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帮越忙(2 / 3)
不过也免不了眼前发黑,眩晕脱力。
“立即疏散附近无关人员!优先营救,尽量生擒目标!”付灿在胖子皮套内行动不便,边呼叫支援边滚下病床。
陶桃充分发挥了敬业精神,上前利用细窄的鞋跟对准高个男的手连跺数脚。他或许不惧疼痛,不代表能在手部遭受重创,筋骨断裂后仍然维持正常功能。
瞧他手一有松开的趋势,陶桃发力,揪住熊有琳的后领将她拖起来往病房里推。
这个举动好像对高个男刺激极大,他爬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屈指成爪,擒向陶桃小腿。
陶桃不是很担心,她看到了走廊两头陆续赶来十几名伪装成医护人员和病患的特工。
她险之又险撤步,腿肚上还是被挖出三道伤口,小腿肌肉随之收缩,破损的皮肤内挤出些组织液和血珠,小股以人类嗅觉无法捕捉的、独一无二的气味分子逸散开来。
有点疼,不过还好,小伤而——
她念头才起,隔壁病房忽地炸起一阵气浪。
“咚咚当当”的响声里,原本紧闭的门边合页不堪重负,子弹般射出,一个嵌进墙面,一个击碎了玻璃,倒塌的门板尖角把瓷砖砸出圈圈裂纹。
声音尚未落定,披着病号服的闻君已经踏过门板,移动到高个男近前。
这动作太快,陶桃勉强注意到他一条腿晃出点影子,高个男随即飞上半空,身体像只被踢歪的秃毽子,插在了斜对面走廊尽头病房的门当中。
那扇门质量很不错,“吱嘎吱嘎”抖动半天,顽强地挺住了。
这一下仿佛冻结了走廊内的时间,所有人都顿了顿。
陶桃注意到特工们齐齐退后一步,放在怀中或后腰上的手跟粘住似的,迟迟没拿出来。
草草安置了下熊有琳的付灿吼起来,唾沫星子溅得老远:“谁干的?!”
“停手!”熊继忠皮套的脸由于他表情过大而挤得奇形怪状。
闻君置之不理,双目喷火——不是比喻,是真有浓郁的钴蓝火焰自他眼中滋长爆裂,幽幽蓝光曳动,映得他缺乏表情的脸看起来阴冷森然。
“陶桃,拦住他!”付灿喊她。
“啥?!”
陶桃瞪眼,不进反退:“要去你去!”
她跟训练有素的特工们一对一尚且胜算渺茫,居然让她去阻止让一群特工退避三舍、正在使用权柄的闻君,付灿铁定在哪磕坏了脑袋。
“去就是了,少唧唧歪歪!”
陶桃正要回头骂他,后腰突然传来痛感,身体踉跄间,重心不稳,朝前栽去:“付灿!我草你大爷!”
她看到付灿抬起的腿收回,反应了过来,他竟然踹了自己一脚!
这塌坟的鳖孙,如果今晚不死,她跟他誓不两立!
陶桃没有半空转体的本事,干脆闭紧了眼。
“噗!”
预想中的濒死感和剧痛并未出现,她脸撞上某种富有弹性的东西,虽说还是有些闷痛,但总比被一拳打成馅饼强。
陶桃犹疑着睁开一只眼,视野内是蓝白条的涤纶布料,额角硌得更疼点,是因为闻君的项链。
她以一个很滑稽的“脚踩香蕉皮”式动作扎进了他怀里,鞋跟还断了一只,站都站不稳。
闻君就这么看着她摔到身上,丝毫不加阻挡。
直到陶桃不得已揪住他病号服的前襟,尝试找回平衡时,他反应迟钝似的,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把她摁住了。
陶桃感觉到腰背处贴上的手,四肢僵硬。
不料闻君只是找了个容易施力的位置,轻描淡写地撑住她掂了起来,在陶桃腾空的弹指间手掌下移,将她托离了地面。
“等……”她视线陡然拔高,猝不及防中扒住闻君的肩膀,恍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陶桃大脑混乱,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闻君没打算解决掉她。否则以他这份怪力,挥挥手足以,用不着这么麻烦。
迅速回忆了一遍他两次作出此举的契机,陶桃隐隐摸索到之间模糊的共同点——上次是坠楼时,这次是跌倒后……
为了确认想法,她低头去看,遮蔽了闻君眼球、代表权柄发动的光焰缓缓退去,重新显露出蓝汪汪的瞳仁。
他眼神空茫,与她对视时,才有些微波动稍纵即逝。
陶桃不会读心术,不太能懂,但起码可以区分出不是恶意。
好像误会他了。
“没事了,让我下去站着就行。”感激归感激,并不意味她会喜欢双脚离地的悬浮感。
闻君指腹仍隔着层裙摆透来他的体温,相较晚秋深夜里沁凉的空气而言,简直能灼伤绒布下的肌肤。
陶桃恍然,拍拍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还没适应你的交流习惯。”
她仿照之前的简洁句式重新开口:“放下我。”
闻君绝对懂了,就是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脑回路,手放开一点后,又当作没听见般收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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