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学生（2 / 3）

那具体事情就你们两位老师来安排。

“第三，招生活老师，入住学生寝室，确保学生按时就寝，确保学生没有在熄灯后离开寝室，如果有个别学生偷偷出去了，出了任何一点事情，学校都没有办法交代。当然真有这样的学生，我也建议开除。”

于老师立即插话说：“有生活老师当然更好，可是一个寝室就是请一个生活老师，咱们起码都要请几十个人，一年的开支不是小数目呀。”于老师说咱们的食堂不赚钱，一年赔进去两百来万，这里又增加几十万的开支，

“咱们办学就是不求赚多少钱，至少也不该赔很多吧？”

于老师看看我，又望着田老师说：

“田老师我直说，这是个馊主意。”

于老师的话很冲，田老师脸红了。

“于老师当然我只是提出来，没有说一定要怎样，如果不好，否定就是了。”

两人就都转向我，我沉默了一下说：“田老师的建议非常好，应该这样做，而且必须这样做，咱们不能够在寝室里装监控，这是侵犯学生隐私。但入住生活老师是应该的。”我的说法让于老师有些难看，我忙说：“不过于老师说的也对。咱们是要出成绩，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但是也不能够无限地加大成本。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这样：一，我们的高复班老师都入住学生寝室，我们不再为老师提供另外的寝室。做不到的，有想法的，我们解聘。二，发动家长，请家长陪读，入住学生寝室。让家长全程参与学校的教学和管理。学校想要成绩，家长和孩子难道不是一样的吗？那要出成绩大家就一起努力。我觉得家长会很高兴配合咱们。一，寝室有家长，可以管理学生，打扫卫生，整理内务，咱们省了不少心。二，家长随时可以进教室听课，三，咱们把家长组织起来，组成安保队，随时在校区巡逻，不给任何人搞破坏的机会。”

我说：“就我知道的，我们有些家长会在孩子高三那年陪读，包括复读的时候陪读，我说像被称为高考工厂的毛坦厂镇中学，每年就有上万家长陪读。他们要在学校周围租房子陪读，为孩子买菜做饭，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等。这一年下来也要花好几万，我说两位老师看看，我们让家长入住寝室，一不花住宿钱。二，让他们打扫一下卫生，做点安保，还可以让他们跟着去买菜做饭，让他们对学校的饭菜放心，同时我们把她的生活费全免了，家长会省几万，他们对学校是不是会更认同？而我们也省了一笔生活老师的费用？”

田老师鼓起掌来。

于老师则叹气说：“好，肯定好呀，但是成本肯定又增加了。”

我说是，但不能让家长完全白干，完全白干不好。过了一会儿，于老师提出疑问：

“不过家长都要上班呀？怕不能来陪读。”

“咱们也不是要所有家长都来陪读，这个既无必要，也不现实，有空有闲的来，一个寝室有一个家长就是。如果家长不空，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来也行。”

于老师和田老师表示同意，我问谁来负责合适，田老师说要不她来，我说你的事情多，就暂时安排诗一妈妈和马老师的爱人吧。两人同意。

“陈老师，那安全上有了保障，咱们的高复招生就没有任何方面让家长和孩子担心和顾虑的了，而且我们这些做法一定是其他学校做不到的。”

我点头，我问她们看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于老师说暂时没有什么，田老师说陈老师有个事，我还是提一下吧。听杨老师说，马老师私下跟树人学校很多人有联系，你知道这个情况不？我说老马跟我说过。田老师不再说什么。

“哦，陈老师，杨老师给我们提了个建议，她说我们暑假班不是要择优录取吗？那这段时间有孩子来咨询报名的时候，就可以让我们的老师和孩子聊几句，做一两个题，是不是差生，肯定就会发现，那我们直接拒绝这些孩子就是了——以后喊退费的，很可能就是这些孩子，反正都要退费，又何必在这些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呢？杨老师说也就几分钟，不耽误我们的老师讲课评课，陈老师你看？”

我心想，咦，这杨老师还行。我看向于老师，于老师点头，我说行。

田老师先出去了，于老师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于老师靠住我。

“我是不是很笨？”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你更依靠田老师。”

“你难不成还吃田老师的醋？”

于老师打了我一下。

“别想那么多，和田老师比，你是少点办学和管理的经验，这没有什么，我们经常商量就是。你看看，没有你，我根本就办不成学。”

于老师扑进我怀里，双手抱住我的腰。

“听我说，这里开学后，一切走上正规后，你一定要去住院，你的身体需要好好治疗一下，答应我，好吗？”

我很感动，我说我不是早答应了吗？

于老师说就怕我工作起来什么都不顾了。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