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1 / 2)
容貌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毕竟如果没有外貌的引导,没人愿意试着走进你的内心。
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平凡或丑陋的外貌,刚好可以筛掉那些不真诚的来访者,剩下的愿意接近了解你的人,才是真正被你灵魂所吸引而来的蝴蝶。
不过没人希望顶着一张烂脸,能救还是要早点救!(抹泪)
这不是服不服美役的问题,这是健不健康的问题。
兴庆宫的御医都是贤贵太妃的人,不能再接触,只能去找宫城的御医或者皇城外的郎中。
找宫城的御医,必定会惊动梁子暮。目前暂时不知道他对新晋的贤妃娘娘是什么态度,但贤贵太妃对他有恩,看在太妃和贤妃母家的份上,责罚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心里说不定会产生芥蒂。
出宫的希望就在眼前,绝不能再牵扯进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而且宫城哪是那么好进的,没有办公文牒,在城门被查出私闯宫门,宫门卫的长矛就会直接把我串成肉串。相比之下,还是去皇城外的盛京城中找郎中难度低一些。
估计是贤妃娘娘让我烂了脸的缘故,之后太妃倒是不再为难我,同意了把歌舞表演换成围炉雅宴的提案。我借口出宫去订购冬至宴的花卉,太妃也不加多问,便准允了。
在宫中做工,即使是有品级的女官,也是没有假期的。某几天没有工作,或者工作轻松的时候摸鱼,就算是假期了。
难得有机会拿着令牌正大光明地出宫,可惜我不能随意逛逛,毕竟要在下午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完成看郎中和采购大量花卉两件事,已经把我所有的时间占满。
来盛京四年多了吧,还不曾去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游览一番,着实有些遗憾。
等梁子暮结束废后事宜,我带着长宁出宫,恐怕也不能在盛京逗留。毕竟,谁敢保证梁子暮不会出尔反尔呢。
再遗憾也没有用,先去东市买花,跟老板约定好什么时候送货后,再去西市看郎中。东市靠近达官贵人们住的街坊,货物自然也多是贵重的奇珍异宝,生意不如靠近三教九流老百姓的西市好,不如西市热闹,也没什么好逛的。况且,很容易碰到得罪不起的贵人,能避就避,赶紧买完赶紧走。
“老板,我要蝴蝶兰、仙客来、小苍老……各一百盆……”
“对,总价是三百一十五两七钱……我先交……作为定金……”
“这个月……日……你就送到……”
我吩咐完卖花老板需要注意的事情,老板让我稍等一会儿,他去后堂取一道玉符,让我在货物送到后拿玉符和他对账。
短暂的空闲时光,抓紧时间透口气,眼睛放松地在这院子里的各色鲜花上流连。
白色茶花开得很漂亮,可惜和冬至宴不搭,不买;角堇的花朵颜色太艳太杂乱,不买;香雪球一丛丛的很可爱,但不买……
角落里那棵树长得倒挺好,树干粗壮,枝桠繁多,树冠茂密,绿色的叶子星星点点点缀其间。不知道是什么花树,会开出怎样的花,花开的时候会不会香气四溢?
“会的。那是腊梅,花开之后,生香远带风峭。”
我转过头来,见是一位气质如兰的女子,便点头微笑,“娘子是如何看出来的?家中也有腊梅吗?”
她掩唇微笑,转身朝远处的一名男子招手,“柏舟你看,我就说我穿红衣显年轻吧,这有人将我看作小娘子哩!”
那名男子也笑着向女子走来,走到女子身边,为她披上一件杏色斗篷,打趣道:“夫人不是小娘子吗?东街十八坊,谁不说我秦九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老牛吃嫩草。”
我越看这男子越觉得眼熟,直到他说出“秦九”两个字,我才认出他就是之前在木兰围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秦九郎。
“奴婢尚宫局司簿李岁安,见过秦将军、云夫人。”
云夫人眼中有光亮闪现,她看着我笑意渐浓,“世人都道我好命,嫁入锡山秦氏躲了灾祸,只称我为秦夫人,你却是个胆子大的,敢唤我云夫人。”
我躬身作了一个揖,再起身,“夫人本姓云,自然得唤云夫人。”
“你闻不得花香?”
我抬手抚上面纱,明白了她是在问我是不是对花粉过敏,我摇头,“非也。只是冬日里地滑,我手脚又笨,不慎踩错了步子,打翻水盆把自己给浇了。让将军和夫人见笑了。”
云夫人似是被吓到了,急急上前,欲伸手揭下我的面纱,后又觉得不妥,讪讪地垂下手。略带歉意和关心地问道:“可曾看过郎中,用过药?”
“谢夫人关心,奴婢已擦过药膏,御医说,再过月余便能恢复如初。”
她听罢舒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向右瞥的。
为何,我察觉出一股心虚的味道?
云夫人对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等我再跟云夫人多说几句话,买花老板便拿着玉符出来了。我问过时辰,晓得离兴庆宫闭宫落锁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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