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男人们(2 / 2)
方都被可恶的男人占了。天大地大,我这个愚蠢又讨人厌的女人能去哪里呢?
现在只能再到厨房看看了。
厨师大壮生得很胖,远看像坐山,近看像个球,一说话两颊上的肉颤颤巍巍。现在连讲话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二小姐,我我们昨日真没吃蘑菇,任何菇类都没吃。”
他低着头,缩着手,脸色苍白,唇色黯淡,看起来也很虚弱,好像被抽干了精气神。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无奈道,中了这个毒还是得好生修养,养好了才能干活。
“可锅里还有粥呢。”大壮回头指着屋里道。
“我来吧。”我提起裙摆进了厨房。
“还要煎药……”大壮犹豫为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了。”
熬粥,煎药,忙了一下午,总算才把二十几个人的饭做好。
正在盛粥,腰上突然一紧,一双长长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在腰间。
“一下午都没回来,原来躲在这里。”杜云卿从身后贴着我道,“我也没说什么,至于那么生气么?”
他好像还活在几个时辰以前。
“宫主,我没有生气,我现在在忙。”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倒了么?”
“差不多了。”
“为什么不叫我们?”杜云卿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
“我表哥喝醉了,至于你,我哪敢使唤。”我瞥了他一眼,继续干活。
“我现在不是你的小厮,你的男宠嘛?就是任夫人使唤的。”杜云卿笑着拥住我。
“我可不敢,怕折寿。”我现在一听到夫人这两个字还是心有余悸。
更令人心悸的是此人竟然在厨房这种地方动手动脚,我急忙把他的手从衣襟里拽出来。
稍不留神,某块鹅黄的绸缎被一带而出,前襟散开,雪光乍现。
“别乱来,我忙着呢!”我捂着胸口气急道。
“天时地利人和,正好乱来。”杜云卿的声音很轻又很坏,“夫人让我亲下,待会我陪你一起忙就是。”
“这是厨房啊!”我拼命扭头挣扎着。
“就是要在这里。”杜云卿的语气和动作都很强硬。
他说亲下,却不只是亲一下嘴。我从灶台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整着衣裙,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不嫌脏吗?”
“你开心了就好。”杜云卿若无其事地舀着粥,又恢复成光风霁月的模样。
方才的妖异邪魅好像只是个幻象。
可是这样我就能开心吗?胸口凉风倒灌,腿间仿佛仍有黏液在缓缓滴淌,那种灼热的,折磨人的触感始终挥之不去。
“宫主,你总是这样,我以后忘不掉你怎么办?”夜间,我躺在杜云卿怀里伤感地问他。
“那就不要忘。”杜云卿摸着我的嘴唇。
不要忘?那你会记得我吗?我将脸贴到他心口的牙印上,均匀有力的心跳震动着脸上的肌肤、骨骼、神经,每分每寸都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这颗心又为谁而跳,它永远都会记得我吗?
“凶手查出来了吗?”唐小宝大醉两日,终于酒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
门里的人也稍稍恢复些元气,可以自行料理生活,但提起此事并没有什么头绪。
“凶手查出来了吗?”他又跑来问我,脸上一派焦急的样子。
我和毒物房的唐安正拿两只药鼠到处试验,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宅子里已经没有余毒了。
“应该是苗疆那里的毒,不过那个地方用毒的人太多了,我不太能确定是谁。”我低头给小老鼠喂了点水。
“苗疆?”唐小宝愣神了片刻,“五毒教吗?之前五毒教的什么第一高手左一阙不是叫你气死了么?”
五毒教,前一阵子好像是来找过麻烦,不过并没有听闻五毒教的人在此地出没。
“我不确定。”我摇摇头,“但凡是毒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这次很怪异,已经一点都试不出来了。如果真是毒那这种毒一定消解得很快。”
“还有可能不是毒?”唐小宝困惑道。
“除了毒,一些异常的音、色、味都有可能使人产生幻觉。光说音,比如东海南宫家的琴音就可能扰乱气血,还有一些异兽的兽语,人耳不辨,但也有乱人心志之效……”
“如果不是毒,那天晚上的水不是白灌了。”唐小宝突然注意到了这个点。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应该没有,大家脸上确实有异样,应该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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