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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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放下小提琴。

谢谦径直走向钢琴,摆好姿势。

只见黑白键交错,行云流水的音符从他指尖倾泻而下。

周玉川闭上眼睛。

在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中,传来谢谦的声音:“我五岁学琴,在我十二岁那年才知道,原来钢琴老师和我爸,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儿子。”

周玉川睁开眼。谢谦脊梁笔直,侧脸轮廓立体,无处不散发着贵族气质。

他平静地说:“媒体都是骗人的,我爸妈早就没感情了。我妈知道私生子的事后,闹得鱼死网破。而我爸……”

回忆倒退。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他曾经视为偶像的男人,指着他说:“还好有了寅寅。要是将来你继承,谢氏集团就完了。”

谢谦依然保持着演奏姿势。修长的手臂向黑白琴键伸展,好像一直在发抖,非常轻微细小的弧度,在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保持这个姿势一定很累吧。周玉川将他的手放下搭在腿上。

肌肉线条完美的手臂,举起来时毫无气力。

谢谦突然大声说:“周玉川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他们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我都觉得特别恶心。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我也变得自暴自弃。我根本就不用读书,就算我爸一分也不给我,我妈家的钱够我用一辈子了。女人也不过是消遣,只要我有钱。”

周玉川安静地倾听。琴房里特殊的隔音材料,让四周静的可怕。

难怪他说他厌恶人类,说他们虚伪。

周玉川缓缓道来:“我刚才弹的曲子叫《流浪者之歌》。说得是吉普赛人,他们四处漂泊,甚至被驱赶,但他们很乐观,经常载歌载舞,给下一代送去快乐和希望。”

说着,周玉川温柔地笑起来,眼神晶亮:“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曾经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或许很孤独很无助,但好在他已经长大了,变得很帅很有力量。所以,就像那天说的那样,去改变你父亲吧。”

谢谦越说越气,正想将“不可能”三个字愤怒喊出。

“就算是为了你的母亲。”周玉川温柔又坚定地说。

谢谦瞳孔收缩。陡然想清楚一件事,母亲,才是这场战争里受伤最重的人。

他神情恍惚,眼神有些湿意。慢慢的,飘远的思绪回落,再看向周玉川,她平静如水的脸上,每一个神情变化真挚温柔。

谢谦目光幽深,长久的凝视让周玉川感到不自在,她吸着下唇:“我只是随便说说,要是哪句说错了,你别在意。”

清纯可爱,谢谦不禁心头一动。

这时,走廊上传来管理员的声音:“琴房里还有人吗?”

周玉川正要答应,被谢谦捂住嘴。

他轻声说:“等他走了我们再出去,不然我们的关系就被人知道了。”

“我再说一次,我们没任何关系。”周玉川嘟囔道。

管理员的声音渐行渐远,周玉川去开门,转动把手反复尝试,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锁。

谢谦挑了挑眉,酷酷地将手放进口袋:“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周玉川看到谢谦一副顽固浪荡的样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还是心太软,刚才看他卑微失落的样子,好言劝解。倒头来,还是落井下石的渣男!

她淡定地去拿手机。

谢谦一愣:“你干嘛?”

“打电话求救啊。”

“那人家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周玉川瞪了谢谦一眼:“知道就知道。总比关在这里要好。”

“等等——”

就在这时,手机自动关机的提示音响起,紧接着变为黑屏。

周玉川呆呆地看着手机。糟糕,她习惯演奏的时候开着摄像,以便复盘调整。刚才一直忘了关,电用完了。

“你的手机,给我。”周玉川不爽地说。

“我手机在车里,没带身上。”

“不可能。”周玉川伸手就要去摸谢谦的裤子口袋。

谢谦一脸坏笑,看着她的动作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周玉川的手悬在半空中:“我……你真没带?”

“我来的时候心很烦,手机落车里了。”谢谦一本正经地解释。

周玉川气得不想理他,将大门拍得噼啪作响,震得耳膜生疼。

“有人吗?我们被关在里面了,外面有人吗?”

一会儿便筋疲力尽,门外却一点响动也没有。

她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

而谢谦全程像个无关的人,笑着走过来:“你别生气了,你生气门也不会自己打开啊。”

周玉川毫不客气道:“你离我远一点。”

谢谦想了想,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间另一边,潇洒地坐下。

“既然我们要在这里相处一个晚上。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你知道幽闭恐惧症吗?”

周玉川闷闷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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