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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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这个想法,王丞相就和谢楹讨价还价起来。在几处重要的官职空缺上做了交换,王丞相算是同意了谢楹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

谢微得官的消息果然极大地刺激了朝中官员,官员们群情激奋,反对起来,却发现几位重臣都一言不发。

“王丞相?李大人?你们说句话啊。”众人纷纷道。

王丞相咳嗽了一声,“太后娘娘执意如此,我们能怎么办?”

“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能为所欲为!这天下是圣上的天下!”

王丞相瞥了他一眼:“那你去和圣上说吧。”

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圣上如今这么小,能听得懂什么?还不是都听太后的话?

太傅孔宾拂袖而去,坚定了太后是个祸乱朝纲的女人的想法。

小皇帝如今每日都和孔宾读书,只是他不喜欢这位老师,孔宾太严肃了,讲起经义来他又听不懂,每日课上都在打瞌睡。

孔宾对着皇帝也如对别的学生般一样严厉,被发现偷懒就打小皇帝手心,小皇帝眼泪汪汪地跑回去向谢楹告状,谢楹反而替孔宾说话,让他更勤勉些,弄的小皇帝不开心起来。

原先还有宫女太监们偷偷带着小皇帝玩乐,可这些人被发现后都被谢楹赶走了,现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带他去玩,整日里就劝他好好读书,令小皇帝心烦不已。

孔宾今日没和小皇帝讲经义,而是讲了一个古代太后干政的故事。

小皇帝听得懵懵懂懂,却觉得比平时讲的好听,也不打瞌睡了。孔宾讲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那个皇帝最后怎么样了?”

孔宾道:“那个皇帝不得人心,被废黜了,圣上,您要记住,后宫不得干政啊。”

小皇帝回去后就问了谢楹:“母后,什么是后宫不得干政?”

御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小皇帝也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往母后身边靠了靠。

谢楹笑着问道:“圣上,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太傅今天给我讲的故事。”

谢楹哄了他两句,让他写完字去御花园里玩一会,小皇帝顿时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有跟着小皇帝的太监一五一十的将孔宾今日说的话告诉了谢楹。

德全悄悄看了眼谢楹的脸色,问道:“娘娘,要不要给圣上换个老师?”

谢楹喝了口茶,“不必了。孔宾是天下最有名的大儒,他都教不了圣上,还有谁能教?”

谢楹倒不担心孔宾能把小皇帝教坏,他的才学和品行都是有的,教一个稚子绰绰有余了。就算直了点,也没什么不好。小皇帝要是能学的像他,倒也不错。

大臣中仍然有对太后垂帘听政颇有微词的人,谢楹每日上朝都要和这些人斗智斗勇,突然也感觉到了几分贤宗当初的难处。

就这么一日复一日,承兴初年到了年尾,贤宗的三年孝期未过,民间不敢大操大办,却也开始张罗起过年的物品来,市集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可是随着年关将近,京城外突然涌来了一大批流民,在城门外徘徊不去,京兆府尹蒋济城不敢隐瞒,第二天就在早朝上上报了此事。

谢楹问:“流民是从哪里来的?”

蒋济城回道:“据臣派去的人查探,流民大多来自平州一带。”

有大臣问道:“平州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流民?”

这个问题没人能答得上来。

谢楹冷冷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吗?”

大臣们跪下道:“臣等无能。”

太常少卿庾观道:“娘娘,臣府里有一个管家老家在平州,前几天有亲戚来投他,臣就多嘴问了一句,他说平州今年遭了水灾,粮食颗粒无收,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都逃家往外跑了。”

大臣们惊了一下,问道:“怎么平州刺史没有上报此事?”

“平州前年刚修了堤坝,怎么会受灾如此严重?”

庾观吞吞吐吐道:“娘娘,据那从平州来的人说,今年黄河决堤,大水漫灌,死了不少人。又因当地官员未能及时安置百姓,不少活下来的人也都饿死了,不少百姓为了活命,只能往外跑。”

“你听说了这等事,为何不早日禀报圣上?”谢楹是真有些生气了。

庾观低头道:“臣心中一直胆战心惊,但从未听平州来的官员提及此事,臣也不敢妄下断言,这几日见京外流民渐多,才知道管家竟所言非虚。”

“黄河决堤,那涿州、幽州、益州恐怕也都受了影响,百姓流离失所,哀家却一无所知,安居宫中,哀家愧对先帝!”

主忧臣辱,大臣们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是臣等有罪!”

小皇帝不知所措,问他的母后:“这些人怎么都跪下了?”

谢楹道:“都起身吧。此事还要仰仗诸位来解决呢。”

一番话说的众臣脸上火辣辣的,一位大臣道:“娘娘,臣认为当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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