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1 / 2)
兜兜转转的重逢,不是缘未尽,就是债未清。
2017年,是张木北义无反顾的21岁。
索性互联网没有记忆,开学后,她又变成默默无闻的大三学姐,穿梭在校园三点一线。
她们依旧在老教授的课上传纸条,在宿舍聊八卦。
如果不是那天的偶然相遇,张木北差点儿以为,那个人,已经彻底脱离她的生活。
再次见到杨维京,距他们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在学校组织的公益讲座上,张木北远远的,隔着人群,于千百人之中,一眼就看见了杨维京。
坐在第一排的杨维京,身姿依旧挺拔,他神色淡然,手指把玩着手机。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台上人的演讲,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张木北的心,在胸腔里急速跳动着,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胡乱扑腾。
她们不是一路人,杨维京也没再联系过她,张木北劝服自己狠下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和场外同学换了岗,那女生乐的合不拢嘴。
这次邀请的大多是青年企业家,青春萌动的女孩子们,都想近距离接触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只有她,狼狈逃窜。
出了多功能厅,新鲜的空气涌进胸腔,她顿觉呼吸顺畅。
讲座大概要一个小时,暂时不需要她,只等结束后去收尾清场就可以。
张木北找了处干净台阶,开始翻译《杀死一只知更鸟》,她最讨厌的外国文学课程,让她头疼。
You can never really understand a man , walking up and down unless you put on his shoes,standing in his perspective .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
Really when you walk through hia way ,even passing you feel sad .sometimes what you see is not the truch ,you only know the tip of the iceberg floating on the surface of the water.
可真当你走过他的路时,你连路都觉得难过。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并非事情真相,你了解的,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张木北查着词典,逐词写下译文,她绞尽脑汁,咬着笔盖尝试理解翻译后的中文含义。
“you to my various annotations and reading ,does not constitute one of the ten thousand me ,but it is a list of you . 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清晰流利的男声自头顶传来,张木北来不及抬头,奋笔疾书将译文写在旁边,这么生僻忘了还得自己查。
最后一个字落笔,她才抬头道谢。
上午的阳光穿过窗外,照着头顶的人,那人的脸隐在背光处,张木北侧了侧头,才看清对方的容颜,清爽的书卷气息,一尘不染。
“你好,张同学!”
张木北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可她确实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他。
“你好···不好意思,我···你是?”对方叫她张同学,显然是认识的,她有些尴尬,还有些惊讶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优秀的活词典,竟然忘了!
“11级卫海,不小心看到你笔记本上的名字,应该是你本人吧。”卫海伸手向前。
张木北低头看了眼笔记本扉页,自己那潇洒的签名,恍然大悟!
不是她不记得,是确实不认识,还好,还好!
忽的张木北瞪大眼睛,卫海?11级卫海,学校的风云人物,她们文学系,神话般的存在。文采了得不说,大三休学自己创办了公司,在北京也算小有名气,也是此次学校受邀演讲人之一。
张木北有些受宠若惊,急忙伸出手握上,“卫师哥,您好您好,我看过你发表在校刊的文章,久仰大名!”
卫海礼貌一笑,并没有成功人士的架子,“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女生,选择这本书学习的,这本书晦涩难懂,一般女生都不爱看,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探讨。”卫海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示意他该进去了。
张木北心想,如果可以的话,整本书都需要探讨,大神啊…
张木北弯腰接过名片,“谢谢卫师哥,卫师哥再见!”
目送卫海走进演讲厅,张木北小心翼翼把名片夹在书中。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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