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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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辞?!”

出了村门口,洛弦往左寻两步,没人,再往又寻两步?好像,还是没人。

“奇怪了,人不在村内,村外也没有。他是去哪儿躲雨去了?”洛弦提着鞋,打着露水,赤脚走在花田的田埂:“让我猜猜……”

她开始蹑手蹑脚起来,小心翼翼踩入花田间,一点点摸索着靠近那株长在巨石上的大树。上前绕背一瞅,果然,那树下石龛旁躲着个人呢。

“衔辞,怎么不回我呢?”她再走近看看……如意料之中的,衔辞又缩成一团了。帷帽挡着了他的面容,却难掩他因恐惧产生的瑟缩。

【我……】衔辞自知无法回应,羞愧的埋下头。他好像又回到了二人初遇时的悲绪满怀,好怕洛弦知道了会不开心:【对不起……】

“这是今曦花神的石龛吧?”

听闻这话的同时,衔辞原本已经蜷僵的手被人强行撑开,与她握住。衔辞看去洛弦,又跟着洛弦的目 光回首朝自己身后望去。

洛弦:“是不是她因为替我保护了你,你才没被雨淋湿的?”

【今曦……那个男孩,好像也叫金夕。】再回头看看洛弦,衔辞本以为,她会发现自己的异常,来关心自己的。可洛弦她,好像只是含着笑,仰头看着他身旁那窟窿石龛……不行!不能怎么想,洛弦没义务必须得关照他啊——

衔辞慌了,摇摇脑袋。

“诶?不是她吗?那是谁?”洛弦回神看向衔辞,以为他刚才那摇头是回答自己的问题。

衔辞闻言,想回答又无法出声,有愧心,手指暗暗打转扭捏稍许后,他向前倾了倾脑袋,用帽檐的纱吻了吻洛弦的面庞。

洛弦像是懂衔辞的意思,将原本与他紧扣的手松开,漏出掌心让衔辞书写。

“金……夕?”待衔辞写完,洛弦疑着刚才从掌心流过的字:“金夕将军?”

未过半秒,她嘴角又留露出笑意来,手撑着膝盖,弯腰对衔辞夸耀:“好厉害啊,居然遇到了我想见的神明呢,真幸运。”

【幸运……厉害?】幸运,能被夸是厉害吗?听着这夸赞,让衔辞觉得虚心。他抬头,透过帷纱影约见着洛弦。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好情绪。这样的人,是真正存在的吗?

“对了,我刚才不是不小心把你丢了吗?对不起啊。”洛弦拆下腕上的手绳,双手各拿一条:“这个是我刚才编的,你选一条吗?就当我赔罪了。”

现云淡风轻,两人一站一坐处在树下。或许是因为表面看着太随和了,洛弦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只是这样就能把此物送出。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心颤呢,但,好像已经没必要了。

至于衔辞:【红豆……】

相比于突出相思之情的红豆,一旁那已经被编成花的红绳显得那么的……不像红线。衔辞手指向了它,心里却一直偷偷觊觎着另一只手的相思。

那是贪事,是他所不能及的。

见他选好了,洛弦拉过衔辞的手腕,正比划呢,又像是忽然想到了更好的主意,用力将花绳的调节袢扯掉,再探手掀开了衔辞的帷帽,抚上他交叠的衣襟。衔辞也在此时一怔,不知做何反应,只有任由摆布。

洛弦摸住他脖颈的位置。为什么?是失望他又不会说话了吗?好像……洛弦屈身过来,只是为了给他……把那编花绳戴到脖子上。

“勒吗?”

因为是手链,就是把调节袢丢了,那长度戴脖子上只能是不多不少,将他的颈部圈得严丝合缝。

“怎么又哑了。”明明是说的词有埋怨的,语调却是安慰的,隔着帷帽纱,洛弦双手捧住衔辞的面庞,试探着按捏着:“是不是哪儿疼啊?”

原因嘛,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的咬肌痉挛吧。反正衔辞现在嘴完全张不开。他又在伤什么,怎么就别过了头,不让洛弦碰了。

“好吧,咱不说了。我们先回去——”洛弦撑起身撤一步,后脚跟就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衔辞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已经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衔辞焦急起身查看:【没事吧。】

洛弦……她起初还有些懵,直到屁股疼起来后,一股酸楚忽然就涌上了鼻,眼中转起泪花。

“呜……嗯……这树根……”

本来,她是能忍住的,毕竟自己都这么大了,哭出来多小孩子啊,怪丢人的。可是……洛弦擦擦泪水,忍不住嘤呜……可是,衔辞凑过来关心她了。她的委屈光从那唇角下塌,唇中上撅的嘴型就够感受了:“这树根,怎么还兴长出地的,哼呜呜呜呜……”

这一天,大概就是这么过的。

回途时,洛弦用自己还剩下的钗子给衔辞挽了发,再去田间水渠洗脚。把两个帷帽重叠后,她背着帷帽,衔辞背着她。

该回去了。

“百草阁门派变更了。”

“我知道,要搬来咱们匍原野是吧。以后这花圃,怕是得变药泽了。”

洛弦侧耳趴在衔辞肩头,垂眸,听见两畔扛农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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