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才能忍受(1 / 2)
我去听课或者巡视的时候一般都不开手机,再说知道我手机的,找我的人本来就少。除了学校的事,我基本上没有私事,我有时觉得手机都可以不用。
听了课,中午饭后,回到办公室我才打开了手机,全是未接来电,全是家里的。我的电话早就被打爆了。我打了回去,是大姐的,
“怎么回事?”
“白雪自杀了,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大姐很生气,电话一通,才说一句话就挂了,又打过去。
“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告诉你弟弟,子瑜已经不打算认你了,你奋斗几十年,最后就落个孤家寡人。”
大姐这样说,打给二姐三姐的说法完全一致。什么意思?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跟娟子打电话。
“娟子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娟子沉默良久,说:
“舅舅,舅娘据说是割腕自杀,流了血,去了医院,但情况不是妈妈姨娘她们所认为的那样。”
“那是那样?”
“远没有那么严重,就相当于……相当自己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刮伤,掉了一块皮,流了一点血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妈妈和姨娘她们觉得天都要塌了,只是子瑜弟弟……他可能觉得是舅舅逼的。”
“我逼的?”
“是啊,子瑜弟弟可能觉得你回来一趟,没有复婚,让舅娘非常难堪,让她在同事面前极其丢脸,舅娘那个时候就情绪很不稳定,后来你又打电话喊抵押贷款,舅娘觉得你是在拿这个事情逼她,不贷款就不复婚。舅娘觉得既然你们不是夫妻,她为什么要冒这样大的风险来帮一个陌生人?而且一旦你还不出来,她本人倒无所谓,子瑜弟呢?不是要受穷一辈子吗?她左右为难,不如死了算了。”
“这就是我逼的?”
“恐怕大家都是这看的,我原本都说服了妈妈她们,我说舅舅那里绝对是出了大事情,不然舅舅不会走得那么急,舅舅那里绝对是遇到了大麻烦才会要我们给他凑钱,舅舅绝对是没有办法了,才打算抵押贷款。我说我们周围的很多培训学校都在纷纷退款,舅舅绝对一样,而且舅舅一退款恐怕就是几个亿,这样的压力是空前的。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坚决支持舅舅,让他度过难关,妈妈她们本来都被我说服了的,可舅娘这样一闹,妈妈她们就慌了,没有主张了。特别是子瑜弟弟,他一直很依赖舅娘,他可能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舅舅搞出来的,他可能真没有,也不会从舅舅这个角度去想一下,一看见舅娘这样,他……他很难听劝。”
我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好久一句话也说不出。
“舅舅,你在听吗?”
“在。”
“舅舅妈妈她们可能要求你马上回来复婚,她们觉得这是解决问的唯一办法。”
果然才放下电话不一会儿,几个姐姐的电话进来了,姐姐们挨个说了我一顿,结论就是,今天晚上就飞回成都,争取明天上午回到县城。姐姐们强调,这是我挽救家庭挽救婚姻,重新得到儿子的唯一机会。我放下电话,呆坐了一会儿,吃了诗一递给我的药,我让诗一出去一会儿,我要一个人呆着。诗一把灯给关了,门也关了,办公室就比较黑了,诗一过来,坐在我身边。
“想一个人独处?想什么都一个人扛,对吗?”
“是。”
“你习惯了,是吗?”
“是。”
“你要回去复婚吗?”
“看来只能够这样了。”
“你该不该复婚,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生活,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你的体力心力在经过退费风波后,已经到了临界点,你现在必须静养,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听听课,散散步,吃吃饭,你不能来回奔波了。”
我闷了半天。
“我如果不回去,可能真的会失去儿子,我不能失去他。”
“你儿子对你很重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他?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
“是啊。”
“你已经给了他更好的生活,起码是物质上的,对吧?”
“应该是吧。”
“那他知道你这每一分钱来得有多么不容易吗?”
我没有回答。
“我听田老师和子恒妈妈说过,她们见过你儿子,子恒妈妈还接待过你的家人,她们两对你儿子有同样的一个印象——跟我杭师大那帮男生同学差不多。”
诗一顿了一下。
“不成熟,不懂得感恩,也没有责任,更没有担当。我那时觉得他们的青春是用来躺平的,现在我更觉得他们是在浪费生命。”
诗一的话让我很难堪,这孩子你说话不能委婉一点吗?毕竟是我儿子。
“我们来做个设想,你把这边的实情告诉你儿子,你已经退费五个亿,现在还欠了两个多亿,你给他的一切都要拿出来还债务,你觉得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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