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2 / 7）

一瞬间便恢复如常了。

倒不是说贞嫔真的就反应快，而是这俩人信息不对等，贞嫔错愕的跟苏巧巧没想通的，压根就不是一件事。

就在今天上午，苏巧巧请过王太医之后没多久，御膳房那边的管事的，丢了一件柳妃赏赐的物件，在奴才那边好一顿搜，结果就搜到了一包毒药。

厨子这搜到的，还是毒药，自然不是小事，立刻就送到了司正那边，司正那边的人验了毒的种类便知道，这定然不是什么会毒下面的人用的，又赶紧上报了贞嫔。

贞嫔这边也不敢怠慢，主要是怕这验不出来的玩意会下在皇上的膳食里，所以赶紧往御前报了。

到了御前之后，王太医看到了这药，便说苏长使今天也请他看过诊，脉象虚弱，倒像是身上被人用了这东西，只是当时没有物件佐证，所以不能确定。

于是苏巧巧就被请了过来了。

早在王太医改口的瞬间，贞嫔便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窍。她想不通的是，柳妃的状告何以如此敷衍？好像摆明了就是走个过场一般？

但苏巧巧则是除了明白柳妃为什么敷衍的某个原因之外，对一切都是不太明白的，一时间又捋不出来，所以跟个木头似的戳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正这时，皇上突然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往小几上重重一磕，沉声道了一句：“放肆！”

天子一怒，倒还没伏尸千里，但确实是跪了一地的人。

苏巧巧随着他们一起跪下，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地装死。

大不了重开呗，苏巧巧如是说。

柳妃也跪下了，她似乎不敢再说什么，但皇上却问她：“柳妃！那你说说这事，苏长使做了什么？！”

柳妃磕头，不说话。

皇上又去问王太医，王太医将这边的经过也简单明了地说了。

柳妃这才辨无可辨，索性跌坐在地上。

皇上最终也没说怎么处理柳妃，只是处理了和御膳房那边的毒相关的人。

只是三天之后，皇上那边就下了旨意，为公主选择了驸马，令公主出嫁。

婚期就定在三月份，中间也只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按照公主的身份而言，算是比较仓促了。

公主只是交给柳妃养着，而不是记在了柳妃的名下，公主这个时候出嫁，大概也就是皇上真的准备处置柳妃了。

旨意刚下不过一天，柳妃便病倒了，此后就再没来给贞嫔请安过。

而这事对外的统一说辞是，柳妃身子诊出不好来了，自己又不肯信，去皇上那里发脾气，正赶上皇上在定公主的亲事，结果柳妃就彻底病了下来。

宫里怕影响公主出嫁，所以就让公主尽快出门子了。

这套理论看起来倒是能自圆其说，而柳家本来就是皇上提拔的，总不至于为了个生病的女人，就去质问皇上。

毕竟现在大皇子再过两年就要新鲜出炉，可以上朝议事了。

这个时候，自然是保着大皇子重要一些的。

然而苏巧巧在这其中，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件事很明显不像是柳妃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些御医，八成也都不是柳妃自己的人。

但若是直接生推，着实又不太好推。

但如果下毒和告状是两个人的两间事，那苏巧巧觉得自己可以先从下毒的角度进行推断。

那她一个不起眼的长使，会有什么人非得除之而后快呢？

后宫女子多半是千人千面的，这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每一位女子都是不同的，有着她们鲜明的特点。

二则是她们在不同人面前都是不同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人设。

那人设如果重了，那也就只好痛下杀手了。这一般也是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唯一会让人动手的理由。

恰巧，在四个高位里面，苏巧巧这个不争不抢的样子和柳妃撞了人设，而由于她长得比不过宫中的美女，所以不得不控制体型和形体，结果她现在看起来啊很仙，比恒贵人这个圣女看起来更像圣女。

这两人都是有可能会动手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恒贵人提示苏巧巧碗筷有毒的事情，就变得很可疑了。

况且，代代都在后宫的恒贵人家族，比起柳妃一个小宫女出身的而言，确实是更有可能在太医院里同时像集卡一样地凑齐六位御医的。

也许刚开始只是一个很善于钻营的太医，后来就是一个太医带着好几位土地都效忠家族，再后来就是太医院里几乎是一边倒地劝都是家族的人。

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也多半是如此。

只是宫中所用之人并不少，最终能承袭前人意志的人，被实惠和好处一稀释，可能就不想太医院这个小环境一样集中了。

可这种事情，终究是没有证据的，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你说她能串联那么多的人，只怕皇上也不会信。

苏巧巧最终选择了，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