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2 / 3)
,这得是十年前的照片了,那个咒术高专十年校服都不换一下的吗?
我看得入神,忽然感到额前一凉,一双冰冷的手拢起厚重的头发,熟悉的清香涌入鼻中,是小姨,她把我的刘海都夹到了头顶,然后笑眯眯地把头放在我肩上:“送给小椿的礼物,可爱的卡子,欢迎来到东京哦,小椿。”
“啊……”我眨着眼,有些不安地看突然膨胀起来的阳光和世界,满心是突然把双眼暴露出来的恐惧,“小姨,能不能……我可以不把刘海收上去吗?”
“为什么?”小姨摸了摸我的脸,“小椿很可爱啊?”
我还是慌张地放下了刘海,逃也似地跑到客厅,刚坐上沙发,虎杖就从和新生妹的聊天中抽空对我开朗笑道:“哇,新的卡子吗?很特别呢!”
我拘谨地把头顶的新卡子递给虎杖,虎杖还没接过,他身后的新生妹就直起身探头过来:“哇哦,不愧是东京,这种款式的卡子在我们那里可是没有,诶……你,哦,柚木?我能和虎杖一样叫你小椿吗?”
我永远无法拒绝别人,尤其是很热情的人的要求,所以我双眼游移地点点头,钉崎直接把卡子从我手上拿起:“为什么把卡子放在正头顶,这么好看的东西干什么藏起来?”
“啊……”我支支吾吾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钉崎也和虎杖一样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天生就是来给别人做朋友的,就算是钉崎这样看起来有点高傲带刺的女孩,真的面对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对她产生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给你弄,你额头也不大,直接卡在这里就好啦!”说着钉崎探出手拨弄我的刘海,她的手指很长,是温热的,我只能绝望地看着钉崎热心地把卡子再一次作用于我的刘海——她没有全部梳起,我应该感激,但是把头发全部捋到脸侧,只能遮半只眼睛……这不是还有一只半在外面吗!
致死量啊!
钉崎打量我的脸,满意地点点头:“瞧瞧,多可爱一张脸,眼睛才是脸的重要部分——对不对啊,虎杖!”
虎杖竖起大拇指,积极认真地评价:“太正确了!”
正确啥啊正确!我们的同学情谊呢!你为什么不救我!
钉崎又举着我的脸给冷面酷哥看,吓了那个正在整理冰箱里过期食物的伏黑一跳:“是不是看起来好多了?”
伏黑敛着眉认真看了一眼,点点头:“可以。”
我觉得我都能吐出魂魄了,社恐的灵魂都会被阳光和别人的视线杀害,这样直面世界是损伤生命的——会死的!
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别人盯你的时候!掉血速率会翻倍!
意识恍惚时,耳边忽然传来我的暗恋对象天籁一般活力满满的声音。
“快停下来!钉崎,”虎杖认真地指着我,“小椿适应不了这个,你看,她双眼都没有光了,马上就要断气了,小椿,小椿,撑住——”
“啊,还真的是,这家伙病入膏肓了都,快点把刘海放下去啊!”钉崎惊讶道。
你们两个别再念词一样感叹了!既然知道我会死就别光看着啊!
太过分了吧!
“好啦好啦,可爱的一年级新生们,不要玩硝子家的孩子了,我们今天还是有任务在身的哦——和我一起跟亲爱的家入老师告别,然后统统出门!”五条老师从沙发上爬起来,姿态悠闲地舔掉嘴角的冰激凌,又摆摆手赶他们三个,“不要恋恋不舍啦,后面有时间还是能再见到小椿的——那么,小椿,好好学习!我们就走啦!”
他这样说着和我笑着告别,我见过他年轻时候没有长出眼罩时候的照片,对着那奇怪的黑眼罩都能脑补出那之后蔚蓝色的天空一般的美丽眼睛——也许钉崎说的是对的,眼睛是脸的重要组成部分,五条老师其实是一个特别帅气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照片上的第三人呢?还有任务……他们要去做什么?为什么全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真奇怪啊,这里,不愧是东京……有许多我们那里没有的东西和故事。
【六】
小姨照片上那个古画一样的男人,我虽然没有记住他的脸,但是对他还是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在的。
我没有想到,就是这模糊的男人,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正常地入学了,小姨如她说的那样,天天都很忙乱,我会在休息日早上看到小姨脚步虚浮地飘进家里,然后温柔地问我学校生活怎么样?平常早上坐巴士通勤还顺利吗?午饭老吃食堂和便利店会不会不舒服?
我其实很能适应的,东京教学质量确实更高,午饭也可以在准备早餐的时候顺便带一些热鸡蛋和米饭香肠过去,我妈妈给我打的钱够我活得舒服还有余。倒是小姨,和我常喝酒应酬的妈妈一样,脸上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有一天,在学校时,忽然听说有个郊外的少年院发生了惨烈的投毒事件,老师拿这个问我们,罪人是否应该拥有人权,即使他们是一群因为年轻不用承担应承担罪责的少年人——我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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