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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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洄好言相劝:“鄢小姐,咱打不过他。”

萧彧也道:“乖,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张嘴,咱就当他是个哑巴。”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那道阴冷视线已经从鄢九歌身上落在他身上。鄢九歌还在张牙舞爪,道:“谁说我打不过他!!放开我!!!”

沈洄不依不挠,手上力道更加重,丝毫没有要松开意思,道:“别这样,我害怕。”

话落,卧榻上的男人已经从上面下来,轻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来到他们面前,眸微微眯着,居高临下的盯着鄢九歌,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此时此刻激发出人的求生欲,旁边的人立马松开手,就连之前一直坐着没动的裴夜澜也赶着下榻来到他身后。

男人身上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浑身汗毛颤起,不寒而栗。

撩动了下她鬓角一边有些乱的碎发,启唇道:“是吗?鄙人竟然不知,鄢小姐还有如此魄力。”

她盯着他的沉如墨的黑眸,里面仿佛有座万丈深渊,近在咫尺的男人,剑眉星眸,鼻梁高挺,有些不真实,这么直观的注视,让她忽然发现,这兄弟俩,至少在相貌上简直完美到无法挑剔。

“难道是我的问题?”她忍不住问。

沈南风剑眉微微挑起一边,不知是作何意思。

在鄢九歌眼里,不是什么好话,双手抱臂的抬头看他,道:“我的错。”

沈南风弯腰和她对视,道:“真假难辨,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了。”

说完,带着裴夜阑出了包厢。鄢九歌只是侧身看着男人离开背影,方才的两句话明显是在故意说给她听的,眉心微动,嘟囔道:“肯定是假的。”

沈洄听见了,问道:“什么是假的?”

鄢九歌道:“那张脸。”

沈洄笑道:“你别开玩笑了鄢小姐,这脸还能有假。”

闻言,她转过身看着背后的沈洄,道:“你好歹也是跟在裴夜澜身边的人,怎么没听说过江湖易术——易容吗?”

沈洄解释道:“我听说过,只是谁会将一个人脸皮设想成易容的,这对他或者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鄢九歌道:“谁知道呢。”

毕竟东宫里的那位,不是谁都见过,别说她了,就连她父亲都没见过几次。

是不是真的易容,怕是只有旁边这位一清二楚。

将视线转向萧彧,笑嘻嘻道:“素闻世子与太子格外交好,就是不知——”

“我不知道。”萧彧直接打断她要说的话,道:“这件事你想多了,我哥不会的。”

鄢九歌:“哦。”

“九歌,方才,是你冲动了。”叶从霜站起来,看着鄢九歌,道:“而且,沈公子说的也是事实,聂府设宴款待,他们有权力不来,但是,他们不仅来了,还给足了面子,不管是聂府还是宰相府,不都是我们的荣幸吗?”

“好,我知道了。”鄢九歌显然没想到叶从霜会这么说,抱过她怀里的初雪,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一人抱着猫出了江南宴,在门口,看见尚未离开的沈南风,男人端坐在马背上,走过去,站在地上仰视马背上的男人,温声道:“方才的事,对不起。”

沈南风稍稍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刚才在包厢的事情,跳下马与她对视,道:“你刚才已经道过谦了。”

她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低头看着怀里的初雪,道:“那我就先走了。”

隔壁就是聂府的马车,抱着猫上了马车,将绒毯披在肩上,又拿起桌上的糕点开始喂初雪。叶从霜上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道:“回去吧,要不然外祖母该着急了。”

马夫驾车离开,远离喧闹街道,走在夜深人静的小路,静到只能听见马蹄在地面行走的声音,轱辘压过水坑溅起水花的声音。

叶从霜忽然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对不起九歌,刚才不应该数落你的。”

鄢九歌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

叶从霜道:“不管怎么说,以后不会了。”

回到聂府,二人各自回到房间,将初雪交给青稚与惊蛰,自己则是坐在铜镜前拆掉头上步摇与簪花,屏风后面是惊蛰准备好的洗澡水,脱掉衣衫做进去,水温热气,水面还漂浮着花瓣,清澈见底的水微微撩起,花瓣沾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泡了一会,站起身拿起屏风挂着的干净里衣,穿好之后,赤脚走出屏风,来到观景台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壶,望着对面毫无波澜的水面。

一壶酒见底,依旧没有睡意,躺在卧榻上,又拿起碟子里的小点心,刚咬上一口,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惊蛰,便道:“不是说明天收拾吗?怎么又来了。”

“谁又来了?”

一道调侃轻笑的男声传过来,鄢九歌一愣,立马坐起身,走到她面前,入眼的便是挂在腰间的玉穗子,视线上移,便是那双对谁都如沐春风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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