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九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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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辞,你头上那发钗是谁的?”

现在天明明才蒙蒙亮,家母怎么这么早就来门院侯着了。

“是……洛家小姐的。”他说得唯诺,虽说是事实,却怕引家母不悦。

衔夫人没有凶人,言语间更像是在感慨:“真不像话,一个二个的。”

衔辞不想继续扫家母的兴,打算悄然离去,家母又叫住了他:“衔辞。”

“是。”衔辞停步答应道。

“你还去科举考试吗?”衔夫人问:“三年前你的州县试不是过了嘛,今年的解试,你去吗?”

衔辞他清楚,家母培养他一开始就是奔着贡士与进士去的。可如今,他与书,已算是互不认识的程度,怎还能去考试呢:“我已两年未沾书墨,该学的不学的都早忘了。真去的花,会给你丢脸的。”

“我们还有时间啊,离秋闱还有好几个月呢。”衔夫人急切的想要征求到衔辞的同意:“或者,咱们把那白山书院的庄老先生请来家塾?当初不是你听闻那老先生学识渊博,特意去求学的吗?”

可提到白山书院,衔辞的手背开始抽搐瑟缩:“我不要——”

衔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与回忆里的往常,像是躲着她一样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尽显惶恐神色。

“衔辞,没事的。当初你消失无踪,庄老先生也很担心你,你也应当去报个平安的。”衔夫人强颜欢笑着,想去拉回衔辞,可她一往前走,衔辞就往后躲着她。

“我也不过是要你考个解试而已,你总不能——”再试这去拉一次,依旧没抓住:“总不能,让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吧。”

再次避开后,衔辞用手捂住耳朵。这些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接连两次的失手,已经让衔夫人失去耐心了: “衔辞!你不考上去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要去了洛家,让小妾的儿子接下衔家的荫封,成了主子,弃我于不顾吗?!”

衔夫人自己也有不甘啊,她也不痛快啊。丈夫忙于事物不着家,儿子是个怪物还不争气。

衔家明明是官,现在却被洛家压一头。

她明明为正妻,却因那厮的爱妾生了大儿,什么都得出于脸面让一头。要以后那大子得了门荫之权,稍微与自己那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丈夫多说那么几句,那还有她什么好日子过!!!

“娘,我现在之所以活着,也是为了你能更好的生活。”衔辞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担心什么。算是为了哄她吧,衔辞竭力忍住了手背因抽筋所带来的疼痛,拉住衔夫人,低头点上她的手乞求:“可你不该是因我而活才对啊。毕竟在我出生前,娘你一直都是活着的。”

衔夫人深吸好几口气缓神,捏疼鼻山根强行让自己冷静:“衔辞,告诉娘,书院那边是不是有你害怕的人。”

……

“他是谁啊?”

“啊?你们还有这段渊源?”

账本点算完了,现在是洛弦的休息时间。她翘着脚等小二送茶点来,顺带在阿爹那儿听点当年的八卦。

“是这样啊。你娘猜拳输了给我当跑腿时,与现在衔府的大夫人泼水结仇。后来,她们就什么都要比个高下。”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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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钱。”

“我家有权。”

“我书法比你好!”

“我成绩比你高!”

洛夫人:“我从小到大山高海阔哪儿没去过,不像你,蜗居一世的地方官之女!”

衔夫人:“到处跑只能说明你是个流民,注定登不了大雅之堂!”

那两人又杠上了。

好像每次来学堂,都能看到她们两拌嘴,且从来没分出输赢过。

“我还父母双全呢!”

“你!”

但这次,洛夫人好像赢了。

那事后,洛老爷叫她去道歉,洛夫人也在蹲墙角怄气,根本不听他招呼:“你心疼她,那你自己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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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件事,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了了。

“不对啊,当时你明显不占我娘这边啊……”洛弦可揪住话语头子了:“怎么回事?你那初恋……”

“对,没错,就是现在那位衔府的大夫人。”好巧不巧,洛夫人回来了。这颠簸几天,可把她累坏了,这不刚回客栈房间坐下,就拍拍肩,示意谁给她捏捏。

洛老爷刚想上手,洛弦立即抛下纸笔算珠,抢一步献殷勤,道:“娘您可回来了。可算个账先?”

洛夫人也没表态什么,笑着抓住洛弦按她肩头的手,一把推下去:“那我们来算算帐。”

洛弦手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等那拍桌声一响,洛弦和洛老爷应声跪下,不敢抬头。

洛弦悄咪咪眼神示意:【你啥情况?】

【怕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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