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3 / 3）

收拾出去了，但那些话也在她心里生了根。

“我听闻皇后娘娘刚怀上五公主时便不喜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喝过药，这孩子都没流下来。”

“啊？竟是这样？不过皇后的确刚生下五公主时便去世了，莫不是提前知道公主克···”

“五公主！”······

“公主？”莲绮听汤泉长时间没有声音，便轻声唤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母后是什么样子。”燕荣华将铜球紧紧握在手中想要感受母亲残存的温度。

“皇后娘娘最是温柔和善的呢。我和景芝都是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对每个人都很好，是个最最温和的性子。”莲绮自说自话的回答。

燕荣华没有打断她的答非所问，而是重新提问。

“我和母后长得像吗？”

“公主是最像皇后娘娘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奴婢第一次见公主时，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变小了又回来了呢。”莲绮的语调高昂，带着浓浓的思念。

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哭成那样，燕荣华探出水面，举着铜球借着烛火仔细打量。边打量边在心里勾勒自己想象中的母后容貌，她大概和自己一样是圆润饱满的鹅蛋脸，对了！自己的眼睛和她长得最像，所以母后一定是一对桃花眼。那鼻子和嘴巴呢？

“啊！”燕荣华痛的叫出了声。

“公主！”莲绮慌忙的脚步响起来。

“没事，不用进来，不小心被烛火烫着了。”燕荣华不在意的低头，想要拂去打乱她思路的蜡滴。

白色的？燕荣华抬头看了一眼岸边的闪烁的红烛，这明明是红色啊？那这滴白蜡是从何处来的？燕荣华抬头又低头寻找着白蜡的来源。

突然，微烫的蜡滴从手中滑过，滴在了幽黑的地砖上。燕荣华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手心，她缓缓打开手掌，只见掌心的铜球已然分成两半，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铜壳边缘还残存着半干的白蜡。

燕荣华轻轻拨开铜壳，只见一张纸条滚落出来。燕荣华将手擦干，轻轻展开纸条，纸条上的字虽然娟秀，但也自带几分内劲。

“摇篮自西而东数三寸又二指，直下取两寸一指。”

燕荣华去岁就已经跟随皇女侍学习《女经》，是以识得几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母后留给自己的吗？摇篮？我的摇篮吗？

“莲绮姑姑，母后还给我做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啊？”燕荣华试探着问道

“当时皇后娘娘知道自己怀上了公主您啊。便找圣上寻来了顶好的月升木，说要为公主您亲手做上一个摇篮。”莲绮回忆着往事，“只是这个摇篮公主您没用上，便搁置在角楼那边了。”

“我能去角楼看看摇篮吗？”燕荣华收好铜球和纸条，从水中走了出来，“莲绮姑姑快帮我穿衣，我要去角楼看看母后做的摇篮。”

“公主，这天色已晚，您今日又遇了险，还是早日休息吧。”莲绮走进来，一边帮燕荣华穿衣一边安抚道：“角楼就在那里，摇篮也在那里。公主发现丢不了的。”

微凉的衣裳一上身，燕荣华就冷静下来了。

对啊，现在自己落了水，便巴巴的跑去角楼，这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就成了自己觉得父皇处事不公，落水一醒便跑去母后灵前哭诉吗？不行，自己不能落人口舌。摇篮和角楼就在那里，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