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胎(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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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几件委托。”

“但是以你的体质,很难完全避开吧。”

他想起她跑一千米跑到晕倒的“事迹”。很明显她也想到了,张口结舌一阵,只能悻悻地说:“家里雇了私人医生的。再说了,和你们比,我的体质确实不算好,不过我已经是我们家,呃,确切来说是伊集院家体质最好的一代了。没什么大事的话一年都不会感冒一次的。”

她说得自豪,伏黑惠听着觉得好笑:

“那不就是白痴吗?”

“……说谁白痴呢?!”

不得不说,她难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倒是挺有意思的。

就在气氛逐渐轻松起来的时候,他们走到了304。伊集院红叶打开门,紧闭的窗户上满是雨痕。她找了床铺,看了床底,翻了床柜,最后检查了一遍地板和天花板,才终于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真的什么也没有。”

“是啊。”

轻易就能预料的结果。

“我还以为,不能保全遗体,至少……能找到工牌一类的,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伸手,摸了摸床上整齐的白色被面,喃喃自语般地说:“人死了……真的什么都不会留下吗?”

“……要看怎么死吧,这次是没有办法。”

他不是没有目睹过死亡。一起做委托的同伴的死。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死。父母——父亲应该还活着,生母在生下他后不久便去世,继母呢?死了吗?不知道。没有血缘但一度相依为命的津美纪至今仍处于生死不明的昏迷状态。他也替逝者交送过遗物,亲手递给家属时,总是想象不出他们是如何才能把那样庞大的悲伤吞咽入腹,只余痛哭。

她望着模糊一片的窗外,问:

“伏黑同学为什么当了咒术师呢?”

伏黑惠一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说到底,他之所以过来找她,是因为有问题想问她。可一旦到了这样的时刻,却又不太能真正把所思所想表达出来。于是他使了个心眼。

“你先说我就说。”

“啊,不公平,明明是我问你的。”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回答了。

“我不是想当才当的。伊集院家和咒术界十五年前签了协定,要求每一任家主都必须成为咒术师。而我现在是继任家主。不过按理说当初和伊集院家签协定的是总监部,我该给总监部打工才对。是后来五条老师找过来,跟我说我可以从属于高专,我才过来了。”

“那你自己呢?就只是遵守协定?”

而且她也没有说这个“协定”中咒术界需要遵守怎样的规矩。

“不啊,原来我没有以‘咒术师’自称过,现在算是……来找东西的吧。”

“东西?”

女孩转过头来,窗外的雨淌过她脸颊。

“如果一个人在死时不留下些什么的话,那还活着的人又该拿什么慰藉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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