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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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三日,今日才回房休息,哪能那么快恢复过来,走过去将她与太子的婚书递给她,道:“需要看看嘛?一月十七,正好是除夕前一天。”

聂如柏皱眉道:“这也太着急了,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一个月,这皇上皇后是怕囡囡跑了不成。”

众人没说话,而是看向鄢九歌,盯着鄢炤手上的婚书看了一会,不知在想些什么,接过时,轻声道:“或许是,太子想早些成婚。”拿着婚书转身离开,冷风吹在她单薄的后背,散落的头发被风吹起,形成一个凄美的背影,在火炉前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婚书直接扔进去。

爨翀望着,惊叹道:“这,婚书,就这样被烧了?”

江景和则是望向鄢炤,蹙眉道:“太子若是问起,就说丢了。”

鄢炤白了他一眼:“怎么丢的?丢到火炉里去了。”

聂如柏白了鄢炤一眼:“丢了便是丢了,还丢到火炉里去。”

爨翀认真道:“是啊,的确丢到火炉里去了。”

叶从霜缓缓道:“嗯,是不小心丢的。”

鄢九歌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鄢府上下都在为她打掩护,也是自那日,她在未出过鄢府,看着聂如柏为她准备嫁妆,看着鄢炤和江景和上朝下朝,实在闲的无聊时,还会习字画画,再不济,便去隔壁西厢院看爨翀耍枪和斗嘴。

翌日下午,鄢九歌在西厢院看爨翀剪树上的红梅,在看着他将红梅修剪好换上新的花瓶,望了片刻,她问:“其实我很想问,你和景和哥哥是怎么在一起的?”

爨翀修剪红梅的手一顿,寻声望去便对上小姑娘明亮的眸子,磕绊问:“你......你是怎.....怎么知道的?”

鄢九歌靠在火炉旁,抱着暖手炉,低头轻笑,道:“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错的。”

爨翀有些没了底气,毕竟断袖行为本就遭人厌恶,更不会受到家人同意。过了半晌,他低声问:“你不会觉得奇怪吗?”顿了顿,觉得措辞又有些问题,道:“或者说,是我用虫蛊诱惑的你们大将军。”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奇怪,爱可以让一个人勇敢,同样也会让一个人懦弱。”鄢九歌笑着摇头,道:“我应该谢谢你,景和哥哥在边关本就没有家人在身边,他会孤独,同样也会害怕,毕竟当初他离家的时候,也才十五岁。谢谢爨翀哥像家人一样,陪在哥哥身边,不离不弃。”

“至于你说的虫蛊,我不懂,但也听说一些,苗疆人善用蛊术,但我相信你,你不会对哥哥用蛊。”

爨翀抿唇轻笑,像是忽然明白为什么太子和那个世子会喜欢她,毕竟不是谁都会像她这般豁达看的开,也并不是谁都能像她这般,不会带着厌恶诋毁而牵连其他人。

从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会将他看成另类,除了江景和外,这里他遇到的每个人,至少都没有把他当成另类。

足够了,这些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那又怎么样,他也快娶妻生子了,我又算什么,拿不出手,更无法公布于世。”爨翀继续手上动作,将剩下梅花修剪整齐插入花瓶,摆放在江景和平日里常坐书桌前。

鄢九歌端起桌上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掀起的眸子看了眼爨翀并未言语,有些事,还是要爱人亲口说的好。

“你哥哥今日去哪了?”

鄢九歌喝着茶道:“去宫里了。”

简单明了,爨翀木讷点头。

鄢炤和江景和晚上回来晚了,一桌人围绕坐在一起吃饭,聂如柏为几个孩子盛汤,鄢九歌喝着汤,看着碗底的排骨玉米粒,忽然道:“景和哥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江景和夹菜的手一顿,望向鄢九歌的目光都变得稍许复杂,问:“囡囡是怎么知道的?”

今日早朝结束,皇上特意留下他和鄢炤,一个定国公之女陆泱意,一个兵部侍郎之女楚俏之,让他从中挑选一个作为妻子,太子为他说了几句话,皇上便觉得并无道理,娶妻之事便在无提及。

“前端时间和太子吵架,太子为了哄我高兴,便答应我让景和哥哥在多独宠我几年。”鄢九歌喝着排骨汤,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爨翀当即是最开心的,喝着汤,嘴角扬着笑,道:“这太子还挺疼人。”

鄢九歌边喝边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江景和却道:“日后嫁入东宫,若是被欺负了,就告诉哥哥,我们还不至于连你都护不住。”

鄢九歌喝汤的手一顿,沉默不语。

“不要怕,有哥哥在,即便我不在盛京,受到欺负了你也要拿出将军府的气势来。”江景和喝完汤,将话说完,“我们囡囡呢,值得天下最好的,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太子会珍惜的。”

鄢九歌轻笑:“我知道了。”

择日,皇上赐下凤冠霞帔,而外面曾经的流言蜚语也在一夜时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太子情有独钟,终于抱得美人归,至于鄢九歌,从原本的始乱终弃,水性杨花变成早已和萧世子分开,只不过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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