章。总之,现在天下局势有变,你的身份万不可暴露,我们一定要小心为上。”
翌日,野利云谣和尹伊也准备乘着马车出发了,马车很大,车里铺垫了柔软的丝绸棉锻,还放了一张小几,几案上有茶水。尹伊娇贵,带了好些侍卫仆从,又吩咐府里的厨子做了好些点心,万一路上饿了又没碰上什么店家就可以拿几块来充充饥。云谣坐在马车上等了他许久,他还在磨蹭。云谣有些不耐烦了,太阳已经出来了,他该不会磨蹭到正午日头正毒辣的时候吧。她撸起袖子拿起裙摆气冲冲地想下车,又想起这么做实在不符合一个东方贵族小姐的规范,于是放下袖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把杯子往几案上狠狠一搁,杯底的残渣受到撞击撒了些许出来,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倒第三杯的时候,恰巧碰上尹伊终于磨蹭完上了车,尹伊左手抱着软枕,右手提着小食盒,看到她倒茶时茶水都溅出来了,又看她坐得四仰八叉的,觉得她此举不太优雅,下意识“啧”了一声。
云谣一个眼刀甩过来,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啧’?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尹伊自知理亏,今早上是磨蹭了点,他每次出门总会突然想起有什么是还没有带上的,所以难免会来来回回好几次。原来孑然一身倒无所谓,现在要位姑娘这么等自己委实不大好,何况怀阳郡主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大好,但举止得体,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能被自己气得失了礼仪,那说明自己确实很过分。
“对不住啊,”尹伊放下软枕,打开食盒,“别生气,来尝尝这个马蹄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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