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再联系经纪人，好在赵穗岁晚上没工作和应酬，经纪人特别配合，定好九点半视频。

九点半整。

视频里素颜的赵穗岁略显憔悴：“警察同志，何楠楠死了是吗？”

何楠楠的死讯，媒体比警察得知的都快，蹲守在酒店门口的狗仔甚至第一时间拍到何楠楠的尸体，本来这些人是要拍一名流量小生的恋情。

这一宿，网络炸了锅，各个版本的故事满天飞，负责收集舆情的金晓辉不禁佩服网友的脑洞，有些猎奇的角度他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三角恋谋杀案、什么双双殉情、什么莫勇锁魂……还有人猜测这是莫勇和何楠楠的疯狂毒唯的报复行为，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没有隐瞒的必要，温暖道：“是，而且死法和莫勇一模一样。”

赵穗岁一抖，双目瞬间泛红：“所以，你们现在是怀疑我吗？”

冷倾照实道：“是。”

赵穗岁无奈地一笑，问：“介意我抽支烟吗？”

温暖和冷倾一齐摇头。

赵穗岁颤抖地点燃一根烟，问：“为什么呢？你们应该查得到，我们仨，好久没联系了。”

她缓缓地吐出一圈烟雾。

“我的动机是什么呢？”

温暖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们有所隐瞒呢？你和莫勇、何楠楠的关系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

赵穗岁苦笑：“呵？是何楠楠跟你们说，我和她、和莫勇的关系不好，对吗？”

冷倾点头。

赵穗岁掐灭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有两种说法。我自认为我和莫勇、何楠楠的关系还可以，起码没有差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们仨在圈里的类型不同，尤其我和何楠楠，一个御姐一个甜妹，我们的资源根本不冲突，我为什么要针对她呢？她没脑子她的团队也没脑子吗，那些所谓艳压的黑稿，也许是出于第三者之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未尝可知。不过，我没办法左右别人的想法，就像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警察同志，我想你也有你觉得关系还不错，但对方却讨厌你的同事吧。”

这套逻辑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逻辑问题。

温暖却没轻易被她绕进去，思路清晰：“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能直接问你，我是问，你是不是喜欢莫勇？你是不是知道莫勇喜欢何楠楠？你也清楚何楠楠不喜欢莫勇，对吗？”

赵穗岁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啪地掉落，眼中是一丝明显的慌张，她勉强一笑：“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莫勇的？”

冷倾道：“还记得我们上次问你，你是不是在节目里假戏真做，你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此外，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你和莫勇的关系还不错，他死了你却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不难过也不高兴，你假装出来的镇定自若，是为了掩盖你真实的情绪。”

温暖补充，“那天我们临走的时候，你问我们莫勇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开，一个普通朋友的追悼会时间，需要问警察吗？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问他的父母或者朋友，对吧。”

冷倾最后一杀：“我没猜错的话，你曾经和莫勇表白过，被拒绝，但你不甘心，所以，你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温暖再道：“何楠楠和我们说，她亲眼见过你和莫勇在活动上聊的不愉快，莫勇拂袖而去，你还坚持认为你的理论吗？你和莫勇还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双重轰炸，赵穗岁显然挺不住，她深深地叹口气：

“是，我是喜欢过莫勇。”

她闭了闭眼，道：“三年前，我们拍综艺，在节目里炒CP，他会背我，会喂我吃东西，我们一起做任务，成功的时候会抱在一块儿庆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剧本，但我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好！那时候我还小，为了能多接点戏拍，我前经纪人要求我减肥，特别严苛，我每天就吃一点点东西，还要工作到很晚，我很空虚很寂寞，我想谈恋爱，想有个人能关心我，愿意听我说话，所以在综艺拍完的当天，我和靖驰表白了，但是他拒绝我了。那天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我当时以为他是为了事业不愿意谈恋爱，后来我才知道，他爱上了何楠楠。其实何楠楠见到我们俩说话的那次，不是我非要纠缠他，他嫌他的座位太靠后，他希望可以借助的力量，坐到前排去，我没答应，他一生气就走掉了。”

忆起往事，赵穗岁的表情变得很丰富，一会儿甜蜜一会儿苦恼一会儿自嘲，说到结尾，她变得平静起来，她说。

“警察同志，我想有一件事儿，你们还没查到，我有男朋友。”

冷倾&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