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不暖锦衾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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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歇一会儿就能好很多。”

“好。”赵安平看了看眼前昏昏沉沉的少年,若有所思,但是还是应声了。

客栈前,一行人全部下车,赵安平最后一个下车,回头看向马车里,想让人帮忙将这孩子抱下来,结果回头就看见一个惊慌的眼神。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子,高马尾扎起,黑色的长发在大雪中飞舞,太阳出来了,天上的光打了下来,缓缓降在眼前的女子面前,宛若仙子。

“我是死了吗?”少年的身体已经冻麻了,他没有知觉了,但是眼前的女子站在马车的车门前,雪花在女子的头顶上折射出阵阵金光。

“还没。”赵安平轻笑了起来,然后回首对着仲固安说,“这个孩子醒了。”

赵安平转身又说,“还能走吗?”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赵安平朝着他伸出了手去,他不由自主地就将自己又冰又脏的手搭在了她那双洁白无暇的??手上,那双手就更加显得有些,不堪入目。

他俯身向前走了两步,脚上没有力气,就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赵安平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少年的脸早已经冻得皴裂了,甚至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头发有些蓬蓬的,因为寒冷甚至有些粘在一起,有些发硬了。

“安平,他身上还是有些脏的,刚刚就说了,你可以让后边人看管好的。”

“无妨,我自己逃命的时候,也脏得给个泥团子似的。”

少年光脚站在地上,赵安洛突然过来,扶住了少年,“皇....不是,姐姐若是说不嫌弃,那我便也不嫌弃。”

仲固安走上来说,“公子,我来扶吧。”

少年看向眼前的男子,浑身也是贵气,丰神俊朗,亦是天神之姿。

少年力气很弱,但觉得和那女子不同,他对眼前这个公子有些不一样的情绪,他有些怕。

赵安平和宁舒先一步进了客栈,仲固安扶着眼前的少年,动作轻柔,但是眼神看着宁舒将自己身上的袍子给赵安平披上,眼神里没有这个少年半分。

“两间上房,你和七弟住。也洗洗尘吧。”

“六间普通房间即可。”赵安平对着宁舒说,“没必要上房。”

宁舒知晓赵安平的意思,上房惹眼。

“好。”

一行人上了客栈的楼,赵安平洗漱后,在房间里放空,心想,“不知道纪寻知道自己跑了,会不会生气呢?”

她正想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是谁?”

“是我,安平。”宁舒温礼的声音传来。

赵安平打开门,点上蜡烛,“何事?”

“安平,我们这样慢慢向南走,起码也要过半年才能到王家军的驻扎地,期间我们还得绕开皇城。”

“我知道。”赵安平的睫毛的阴影打在两腮上,那阴影流转。“我外祖父尸骨未寒,等我回城那一天,怕不是已经沧海桑田了。”

“安平,抱歉。”宁舒突然站起来,朝我作揖。

“为何?”赵安平不解。

宁舒叹了口气,“让你回来,也有我的私心。”

他看赵安平的缄默,在烛光下摇晃,他继续说道,“老将军跟我说,你失忆的事了。”

赵安平唇微微张开,但又缓缓地闭上,轻轻抿了一下,嘴角又微微向上,“这不是很重要了。”

“王老将军说,有些欠你的,还不起,说那信你要是不想回来,或是自己能活的很好,可以不必为他复仇。你不欠这天下什么。”

“那你的私心是什么呢?”赵安平有些没有听懂。

“这天下已乱,祭酒曾经教授过得,分毫不敢忘。何况,我的父母还在京中,我消失在京中,赵安佑早已怀疑......”

赵安平心下了然于胸。

“阿舒,你不必说了,我或许不欠天下什么,可是当初,我或许还欠你的,要不是因为来接应我,你也不会离开京中,你身上还背负着驸马之名,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养出阿舒你这样正直温良之人,岂会是豺狼之辈。”这是赵安平第一次叫宁舒阿舒。

“安平....”

“我知道的,你有万千抱负,我都失忆了,可能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赵安平看向宁舒,“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变多少。”

赵安平没有多说了,她只是笑笑。

“我们既然要向南行,必然路上重重关卡,必然险峻。赵安佑现在做了皇上,怕你南下后整兵重起,怕是定会让许多人设在路途上。”宁舒突然说起今日的那个皮包骨的少年。“今日你救的那个小兄弟,怕是我们也并不能带上他。”

“我知晓。我并没有想带上他。”赵安平知道这一路上奔波艰险,肯定是有万种磨难的,肯定是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让这个小兄弟洗洗吧,给他留些银子,我们再离去。”

“好。”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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