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来猜去真冷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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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舜华觉得胸闷,许是因为在车上歇息了很久,倒也不困。边想着边打开了窗,看见月明星稀,澄澈透亮,顿时觉得烦恼一扫而光。清风拂面,树叶簌簌,隐约传来了野草的清香。柔和温馨,像是还在云中一般。她静静地倚坐在窗边,闭上眼睛,感受那一份属于她的夜晚宁静。

她将头靠在窗边,想着自己和李泽渊的幼年玩笑,想到他被她被迫打扮成未出阁的小姐,不由得宛然一笑。又想到他收藏的那些珍奇古玩,玲珑精致,大家赏玩,好不热闹。再想到他和自己因为偷跑出去被捉住二人斗嘴,都感觉时间过得太快,岁月可真是不饶人。

这时,她感觉有一道视线将她穿透,让她心下嘀咕,起身要去看。却见楼下站着之前那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手上携着自己带的簪花,她才想起来这朵绸花本就不好固定,掉了也是情理之中。她还在客栈的二楼,更是不便拿取。她一时失了语,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却见那位男子盯着她看了很久。

张舜华直直盯着他,二人来了一个对视。她直直盯着那位男子,拿出了自己儿时好斗般的气质。不到十秒,眼前的男子被盯的有点不自在了,耳朵边泛起了红晕,那红晕比女儿家还娇上几分。那日天色已晚,只有不知疲倦的喜鹊才目睹这一场相遇。

那男子只是半夜辗转难眠,坐在后院中想饮一瓢酒,哪曾想见到了张舜华。那女子穿着海棠红的衫子,头发因为散乱微微下垂,像他小时候在庙里见过的神妃仙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脸,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小姐,你东西掉了,可惜天色已晚,不如明早我让人送去…不知可好?”双方又沉寂了几秒,他按耐不住沉默开口了。

“也好,那就劳烦大哥明日送给我家丫鬟了。失态还请大哥见谅…”她拿起手中唯一能遮挡的帷帽,盖住了半边脸。

说罢,她就关上了窗,只留下窗外玄色袍子的男子伫立在院内。

等她脸不再发烫,又微微打开了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双明亮的眸子观察着,看到周围没人才放心将窗户打开。又满意的呼吸着空气,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乌黑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稍稍晃着,头上那只和田玉步摇随着她的节奏发出悦耳的声音。

远处,那男子正静静瞧着她的小女儿情态,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却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向一楼房中走去。

他们还会再见的,一定会的,他在心中暗暗想。这原来就是姨妈让他见的人。

一夜,众人好梦。

洗漱完毕,已是华光灿烂之际

“朝露,你可知那些宫里来的人是什么来头?”她随口提了一句。

朝露是个嘴碎的,能和周围人很快打成一片,提到这,她兴奋起来了。她可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想和人说说话,即使离家再远也不觉得乏闷。

“贵妃娘娘可是派了缇骑大人们来接姑娘,那个个都是好身手好功夫的人,娘娘可对姑娘上心了……”

“哦……是缇骑的人啊”她点了点头。

又坐在了车马上,等着再次出发。上车前她看到了昨晚的男子,而他对她客客气气平平常常,一点也不像昨晚那种慌乱,她更想笑了。可是碍于人多,只好等自己坐在车里面笑个痛快,还用力掐着手,不能让自己太过放肆。

今日可是个好光景,她今日穿了一身秋色的背子,豆绿的衫裙,梳着随云髻,别着昨日的那朵簪花。又简简单单配了几把雅致的簪子。

……

此刻李泽渊早已到了上京,歇息了一日,正急忙去宫里拜见祖母。连衣服也来不及换,还好安王妃急忙将他拽了下马,硬扯着他换了身茶色罗织金蟒袍。

“站着——”紧绷而又洪亮的声音传来,让李泽渊立刻板起了脸克制自己内心激动转了过去。

只见一名穿着凤纹乌青,头戴鎏金银?发髻的妇人晃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大把柚子叶,见了李泽渊就要扬起手中之物,也是为了不耽误他进宫,柚子叶有节奏的拍在他身上,沙沙作响。

李泽渊看到他的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在他出远门回来时候拿出柚子叶,最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张开双臂享受他母亲久违的关怀。安王妃是从岭南豪族一方来的,他也将这个地方风俗带来了上京,每当家里有人出了远门久不回家,族里亲属就会拿出柚子叶祛除晦气,保佑安宁。

“现在知道回来了,当初去云中,虽说也不是那么远,也不至于好久都不回家…”安王妃嘴上抱怨着不满,可还是细心将他全身上下都用柚子叶重重扫了一遍。

“孩儿如今也是大人了,怎么好一直赖在上京……”李泽渊闭着眼睛,这个场景对他来说仿佛已经重复了几百次。

他还是很享受母亲的关怀的,因为现在只有亲人才能让他提起精神,完成他心中那场迟来的报应。

王位之争,总会有流血,总会有人失去又得到,也总会有人为他人作嫁衣裳。

当时,就在大家以为安王是个废人疯疯癫癫的时候,可谁想到了关键时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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