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她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跟着一起查吧。”

“那还得看裴阁怎么安排了，我尽力。”青衿拱手作别。

功曹司此刻忙的起飞，整个屋内乱糟糟一片，纸张稀里哗啦的作响，裴阁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得空的功夫，连忙将人带进隔壁。

“你可真是挑了个好时机，不说好了先带她随便玩玩，等寅时我有空了再来报道，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她要是备案了可就没时间再玩了......”裴阁手里拿着一盏杯放置荼望面前，“尝尝，炊烟。”

杯上有盖，唯有一个吸管口也是被扣死的，看不见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样。荼望下意识想到了青衿企图要盛给她品尝的、所谓酆都小吃的不知名液体，一时间犹豫了。

“这是阴间厨师用烤炉制成的，食气即可。”裴阁见她试探的一吸，展颜笑道，“别是青衿让你尝了酆都集市的那道恶鬼汁吧。”

“没吃成。”青衿接道，“就是因此才提前来这里的。”

“最近酆都城内出现了不明身份的群鬼，和前几天无常街823群鬼事件大概有联系，就在刚刚明目张胆的拿了一摞黄色符纸，自称是送去判官司，用以镇压阴阳路的，但是陆之道说没有这回事......符纸掉进恶鬼汁里，坏了一锅汤。”

“所以，最后一句话才是你想说的重点吧。”裴阁仰坐在榻上。

“除此之外，城内浮枯典当也疑似有问题，错金波香炉的出现大概不是巧合，这个陆之道说他会负责调查...”

“等等、等等。”裴阁眉心直跳，察觉到一丝不妙，“所以你为什么要反复提到陆之道？你刚刚去察查司了？”

见青衿点头，裴阁原本保持笑意的脸突然崩裂了：“你带着她去的？！”

“事急从权。”

下一秒，功曹司响起一声咆哮，鬼哭狼嚎九曲十八弯的动静让办公处翻着文书的鬼集体一抖。

“裴大人又开始了。”

“习惯吧，每日一嚎，比那城外钟声还准呢。”

“我跟你们强调了无数遍，她这件事我要亲自开口来讲！”裴阁抓狂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我特意从上到下，甚至拜托牛头马面在门口迎接，就是怕守门那些鬼将一时口误说出来，千算万算我没想到是你告诉她的！”

荼望下意识后退一步，试探道：“是指我被地府特招的事吗？”

“噗。”裴阁觉得自己再度受到伤害。

功曹司的主管裴阁，一个极度喜欢吃瓜听八卦的鬼官。

早在数天前，裴阁就收到上级文书，得知荼望已被特招入职，此事经由他全权负责。这事一出，整个六案功曹都震惊了许久，按照地府的规矩，即便是入职成官也是经过层层选拔考试，这种堪称关系户般的存在还是头一遭。

为此裴阁特意去查了荼望的生平，就等着见面的这一刻亲口宣达文书，完美目睹对方因过于震惊和惊喜而露出的表情。

然而这一切，都在青衿带她前往察查司的路上毁了。

半个时辰前…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吾都是被派来特意迎接你的，因为一个月前，上级文书下达，通知各处今日你会被特招入职地府。由功曹司裴阁全权负责。”

“一个月前？”荼望吃了一惊，她人还尚且活着呢，这阴曹地府就已经开始为她死后做打算也未免太心急了点。“那先前故意隐瞒的原因是？”

青衿表情有些古怪：“功曹司的裴阁，他比较喜欢亲口通知这些事，要我们守口如瓶等他来说。”

“哈？”这什么癖好？

“现在直接告诉我没问题？”

青衿一顿，旋即若无其事说：“不管了。”

“无常街连通阴阳路，地处阴阳两界、五方治所之间，算是一个无法地带，每月十五通幽集市大开，顺着忘川河畔一直走到尽头便上了阴阳路。”

“几天前酆都城内群鬼集聚，踏上通幽集市闹事，吸引鬼卒前去治安，却不料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让那群鬼之首跑出阴间。”

荼望眉头紧锁：“听起来鬼界治安一般啊，就算集市闹事，怎么连守门的鬼卒都能跟着离开？”

青衿似笑非笑地回：“因为叛变了。”

“鬼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起阳间有过之而无不及，乱着呢。”

“总之，这件事得先汇报给察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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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问你要荼望，你怎么想？”青衿全当看不见裴阁幽怨的眼神。

“他要做什么？”

“查823群鬼案。”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那事还不知道深浅呢，这要是出了问题谁付得起责任，让她跟无常先转悠两圈再说吧。”裴阁有气无力的拿起笔在公文上写了什么，最后一个印章扣上，扔给了荼望，“因为功德值满，你被特招成为地府外交使，请你表情震惊一些谢谢合作。”

荼望张了张嘴，鼓掌道：“哇！”

裴阁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