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敷陈证词(1 / 2)
不正常,委实不正常。沈务被他按住了命脉,冰凉的脸一霎白了白,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一个差错,就命丧当场。
“王……覃,我累了,过去歇息吧。”沈务那双丹凤眼,无有水润时,是冰凉的,像迷蒙大雾里的一盏明灯,让周覃混沌的脑海,豁然开朗。
他的眸子依旧是全黑的,但意识恢复了些许,看向沈务的眸光,也不再是单纯的占有,而是夹藏了温存的爱意。
周覃没有说话,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狼,他松开了沈务的脖颈,手一抄,单手抱起沈务,放于臂弯,踏着步子,朝她方才看过的地方走去。
沈务坐在他的臂弯里,没有说话,屁股底下的手臂没有皮肉,她心有忐忑,手掌放于他的双肩,乖巧的不行。全息下的法身,以她如今的实力,和他打一架,胜算不大,何况她还得靠着他苟活,打架不得。得哄。
周覃此刻还是骷髅死神的法身状态。
许是文件真的太脏了,周覃只看了一眼,便是一脚将它们踢散,七零八落,袒露出里面稍白皙的纸张来。
这才就地坐下,把沈务圈在了怀里,不着一点灰尘。
“……”这让她怎么翻找?
周覃低头,下颌点了点沈务的发顶,点回了她的注意,最终,把下巴放在了沈务的肩膀上,他拉下口罩至下唇,鼻息轻轻的扑打在沈务的脖颈上,证明这人还在,并没有被法身完全取代。
“覃,我重,你放我下来吧。”她感觉不适,动了动,周覃立马搂紧了,“我看看你的脸……不走。”沈务窘迫,他这才松开了些。怕是真的法身祸心,坏了脑子,沈务翻身,跪坐在他怀,双手捧着周覃的脑袋,仔细打量着,挼了挼他的双耳,将脸颊捧近了些,眯眼仔细瞧。
她略微戏谑的双眸,盯着他的全黑眸子,这眸子盯久了,果真骇人,她咳了咳,“这法牌可召,是为异世之宾,是宝物,但剑有双刃,这法牌威力巨大,亦是如此。它消耗之源,除了万物灵气,便是使用者本身,但……会消耗你何种源呢?”
她做苦思考,这黑眸盯着她,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用脸颊去蹭她的手腕,像是在撒娇。他长得好看,脸侧棱角分明,皮肤白皙,蹭她时,用高挺的鼻尖去画她的掌心,死寂的潭水,勾起波澜涟漪,那双狭眸,深情至极,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撒娇也没用,找不到根源,你也控制不住它。”沈务低语,羞作脸红,拿一眼看他,终是不忍,把他脑袋抬了抬,低头去碰他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气流,至额间流窜,美好不可方物,周覃抬头,贴紧更甚,盯着这个双眼紧闭的女子,那双全黑的眸子,像碎裂的镜子,薄雾散开,恢复了本真。
“阿沈,你别怕……我就是、有点困了。”他清醒后,嗓音依旧低沉,但那低沉里的温柔,却是藏进骨子里的,他扶住身上的人,一双眸子,满是她,“它在消耗我的精神力,无事,等我再熟悉熟悉它,就可控了。”
丹望的那一剑,像一块疤,烙在他的心上,开门之前,那走心一句,本是告诉她,不必她出手,自有他摆平,可这人却让人不放心,抬腿一脚,行云流水,真是不知如何办了。他笑了笑,罢了,随她吧,今后看好点就行了。
“嗯,但、别掉以轻心,异世之宾威力巨大,消耗可见一斑。”沈务撤开了额头,松开他双耳,坐回他怀,眸光不着痕迹避开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识得一文官,他精通法牌要理,对你病证,想必有所见解,待时机到了,我带你见他一面。”她眸光低垂,看着腰上的骷髅手,拿手指摸了摸,当真是骨头,光滑着,没有皮肉。
“很厉害?”
“嗯,这方面,举世无双,我的阅历,许些都是向他讨教来的。”
“哦。”
“嗯?”这是什么语气?不屑?
沈务略微抬眼,便见那张好看的脸,一霎爬上了黑线,眸光幽幽的,盯着她,像是盯着他出轨的老婆。
还……不是特别清醒。
不妙,不太妙。
沈务心里发毛。地上的骷髅在扭动,看着,甚比肠身人头还凶险,心动不如行动,她猛地窜起身,还未站起,就被骷髅缠身,拉了回来,再次撞进他怀里。
“跑什么?嗯?”周覃低声问着,抬起她的下巴,口罩被扯下,拿唇边吻了吻,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在、生气。”沈务被他一吓,话音磕巴,眼眸微润,躲着唇边的密吻,拿手指捂住他的唇,轻轻推了推。周覃低笑了一声,眸光暗下,唇印在她掌心。骷髅从地上,扭爬上她的双足,一圈一圈的缠绕,冰凉的触觉,既可怕又禁忌,腿抽了抽,一霎紧闭了,夹住骷髅,使它不得上前,沈务试着松手,那人就跟着低下来,她松手不得,又抽腿不得,急得双颊红透,“王爷、浪荡……”骷髅一霎动了,“覃、它不是覃,我不要它碰,让它走。”她话音急促,双腿微蜷,一手推着腿上骷髅,委屈的看他,眼尾泛红。
“它就是覃。”周覃喉结一滚,把人抱紧在怀,安抚着后背,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