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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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眼神的阵中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真正轻松了两天,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介绍说自己姓于,教数学的。她说我现在初三班的学生就是她年前带的,她说她是从学生那里问到我的电话的。

“于老师好,幸会!”

“陈老师幸会!”

于老师说,“孩子和家长对陈老师评价很高啊,说你饱读诗书,学问渊博,上课很有灵气……”

“于老师过奖过奖,惭愧惭愧。”我慌忙说。

“陈老师你也不要谦虚,我听他们一说,就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教书的,你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正因为这样,我真的急死了,你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师,如果还被她们骗的话,真是天理难容。”

于老师接着问我,

“陈老师你了解儒林吗?”

我说不很了解。

于老师说:“陈老师不看电视吗?杭州电视台年前就报道过,儒林拖欠教师工资,劳动监察部门也查处过他们,你不看新闻吗?他们怎么又把你骗过去上课了?”

看新闻?出租屋的电视是九十年代的长虹电视,早就放不出人影了,我哪里会看呀。我的天!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于老师我问一下,劳动部门都查处了,那钱拿到了吗?”

“哪里有啊,儒林的刘老板是台湾人,他在大陆没有一毛钱资产,你起诉他也没有用呀,他可以给你打欠条,等有钱给你,他可能永远都没有钱,你把他杀了?”

我说不出话,

于老师说:“陈老师我告诉你吧,我们有老师给龚正书记写了信。所以劳动监察部门才会来查呀,但有什么用呢?你不能让书记亲自打电话来帮你要钱吧。”

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问:“那于老师,你们现在怎么办?”

“唉,多半自认倒霉。”于老师叹了口气,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

“陈老师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你了解情况,不要再上当,我们几十个老师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你还来得及。”

我长长出了口气,心里大呼幸运,我周日的坚持是对的。理直气壮地捍卫自己的基本权利,才不是猪啊。

“陈老师,我不知道你跟她们是怎么谈的,但是直截了当地说,她们的话都信不得,我们就是太信她们才上的当。”

我能够听出,于老师的话里那份懊悔,那份愤怒,那份无赖,那份恨意。

“我们跟田老师他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一点,比你更了解她们,她们四个,一般冲在前面的抛头露面的就是田老师,王校长和两个副校长都不露面,她们坏得很。我们都被她们骗惨了,她们说一年没有拿到工资,我们大家都一直信,以为她们跟我们上课的老师完全一样。其实根本不是,你想想,她们最了解老师,家长和学生的情况,学生是她们招的,钱是她们收的,如果刘老板不把她们几个人安顿好,她们一个电话,老师肯定马上罢课,学生和家长肯定闹到教育局,有关部门绝对强迫刘老板退费。刘老板扛得住吗?他怎么可能还办了一年多?只有她们得了好处,才会帮老板来骗大家。你看,如果她们跟我们一样没有拿到钱,你说还可不可能再跟刘老板干?还找你去上课,可能吗?我甚至怀疑她们拿了双份工资。”

于老师说全职的和兼职的加起来几十个老师,至少欠了200万,兼职老师还好一点,有其他地方的课,多少有些收入,全职老师就惨了,干了一年,分钱没有。

“被骗得好惨呀。”

刘老师的话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树人学校,想到了王校长,你还真相信他干了四年,才拿了一年的钱?小武,杨老师等就那么安心跟着他干?他们就不担心拿不到工资?他们就是那么师德崇高的人?我知道于老师讲的是对的,王校长他们拿不到钱,恐怕只会比我更急,老板要维持这个学校的运转,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死党。妈的,是被人家耍了。我摇摇头,让自己坚决不要想了,那没有用,眼下的最重要。

“陈老师,我跟你讲这些,没有别的目的,是真的不愿意再有人被她们骗。特别像你这样的老教师,更不应该被骗。”

我很真诚地向于老师道了谢,我说有时间请她喝茶吃饭,

“好呀!”

于老师很高兴,说大家交个朋友,以后互相帮助,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做点事情呢。

于老师最后说:“陈老师,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说我还没有想好,

“陈老师我只是建议哈,你看你跟田老师她们上课,随时都提心吊胆,何苦呢?学生是你吸引进来的,你完全可以考虑自己办班呀。”

我说这个没有资质呀,

于老师说:“这个简单,你胆子小,就挂靠一个机构,交点钱,胆子大,就自己租房子干就是了,杭州有三千家机构,谁管你呀。”

于老师说,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她绝对能够帮助我。

“陈老师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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