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有风兮月有星(1 / 3)
赵安平都觉得自己小命儿直接玩完算了,天天这样,也是没得意思。
谁料纪寻看了眼赵安平,只说,“没有。”
齐芪看着纪寻,没有言语。
他似是又怕齐芪不信似的,转而说,“齐将军如若怀疑,可以叫个婆子来查验,要是不信婆子,是想自己查验?”
“寻王开玩笑了。寻王是我们纪国的王爷,我们纪国与赵安平是宿敌,你自然不会包庇她。”
“那是自然。”
赵安平听着二人的对话,她低着头,像是怕极了,又像是很气馁,反而是这一番做派,齐芪说道,“是臣看错了,惊扰到侧王妃了。”
朝着赵安平作了礼。
赵安平只能说,“无妨的,齐将军。也不知道赵国公主长什么样子,或许我们是有相似的点吧。”
“既然不是就好。”纪皇说完,看了纪寻一眼。
“皇上,除了云、墨二城之事,还有一事臣也要上禀。”
“说。”
齐芪看了一眼纪寻和赵安平,顿了顿,纪皇晓得了他的意思,“军机要务,寻王不是外人。”
赵安平懂了,合着就防她一个人了。
“儿臣退下了。”
“皇上,云,墨之城是去往纪国的要塞,两城已破,但是云墨二城同时也与汐国接壤。汐国看此时云、墨二城不稳,赵国内无强将,我国又刚刚打过一仗,此时还未休整完好,正蠢蠢欲动。”
“汐国是三国最弱,他们怎么敢?”纪寻去过汐国游访,汐国大部分地界地处极寒,先下早已北风呼啸,国内往往也连年受灾。但是汐国人高马大,在战争中也稍有优势。
“汐国刚刚换了国君,但是汐国穷困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他们怕不是也想夺下云、墨二城南下占领赵国的肥饶之地。”齐芪应到,“赵国的老皇帝和赵安平在时,还能抵挡一二,现在赵安佑一登基,将很多精力都放在了追捕赵安平的身上,怕是更是会成为汐国的盘中肉。”
“想吃这盘肉,也得看汐国有没有这个本事,半大小子,就像吃成个胖子。”纪皇喝了口人参茶,这茶正是汐国几年前上贡的,而这两年,汐国缴纳的货品明显差了许多。
汐国现任的国君,年纪尚轻,老国主就这一个儿子,老国主几年前离世后,这唯一的儿子就成了新国君。
赵安平在门外很远处等着,她听不清里边在说什么,但是从零星的几个字中,她也猜到一些,“内忧外患”,这四个字形容赵国再合适不过。
她看着天边飞过的几只老鸦,偶尔落在地上一只,摇头晃脑得看着她。
赵安平想不通,那第一面看着儒雅的“大哥”,竟是这样地残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赵安平想不通,她想问问坐在王位之上的人,可否日夜安寝,可否血枕难眠。而赵安平的外祖父也早已死在兵乱那一夜。
过了许久,纪寻和齐芪都在书房出来了,赵安平用那黑色的宫装,将手上的血全部擦干净,黑色将血红色完全吞没和擦拭殆尽。
赵安平跟着纪寻,上了马车。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齐芪则一直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说我胸口上没有疤痕?”
“有吗?”纪寻用上撑起下巴,“反正你现在就在王府内,陪我练练剑,要是你的剑术和功夫太多,再把你交出去也不迟。”
马车晃晃悠悠,赵安平和纪寻一身玄衣,天光渐暖,风扬起车帘,阳光打在身上,会有阵阵暖意。
“王将军是个英雄,少时就听过很多他的传说。”突然,纪寻说道。“小的时候,还不分什么家国时,我也想成为他一样的人。”纪寻谈起武学,总有一股认真,纪寻身上总是有一股少年感,时而任性,时而嚣张,可是有些时候,又沉静地像一滩莲池。
他谈起王广羽,似乎是惋惜。
“王老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安平知道他是个严肃的人,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安平没听过那些故事。
纪寻灰黑色的瞳孔闪烁,嘴角的笑有些意味不明,“你作为替身你竟不知道。”
“我说了,我做替身的时间短,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了解。”赵安平摇摇头。
纪寻将车帘拉了一下,挡住外面的风。
“那你可真是倒霉呀,刚做了替身没多久,就被射中了心脏,这功劳还被赵安平抢了。”
“是啊。”赵安平不置可否。
纪寻继续说道,“王老将军早年,也是名誉三国的少年郎,刀枪剑戟无一不精,游历三国,除暴安良。”
“原来王老将军当时也是少年意气。”
赵安平听着纪寻讲王老将军的故事,没办法想象那样一个坚若磐石的人,年少气盛时,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你全然没有听说过。”
“无人与我说起过。”
“哦?”纪寻一个哦字,赵安平知道,或许他不信她,但是因为什么别的什么原因将她保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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