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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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离对这个李巡安的印象并不深刻,也许草草见过一两面,只记得父亲任青州知州时,他是青州的通判,两人一同管理州中大小事务。

据说父亲刚至青州,那时各州通判既非知州副职,又非属官,可以直接向圣上奏事,权力很大。

后来朝廷改制,通判为州府副长官,有监察所在州府官员之权,凡民政、财政、户口、赋役、司法等事务文书,都须通判与知州联合署名才能生效,通判战时则专任钱粮之责。

知州事无大小,必须与通判共同裁决,大大限制了知州的权力,因而多数通判与知州常有争执。

父亲与这位李大人表面上倒还和气,虽偶有小的政见不合,但至少孟离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并不记得两人有过什么大的冲突和矛盾。

会和他有关吗?

孟离不知道。

“他们走了,要跟上去看看吗?”沈行在孟离身侧,将适才发生的一切收进眼底。

“嗯。”

等来抓人的一队人马都从前门离开,孟离和沈行才远远地跟在后面。可出了孟府大门,却在两旁的道上都不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孟离左右看了看,却发现门外的景象也和今早来时不同。

原本街道两边还有些小摊小贩,看起来很是热闹,如今确是门可罗雀了。

沈行回头,发现不对劲:“看上去又过了些日子。”

“什么?”孟离发现沈行看向府里,便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本干净整齐布置的院子,此刻只有乱糟糟的地面,东倒西歪的柜子、木架,还有些看上去许久无人看护的花草。

几个丫鬟伙计在收拾东西,孟离看都是些家里待得久的,走过去找了个眼熟的:“请问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正在将些没用的物什堆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见有人来问,才抬起身回道:“你不知道吗?咱家老爷和少爷已经被带走两个月了,夫人前几天将大家伙都遣散回家,只自己带着小姐说是去什么山上找位朋友帮忙,哎夫人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所有人都走了吗?”孟离问。

“是啊,夫人不想多带人,只雇了个车夫和马车,原本秋儿姐是想跟着照顾的,也被夫人劝回去了。”

“秋儿姐?”孟离听着有些耳熟。

“是跟夫人从娘家过来的,一直在府里做管事,和夫人感情很好。可怜夫人一个人带着小姐,这路上肯定要遭罪了。”丫鬟说罢,叹了口气,又继续弯着腰整理剩下的东西。

孟离这时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人,叫孟秋,从小跟着阿娘,从杨家到孟家。再仔细一想,前几日在岑州,她和沈行去孟府参加婚宴,在后院也是见过当时的孟秋的。

看着孟府如今的萧条,孟离也生出些落寞:“她们该是去了云牧山找你师父。”

“嗯,算日子差不多。”沈行接道,“我记得当初你阿娘带你上山时,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原本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她只是把你留下,自己却执意要回青州。”

“可是为什么要在走前把所有人都遣散,留下些人多少还能照看府里,等日后回来。”孟离还是疑惑。

“会不会是有不得不做这么做的理由?”沈行也觉得奇怪,那年他跟着师父在山上见到独自一人带着孩子来拜访的孟夫人,心中不免唏嘘,距他和师父去孟府参加孟公子的满月宴不过几年。

“难道,阿娘是不敢留下他们?”孟离思索片刻,看着沈行:“家里有贼。”

“你的意思是,孟家的案子与自己人有关?”

“我也不知道,但不是不可能,也许阿娘发现了什么。”

孟离想去阿娘房里看看,便趁着几位伙计不留神,和沈行溜了进去。

和印象中的布置一样,看起来阿娘走时只带了些要紧的东西,大部分都留了下来。

沈行并没翻动屋里的物件,只随意看了看暴露在外的桌椅等摆设,刚要再走进,就看到梳妆桌上放了封信。

沈行喊在另一头的孟离,孟离走过来拿起信封。

信封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和署名,孟离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说是信其实只是一张字条。

刚从信封中拿出,纸条就瞬间燃起火,孟离下意识撤开手,就只剩一团灰烬缓缓飘落。

沈行迅速向后拉了一把孟离,只看了一眼燃尽的纸,紧张地抬起孟离的手:“没事吧?”

“没事,普通的火伤不到我的。”孟离正要抽回手,却发现沈行的眼神不太对,“怎么了?”

“这不是普通的火,至少不是人间的火。”

孟离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有些红,倒不至于多严重,只是有些刺刺麻麻的感觉。

看着手中剩下的信封,孟离又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样,先处理一下。”沈行带着孟离往屋外走。

孟离任由他牵着,低声说:“我看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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