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前言:必须说的话
这部小说完成在《乐土之王》前,是我自己的生活流小说的第二部。
为了增加小说的‘真实性’,笔者用‘我’来叙述,并把‘我’塑造成男一号,并尽力写成‘自传’的样子。
但这是小说,不是自传。
小说中的‘我’并不是笔者本人。
同理,小说中的人物也不是真实生活中的任何人,这些都是虚构的。如果有朋友在小说读到了‘自己’,请千万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觉得笔者是在影射‘自己’,笔者郑重声明,绝对没有任何要污名化任何人的意思。
其次,小说设定杭州为人物生活和工作的场地,小说就没有办法不出现杭州的地名,街道名,或者某些小区,单位等的名称。笔者不可能让人物和事情出现在杭州根本没有的地方。笔者郑重声明,笔者无意污名化任何单位的意思。
其三,笔者之所以选择杭州为小说的‘大背景’,一是笔者对杭州熟悉一些,二是在2014——2022年间,杭州在全国所有城市中,可能是变化最大的——2016年有g20,2022年有亚运会。
最后笔者再次强调,这只是一部小说,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在我知天命之年的时候,我面临着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
那是2015年夏天,高考成绩出来了,本科线也出来了。我的学生全部上了本科线——这是我给学生和家长协议中的承诺,上不了本科线,我要退钱。现在都上了本科,我不会什么麻烦了。
继续办学吗?
那我该马上制作广告,安排人手,趁几所艺术学校的学生还没有放假赶快去宣传。当然最重要的是立即联系有关朋友,请他们把自己的学生带来,让学生和家长看看我们的高考成绩——这最有说服力。
继续办学吗?我问自己。那我该马上招生。
我相信我也能招到学生,能够开班。但是我反复核算了一下,除去场地费用,水电气费用,物业费用,除去教师工资,员工工资,最大的一笔支出是给有关朋友的感谢费,这是最大的支出,几乎占收费的60%。这样算下来,这一年相当于给朋友打工,自己起早贪黑不说,承受极大的压力不说,效益却微乎其微。我自己越来越觉得继续办学的必要性不大了。再说,我50的人了,我也不能老是把人生的‘弦’崩得那么紧呀——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思来想去,我决定不办学了。
我删除了有关朋友的联系方式,又删除了所有学生和家长的联系方式,我想换一种生活了。
我一下子彻底闲了下来。一下子什么都不用做,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
在以前,这样的神仙日子就是做梦也想要的——什么都不用干,一定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可现在这真成了现实的时候,我又很不习惯了。
比如早上,原来每天都是五点起床,匆匆忙忙洗漱完,坐公交,乘地铁——往往是地铁的首班车,赶到学校一般才六点四十。我习惯在学校楼下的kfc吃早饭。现在我也五点起床,可起来之后不知道做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就只好下楼,到小区转转,有时也出小区,到外面走走,个把小时回来时,小区住户大部分还静静地在家睡觉,很多人家还没有亮灯。
干什么呢?什么也不用干呀,
时间一下多得来让我心慌。
我该放弃吗?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在百无聊赖中,突然接到了教育局xx打来的电话。他问我,是不是不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年检。他说如果我真的不办了,想办的人很多,他跟我联系了一个武老师,我可以把学校转让给武老师。他说,现在已经不再审批新的学校,你这个许可证还值好几十万。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和武老师见一面。
我和武老师是在金牛区的万达广场,一家茶楼见的面。他说十多年前他是18中的老师,和xx是同事,他说听了xx对我的介绍,他愿意出五万。不过相关人员的感谢费,他不能一个人出,我和他共同出,一个人两万。也就是我三万块把学校卖给他。我心里咯噔了一下,xx亲口给我说的值几十万,没有几十万,十来万总该有吧。此人竟然三万块就要我转让给他!这是明抢呀。我心里有怒气,当然我没有表露出来,我说我想想以后给他回答。
“老陈,你还用想什么?”
武老师说他对我的情况很了解,这种了解甚至超过我自己。他说出了我的家庭情况,还说出了我办学的情况。他说我最大的优势是教学上,我是个好老师,但正因为这样我只是从老师角度来看待问题,我没有能够完成从一个老师到办学者的转变。
“老陈,你办不下去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竟然也干了八年。”
武老师说他知道我最怕学生和家长来闹事。
“我办学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武老师说,谁敢来闹事,他绝对会带几个兄弟撵上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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