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4)
那边,曾经的我也是潇洒不羁,上房爬树斗蛐蛐,夏季时,宰相府后院的荷花池里的锦鲤都不曾幸免,可是,是什么导致从那般潇洒的人变成如今这般多愁善感,优柔寡断。”
“变化太多,也变化的太快,就连我自己都不曾发现;当初在姑苏,第一次发作的时,你们所有人都在场,是我让顾行止帮我瞒下来,再到后来,顾行止说他有办法帮我解身体里的毒,所以,我才会这般义无反顾的答应萧彧。”
说完这些,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说的内心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就连宋韫打量她的视线都被她尽收眼底。
宋韫道:“所以,你中毒,是顾行止查出来的。”
鄢九歌轻叹:“是啊,和当年的静贞公主一样,两年都不曾有郎中或者御医查出个所以然。”
宋韫闻言挑眉。
一年前他偶然遇见一行太医院的御医往公主寝宫走去,当初以为是宋江沅得了重病,便拦住他们询问,过后才知晓,他们是奉公主之命为宰相之女看病。
宰相之女,想到的第一位便是王飞白的千金,但没想到,宋江沅既还认识鄢宰相嫡女。
想到这里,当真是为当初自己的愚蠢嗤笑。
鄢九歌看着他:“怎么了?殿下忽然笑什么?”
宋韫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件愚蠢之极的事。”
鄢九歌眨了眨眼,盯着宋韫看了一会,便别过头看向窗外景色。
不知从何时,他对自己的称呼从‘孤’变为‘我’,是她不曾发现的秘密,也是事到如今才发现。
宋韫道:“所以,顾行止当真有办法?”
鄢九歌道:“他说有便有,我信他。”
宋韫笑:“你还真是无条件信任。”
鄢九歌也笑:“那是自然,毕竟他是唯一查出来的。”
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么她和顾行止之间依然没必要继续牵扯下去,干脆回府通知爹爹与娘亲准备后事算了。
“如今鄢小姐告诉我一切,想让我保守秘密,总得拿出点诚意。”宋韫单手撑着下巴两眼弯弯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如何,可要考虑一下?”
明明是双含情的桃花眼,眉眼带笑,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冷冰阴戾,嘴角的笑意更加虚伪。
这一刻,她身知自己被他的话带着走跳进火坑,从让她看有关静贞宫主的档案开始,便是个全套,她太在乎真相了,太想要找到曾经害的自己如今变成这幅残缺身体的凶手,鄢九歌轻轻舒一口气,舔了舔唇,轻声问:“殿下想如何?”
宋韫不急不慢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他,想要她。
鄢九歌以为宋韫在说笑,道:“别开玩笑了,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来报答殿下信守承诺。”
宋韫立马道:“有何不可。”
注视对方认真不苟言笑的神情,而那双原本冰冷的桃花眼,在他说完‘有何不可’时,变得轻柔似水,就连这身上的锋芒都被双眸里的柔逐渐消散。
鄢九歌意识到不对劲,立马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越过宋韫身边时,手忽然被他拉住,跟着她站起身,她转头看他,睁大的双眼充满恐惧和不信。
“殿下,请您放手,您是知道的,臣女已心有所属。”她在提醒他,她不仅心有所属,还两情相悦,对二人的未来充满憧憬,无论是在盛京生活还是隐居山林,只要对方是他,她都愿意。
宋韫听完她说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步一步将人抵在墙边,低头哑声道:“鄢小姐,您猜如果现在孤不由分说的要了你,萧彧知道,会拱手相让,还是不认我这个堂哥,执意娶你。”
鄢九歌瞪大双眼,瞠目结舌。
“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注意说话分寸,九歌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
宋韫见她气的面红,松开她,坐在案桌上与她平视,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个姑娘家,那还请鄢小姐知晓,男女有别,恪守以礼。”
鄢九歌被气的面红耳赤,盯着那张扬张得意的脸,若是换做从前,哪能让对方轻而易举的给算计了,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过于心浮气躁。
一朝太子睡了宰相千金,又和萧世子牵扯不菲,这若是让景元帝知晓,定要掀了棺材板拿出戒尺在景孝帝,太子,萧世子的头上重重敲上一戒。
景孝帝教子无方,太子有伦女色,世子视人不佳,在加上她这个妖女,非将她凌迟处死在浸猪笼不可。
“臣女定牢记殿下教诲。”鄢九歌抬手行礼,学着宋韫的样子,微微敛了下眸子,眼尾噙着笑,温声道:“殿下知晓臣女的秘密,那么,日后但凡用得着臣女的,必定赴汤蹈火。”
宋韫坐在桌上,双腿撑地,抬手打了声响指,外面守候多时的人推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副画轴,阎客云将画轴打开,一副男子画像出现在她面前,画中人,一席红衣胜火,单手持枪,站在盛京最高酒楼屋顶上,眸微微垂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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