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1 / 3)
温了月抢在于佩上手之前,端起装满医用垃圾的铁盘,快速的进行分类后,将垃圾分开倒进了垃圾桶里。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走到于佩身边,乖巧的低下头,一幅已经准备好接受批评的样子。
“那个男生什么情况?”于佩一边摘下医用手套一边往房间走去。
温了月收起逐渐上扬的嘴角,再抬眼时,满眼无辜的神情,“路上偶然碰见的,我看见他脸上有血,就想着来找您看看。”
话说的大声,像是有意说给人听的。
于佩轻嗤一声,“我看你嘴里就没有真话。”
温了月听到于佩的话也不反驳,始终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
于佩走到房门口,抬手掀起帘子,对着身后说:“不是要看伤吗,还不进来?”
温了月立马应了声好,快步走到周渟渊身边,拿过他挂在手臂上的衣服。
还不忘对着周渟渊解释道:“那个小孩傻乎乎的,自己都没注意到病历本掉下来了。”紧接着又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颗糖。
周了月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躺在手心里的糖果。
他觉得紫色包装纸在自己脏兮兮的手掌中,显得过于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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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渟渊刚走进房间里,就看见于佩对自己招招手,点了点她身旁的椅子。
“我给你剃个头,没意见吧?”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可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剃头用的电推子。
周渟渊没有一丝犹豫,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于佩在嗡嗡的发电声中抬高自己的声调,高声问:“你和月月是同学?”
纵使她的拐了个弯问话,周渟渊也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探究。
“今天第一次见。”
周渟渊抿了抿嘴唇,用手蹭了蹭沾上碎发后发痒的鼻尖,“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于佩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周渟渊,见他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被探听后的慌张,于是也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
很快于佩就给周渟渊剃了个寸头,之前藏在黑发下伤口,全部显露出来。
好在周渟渊的伤势不算严重,除去胳膊上较长的刮伤,额头上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因为他的皮肤过于白皙,才会显得本身出血量不大的伤口看起来异常可怖。
于佩看了一眼干在周渟渊脸上的血迹,结合她闻到的刺鼻的鱼腥味,大概猜到了血迹从何而来。
她直起身指着不远处的一扇小门,“那边是厕所,去里面把脸洗一洗,注意别碰到伤口。”
等到周渟渊从厕所里洗完脸出来,于佩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后,又让他重新做回椅子上。
“以前我跟月月他们一家都住在一个院里,月月小时候很调皮,有时候受伤不敢回家,就会到我这里来。”
于佩用酒精轻轻的点在周渟渊的伤口处,慢悠悠地开口说:“有一次她的左胳膊上面全是血,那个样子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一开始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开口。”于佩说完还特意停顿一下,趁这个空挡观察了周渟渊的表情,看见他依旧神情淡漠。
她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最后还是她妈妈告诉我,她在路上看到有个小姑娘被人欺负,就上去跟他们打了一架。”
“您觉得她做错了?”周渟渊突然出声。
于佩怔了怔,她觉得周渟渊的这句话很是耳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过的。
于是她很快回过神来,在转过身拿纱布的间隙中开口回答:“小孩子之间只是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算不得欺负。”
“谁没被人说过几句难听的话,不能因为这些就去打别人。”于佩低头给周渟渊的手臂上缠着绷带,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他,“特别是多管闲事以后还让自己受伤了。”
话音刚落,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周渟渊单手揉捏着放在掌心的糖果,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本身硬质的糖果已经开始变软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抬手将糖果放到嘴巴前,用牙咬住包装尾部,把将糖果从糖纸里推了出来。
浓郁的奶香味充满口腔内部,让他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
但随着咬下去的那一瞬间,有股花生的清香涌了出来,缓解了奶糖带来的甜腻感。
他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感受着糖果在口中逐渐溶化,直至消失。
“如果不是欺负,那就是开玩笑了。”
语气是肯定的语气,可从周渟渊的嘴里说出来仿佛又充满了疑问,好像他是真的想要寻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佩绑绷带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绷带从她的手里脱落,掉在地下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她暗骂一声,想要将绷带捡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她一步捡起绷带。
周渟渊握住绷带起身,用剪刀将脏了的绷带剪去,又轻车熟路的将绷带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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