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何嘉有些恍惚,脱口而出道:“小段兄弟……你们认识?”
段钺张了张口,还没等说些什么,容昭便道:“我算是阿钺的姐姐。”
何嘉看了看段钺,又看了看容昭,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他想问的是,既然段钺是无秽阁的人,那她是不是也是无秽阁的人?可是想了又想,倘若容昭真的是无秽阁中人的话,她之前的所作作为倒是也可以理解了。且不管她目的为何,但既然无秽阁前前后后救了他两次,想必也并不想要同他作对。
想到这,何嘉心稍微定了定,但仍是冷冷出声道:“道长身上还真是有许多神秘之处。”
容昭全然没理会何嘉话里的讽刺之意,纤长的手指捏着信笺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放于烛火之上,信笺顷刻间便成了灰烬。
“你怎么烧了!”葛全惊呼出声。
容昭含笑看向何嘉:“上头的确是你家将军的官印,不烧的话,等赵广反应过来找你讨要么。”
何嘉目光沉沉。此人行事诡秘,叫人摸不清头脑,但不像个鲁莽之人。而今突然烧了这道信笺,也必然是有她的打算在。
“为何不留下,作为日后揭举李章的证据?”何嘉问道。
容昭语气淡淡:“李章不是傻子,他既然做了,就绝不会留下隐患。即使你拿着这道调令和他对峙他也不会承认,顶多是找个替死鬼罢了。”
何嘉沉思片刻,又问道:“若是赵广发现之后,让李章追究我的罪责,再去讨要一封呢?”
“阿钺身手不错,赵广查不到校尉的头上来。”容昭道,“且李章绝对不会传第二道令。”
见何嘉仍是满脸怀疑,容昭起身道:“大人亲自随我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说罢,她不再啰嗦,直接带着段钺出了客栈。何嘉和葛全紧随其后。四人分别上了马,容昭却偏头对葛全道:
“劳烦葛都尉将清丰县的城防换成自己人,在城门口张贴告示,三日之内,只进不出。”
葛全愣了愣:“现在?”
容昭点头道:“没错,现在。”
这一举措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何嘉,等他点了头,才掉转马头,向着城门口驶去。
清丰县不大,所以客栈距离县衙并不远。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容昭低声对着段钺交代了句什么,随后段钺便不知道去了何处。
看守县衙的已经换了个衙役,样子还算是板正,听说来人是司军校尉,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赵县令说了,校尉大人若是还来胡闹,他只能给上报刺史大人了。”
何嘉刚要发作,却听见身边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何为胡闹?且不说你一个县衙见了六品校尉不下跪行礼,你家县令竟也不知出门迎接,难不成这清丰县令的规矩便是如此?”
衙役愣了半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杵在这做什么?去叫你家大人出门跪迎上官。”容昭冷声道。
见衙役还不动,容昭也没了耐心,直接对着何嘉作揖道:“校尉大人,依小人看这清丰县县令是个胆大包天的,不仅私通山匪,还敢以下犯上,不如直接叫人捉拿了,何必再同他斡旋。”
何嘉愣了愣,明白她的意思是直接捉拿赵广。可倘若他狗急跳墙怎么办?赵广非良善之辈,他在清丰县任职数年,很可能还留有后手。
他犹豫一番,看容昭态度笃定,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左右先将赵广拿在手里,调令已烧,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想到这,何嘉咬咬牙,厉声道:“来人!县令赵广涉嫌通匪,即刻押入地牢。”
那衙役一听“私通山匪”,瞬时便觉得此事要不好,可还没等他将赵广叫出来,何嘉身边的官兵便闯了进去,只听见里头劈里啪啦一阵响动,咒骂声此起彼伏。
不消片刻赵广便被人拎了出来,他身材干瘦,被身彪体壮的官兵一左一右捏着,活脱脱像个小鸡崽子。
赵广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何嘉鼻子痛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我有刺史亲印与你共摄一职,你怎擅自捉拿于我!”
何嘉嗤笑出声:“是么?烦劳赵大人将刺史亲笔所写之信笺拿出来才好,否则你便要多担一个伪冒之罪了。”
他吩咐人将赵广放开,让他回后堂去取所谓的信笺,片刻过后,赵广的脸上仿佛顶了个屎盆子,两条稀疏的眉毛快要拧做一条。他咬牙切齿道:
“你拿走的?”
“你敢污蔑本官?”何嘉呵斥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赵广目眦尽裂,“那张信笺我只给你一个看过!我要禀告刺史大人……”他一边说,一边向屋内跑去,官兵原本准备去拦,却被容昭止住。
“让他告,且看看李章会不会多瞧他一眼。”容昭风轻云淡道。
何嘉看了她一眼,犹豫之下,还是按照容昭的意思办了。
不消片刻,赵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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