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发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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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最后一门科目的结束铃声响起,温了月从容的走出教室。她顺着人流往楼下走,快到一楼的时候突然停住。

周围的考生与她擦肩而过,交谈声混杂着脚步声传入温了月的耳朵里,瞬间变成了尖叫声。

温了月紧握住楼梯扶手,防止自己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而滚落下去。

此时还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强撑着身体快速下了楼梯。

之前看考场时,因为对校园的不熟悉,她误闯进一处被外建筑遮挡着严严实实的死角里。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派上了用场。

她逆着人流,凭借记忆,找到那处角落。

四周无一人后,温了月保持面色如常的脸瞬间破碎。她撑着墙壁缓缓下蹲,呼吸异常急促,颤抖的双手遮住耳朵,企图隔绝耳边的噪音。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像是又回到林樾倒在巷子里的那一天,重复感受那一天所有的情绪。

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有双温热的手盖在她的双手上,清冷又焦急的声音穿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滑进她耳边。

“温了月!”

因为头疼,温了月半眯着胀痛的眼睛看清面前的人。

“是你啊。”温了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本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是眼前是周渟渊的话,好像也没有很糟。

“可以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温了月摇摇头,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难受得蹙起眉头,她下意识的抓住胸口的衣服。

“帮我,打个电话。”温了月脱口而出一串电话号码。

周渟渊看了眼温了月,终是没说话,走到一边拨通那串数字。

等到他重新回到温了月面前蹲下,温了月才出声调侃道:“被我抓住了吧,你考试带手机。”

温了月佩服自己还有力气斗嘴,她对于周渟渊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颇为不满。于是她闭紧双唇,蹲在地上继续感受痛苦。

“我说话,你能好受点吗?”周渟渊突然发问。

就算温了月不想理周渟渊,但她不得不承认此刻听到周渟渊的声音,确实能缓解疼痛。

她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周渟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从前有一只杂种狗......”

温了月只觉得周渟渊的声音听不真切,像是隔了一层玻璃,闷闷的。

但却遮挡住了刺耳的杂音,很好分辨。

“什么杂种狗,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她开始发表意见。

“那你说,叫什么?”周渟渊很虚心,有问有答。

“大臭狗吧,好听点。”温了月嗡嗡地回答,很心虚。

周渟渊愣了一下,低低笑了声:“好,听你的。”

温了月本以为周渟渊会没话找话,但是他竟然讲了一个类似于童话的故事。

故事从一只大臭狗从小生活在一个鱼龙混杂的闹市里。它小时候,所有人都会欺负它包括它的父母。直到它有了一个妹妹,它觉得不能让妹妹也他一样被欺负,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寻找保护妹妹的方式。

当他快要迷失的时候,闹市里闯入一对狐狸妈妈和她的女儿......

“那后来呢。”故事听到这里,温了月已经感觉自己的眼皮逐渐变重,只是周渟渊的声音真的很适合讲故事,她控制不住自己询问后续。

不过温了月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倾斜,直至倒下。

最后闭眼前,她眼前是周渟渊惊恐的眼神,嘴巴里好像是在说什么,温了月逼着自己用最后的意识辨别。

温了月,别睡。

好像是这五个字。

温了月动了动嘴唇,她也不确定她发出声音没有,她只是想告诉周渟渊。

“不要怕,没事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陷入到黑暗中。

-

温了月是突然惊醒的。

她坐在白色软座上,大脑还在反应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看起来有些熟悉。

“醒了?”宋景川的声音把温了月拉回现实。

是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是宋景川的车后座。温了月也不明白,为什么宋景川明明有轻微洁癖,却还是把车后座变成不耐脏的白色。

她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是把被自己躺皱的坐垫抚平,又极其小心的避免将坐垫和皮肤进行接触,以免留下印记,接着她问出自己清醒后的第一句话:“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呢?”

声音很是沙哑,她清了清干涸的嗓子。

宋景川递过来一瓶水,故意道:“那有什么男孩子,你睡傻了吧。”

“你胡说。”温了月下意识反驳,又在看到宋景川的一脸坏笑时噤了声。

宋景川大笑两声,顺便撑了个懒腰。

等着温了月清醒这一段时间,他生怕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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