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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内一片嘈杂。
银发老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子悬挂在了半空中的黑发男人,他看着黑发男人脖颈上面的绳索印记,瞳孔震撼。
他沉默地看着已经被平摊在地上的尸体,握紧了手中的红木拐杖,目光犀利地看向了围在这一边的张楠、陈言明和余烬。
“客人,我们古堡邀请来的都是我们的亲朋好友,我绝对地信赖他们。”他拖长了尾音。
“进来古堡的只有你们几个陌生游客。”
银发老人丝毫不掩饰他对于三人的怀疑与指控。
余烬:......
我还没那么健忘。
我昨晚都看见那个妇人被拔掉舌头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绝对信赖?(不可置信)
银发老人丝毫没有发觉余烬的腹诽,充满皱纹的脸皮微微地抽搐着。
“噗——”
他拿出了胸前的手帕,大声地揩了一把鼻涕,身体摇摇晃晃,全靠着手边的红木拐杖支撑着自己全身的重量。银发boss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向了黑发男人的尸体:“我苦命的孙儿啊!你走了,我可就真没人陪了啊!你真当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余烬沉默地看着银发boss的表演,这种拙劣的表演是她都看不下去的程度。
她将头转到了一边,鼻头耸了耸。
五感灵敏的她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味道萦绕在这个房间。
除了血腥气以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像是土腥气。
嗯,似乎是泥土的腥气带着一丝雨水的潮气。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房间柔软的地毯上,正常人可能难以察觉,但是她是谁??
她作为一个穷鬼早就点满了四处打工的经历。
在酒店当过打扫清洁工的余烬:别小瞧我的眼力!
她垂下了薄薄的眼皮,懒懒地补充了几句:“这地毯,有几个地方看上去似乎是湿的。”
......
银发老人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余烬,陷入了思索。
余烬看着银发老人打量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补充道:“我们一行人今天上午都呆在花园,没动过。”
虽说昨天下过雨,但是这古堡诡异得很,玫瑰花园的土地硬生生没有半点湿意,踏上去一片干燥。
银发老人又看了看站在余烬身后的黑影boss,皱着眉表示询问。
黑影有些惶恐地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几个今天的确一直呆在玫瑰花园,没有……”
——等等
黑影狐疑地看向了余烬:“我中途睡着过一次,我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余烬:???
这叫什么?
可恶,pua这个黑影好像把自己给背刺了。
银发老者带上了自己的金丝老花眼镜,仔细打量着尸体,他的手指捻了捻绳子。
窸窸窣窣的细土从绳子上掉落。
他猛地转头看向了余烬:???
余烬真挚地看着他:“我真的没有玩水或者泥巴的习惯,我觉得这不是我干的。”
老者陷入沉默,这不是玩水不玩水,玩泥巴不玩泥巴的问题!我在怀疑你,你倒是反应激烈一点啊!!
他撇了撇嘴,有些语塞,但还是假装淡定地对着周围的木偶侍卫说到:“先把他们压进审讯室吧。”
!!!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楠和陈言明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作壁上观的他们也能被卷入这场杀人风波。
一直沉浸在害怕情绪之中的张楠终于崩溃了,他疯狂地拨开了木偶朝他伸过来的手掌,原本苍白的脸皮涨的紫红。
他疯狂的摇着自己的头:“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让我走,让我走.……”
他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众多木偶的束缚,疯狂的朝着楼梯的方向奔跑着。
“追!”银发老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地下达了命令;“他要是离开古堡你们都别想活。”他阴森森地看着余烬和陈言明。
///
张楠气喘吁吁地在走廊里面奔跑着。
红发男人一遍寻找着来时的楼梯,一边有些惊恐地看向了自己身后的木偶大军。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他有些癫狂地想:“我是张家的继承人,我还要回去……”
他双目赤红,原本游弋在四处的目光猛地在一个方向凝滞,楼梯在那里!
他的手搭上了楼梯的扶手。
张楠超后望了一眼声势浩荡的木偶侍从,自己好像跑不过这群该死的木偶。
他咬了咬自己的牙,直到尝到了自己口腔之中的血腥气。
红发男人下定了决心。
没事的张楠,他不断安慰着自己,你小时候不是经常那么玩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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