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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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莞之所以能来,还是做爹的半路上突然的起念,发了善心,这才急急的从家中接来。

谁想刚来,两人已然反目。

周彦邦厉声勒令婆子们拉回周莞,强逼她回家。

既来了,哪里肯走。

于是周菀抱紧苏锦,死活不松手。

她这一犯倔,丫头婆子们死拽,到底是个孩子,撒泼打滚的哭闹。疯了一样乱跑,见人就推,谁拦就咬。

受惊的狗一般,满院子狂奔,家下人捉小鸡一样围追堵截的捉不到。

奔起来管你是谁,谁挡撞谁。于是乎,箭簇似的直直顶向高盼儿的腰。

“哎呦”

“啊呀”

“哎呀呀,天么天么,不得了,不得了。”

慌得一众婆子丫头呼的呼,喊的喊,扶的扶,撵的撵。

一群人拥着一个大肚子,那高盼儿被生生的顶坐在地,龇牙哎呦呦的乱嚷。

这下可不是演,是真疼。

气的周彦邦拿下人开骂。

“还不快拿住她,一群蠢材一个丫头治不住,抱走抱走。”

高盼儿那厢一声声嚷的紧,嚷的犹如火上添油,嚷的周彦邦心中的火蹭蹭蹭往上蹿。

发狠了骂道:“疯痴顽劣的孽障,快快打死她!”

当爹的心叫一个狠,你都不知道他是恼自家姑娘。还是前头碰了英若男的钉子,另有所指的泄愤。

有了这话,婆子们自然下死手的整治。钳住她手脚,生擒的小鸡子,几个人按住了一丝不得动弹。

高盼儿的下人尤甚,暗戳戳的掐她膀子。翠眉上前去护,连带着一起打。

可怜的周莞哭喊的喉咙嘶哑,还只死命挣扎,仰头看向她:“母亲母亲。”

真真要命了!

这一切苏锦看在眼中,其状可怜,心疼的不得法。

心中暗骂,“果真有后娘就有后老子,真是个糊涂种子,纵着奴才这样作践孩子。”

知道他有意拿孩子撒气,自己却也无能为力。狠心咬牙,不忍直视,背过身去抹泪。

“要管回去管,我见不得,快走快走。”

这一场子的闹,不看都知道外头的光景。

林初兰的声音在房中传出:“既不愿走,今日便留下,住几日来接也无妨。”

可她的糊涂老子听吗?

不劝还好,劝了更来火。

周莞哭喊着被抱了出去,这边又急着让苏锦也走。

谁敢碰夫人,他就自家亲自上手拉扯。

他这一上手,第一个英若男挡在前头不许他碰,梗着脖子喊打喊杀的叫嚣。第二个高盼儿嚷嚷的凶,疼的像是要生了似的。

一时间,孩子哭大人闹,有人孩子要落生,有人要决斗、要打架。

众人神仙打架似也,看的人云山雾罩。又像起火了似的,不知该先救哪处。

纷芜喧杂的场面,急的苏锦直跺脚。

“出来是我自愿,都别再说下去,我乏了。”

“她无礼只当个猫狗,莫要一般见识,以后再不许她来就是了。高姨娘疼的厉害,我这里不比府上,蛇虫鼠蚁,你们快些回吧。”

“谢爷费心挂念,事务繁冗,不必亲来,有吩咐请下人们通传一样的,走吧,都走吧!”

简直是哀求,求求你们了,各路神仙都回吧。

哎呀?正合我意。

闻言,高盼儿十分配合的疼起来。

“爷……爷,想是要生了不成,孝贤就是未足月,这个、这个……”

都这样了,哪有心情争执下去。抱起高盼儿,焦急的喊到。

“回、回,请太医,请院使。”

又是一众婆子丫头围住,这才乌泱泱的跟着离去。

呵,好大的阵仗,好宝贝的心肝儿。狗屁的夫人,就是个死的。

“死王八,臭狗肉,周彦邦你他妈是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脓包,捧着这么泡屎当夜明珠,真瞎了你的狗眼。”

“呸,贼淫、妇,降服男人好本事!”

车马都看不见了,英若男口中仍旧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

舞剑好生纳闷。

“苏姑娘几时变的如此缩手缩脚,倒像怕她似的。夫人畏姨娘,我朝奇闻。想她当日多爽利的人……”

林初兰咳喘大作,苏锦慌的奔入屋内。她没开玩笑,闭了门谁也不见。

只是那日晚间,这院子的门首,多了两个把守的……,他又一次锁住她。

这一场气,气的回去摔桌子砸板凳。什么官窑的瓷器,内造的头面,扔、砸。凌平川急的劝阻不住。

“你去探望便罢,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掺和什么,你不在也许没今日这出呢。怀卿的性子,哪是会同妇人周旋的。”

“哐当”一个青瓷将军罐砸的他跳脚。

“他欺负她,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欺负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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