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4)
箭封喉,坐在马上的人也因此失重般狼狈摔倒在雪地里。
“公主收到惊吓,身为臣,你想的应该是如何让公主安心,而不是借此为自己辩解。”
鄢九歌端坐在马,单手拎着箭弓牵着马,双腿轻夹马腹,朝江景和的方向走去,看着地上狼狈的人,道:“不听话的马,那就没有在留下去的必要。”
“你说对吧,陆世子。”
陆逊刚从狼狈中站起来,便听到鄢九歌忽然抛过来的问题,他嗤笑:“当然,无论是人还是马,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一身反骨的。”
这个人,说的便是萧彧,她在御花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年萧彧刚进宫时,这位陆世子便打着身体抱恙欺负他,寒冬腊月让萧彧下水抓鱼,炎夏酷暑更是直接拿了萧彧所有俸禄以及能遮阳避暑的东西。
萧彧的宫里她去过一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盏灯,一个屏风,就连装饰的花瓶书柜都没有,屋里也没有任何香味,几件衣衫,一床被褥。
鄢九歌沉声道:“所以,就该都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反抗。”
翻身跳下马,一把拎起陆逊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是几拳。跟在陆逊身边的人叫人的叫人,拉架的拉架,宋江沅见状直接跳下马去拉鄢九歌,好不容易拉开距离,又是一脚揣在陆逊身上。
陆逊身上挂了彩,被人搀扶着起来,盯着鄢九歌喊道:“你一个区区宰相之女竟敢对世子无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鄢九歌强行睁开宋江沅拉她的臂膀,双手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学着他的样子大喊:“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拿我怎么着!!!!!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说完又是几拳打在他身上。
场面极度混乱,连江景和和爨翀,宋江沅都拉不住一个想要揍人的鄢九歌。
“住手——”
四五道人影从天而降,蓝色麒麟服,手握绣春刀,为首少年身穿红色飞鱼服,单手握着绣春刀,原本还在拉架的公子哥在看见来人是锦衣卫都纷纷收手安分守己的站着。
沈洄漫不经心的站在已经停止动手的公子哥里,随意一扫,视线最后停在被打的陆逊身上,抬手勾了勾手指,道:“对公主无理,出言不逊挑起事端,带回诏狱。”
简简单单几句话,惹得陆逊又是一阵暴怒:“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抓我!分明是这个鄢九歌动手在先,要抓也是抓她!!!”
沈洄不急不慢的掏出腰牌,道:“北镇抚司镇抚使,沈洄,如有疑问,去诏狱慢慢说。”
又是几句话惹得周围人汗毛颤栗,爨翀望着这个年纪不知道比自己小多少的少年,浑身上下都不曾有少年该有的影子,上次初见的少年,也只有在叶从霜的面前才会展露出来。
“滚开!别碰我!你们锦衣卫都是疯子!不讲理!仗着皇上给的特权胡作非为!!!!我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你岂敢冤枉!!!!”陆逊强行挣脱想要带他走的束缚,对着旁边的世家公子一顿吼:“你们都瞎了吗!我都快被诬陷带走了!!!你们一个两个还无动于衷!!!!!”
那些人苦口婆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仅要回避,还无人敢阻拦。”
沈洄原本已经打算转身离开,闻言陆逊又开始胡言乱语惹起公愤,勾着唇露出笑意,转过身时,瞬间来到陆逊面前,一个转身漂亮的红色飞鱼服瞬间如花瓣般展开,一脚踹断了小腿。
“我连王爷都照抓不误,你也只不过皇后外甥,有什么好炫耀拿来威胁我的?”沈洄站在陆逊面前,转动了手腕护腕位置,动作嚣张至极,又看了眼已经趴在地上的人,道:“今日是皇上盛请全军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所以只是让世子稍稍吃了点苦头。”
说完,朝那两名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陆逊被带走的时候,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鄢九歌望着人被带走,注意到沈洄在看她,侧身望过去,道:“怎么了?”
沈洄缓缓走过去,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太子有请。”
鄢九歌重新扬起嘴角笑意,打算跟沈洄一起离开,江景和拉住她,提醒道:“万事小心,切勿嘴快。”
她只是微微点头。
江景和知道是太子想要见她。
太子营帐,暖香茶梅,宋韫坐在香榻上沏茶,倒茶,斟茶,鄢九歌进来时,他还在漫不经心的处理手上未斟完的茶,她站在香榻不远地方,双手交叉抬起,双眸垂下,道不出的恭敬,她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万福。”
“太子,万福。”宋韫听笑了,端着茶杯歪头看向恭敬行礼的鄢九歌,上下扫视过后,问:“衣服还合身吗?”
鄢九歌心中并无更多情绪,有的只有淡漠冷然,她扯唇轻笑:“合身。”
宋韫站起身,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被鄢九歌后退一步躲开,道:“望殿下不要逾越。”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宋韫想起回忆,他一把将人甩向身后的香榻上,掐住她的脖颈,沉声道:“逾越?你跟萧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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