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1 / 2)
雪还未停,天却快要亮了,孤城第□□着上身抱着月玉,将她放在车上后,便驾车离去。
车子穿过闹市,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区,孤城第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抱着月玉上楼。
这虽然只是个拥有卧室和书房的两居室,但却有200来平,因为卧室很大,配有独立的卫生间、衣帽间和阳台,装修的十分少女,与外面简约风格的客厅很不相符,明显这个主卧是后来改造的。
一位短发的中年女人正在屋里焦急的等着,见孤城第进来,赶紧上前帮忙,孤城第将月玉放在卧室的床上,便离开了房间。
他来到外面的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冷硬的脸依然让人琢磨不透,刚从浴室走出,短发女人也从卧室出来。
“卿主,我都仔细检查了,除了额头还有右腿脚踝处的擦伤外,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未进食,所以晕过去了,应该休息下就好了,只是,她身体太虚弱了,如果一直不吃东西的话,会熬不住的!”
孤城第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
“辛苦了!”
“哪里的话!”女人笑着道别。
孤城第去厨房煮了稀饭,然后来到月玉门前,就这样站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月玉光着脚,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棉质吊带睡裙,露出的肌肤都是雪白雪白的,光滑如瓷,额上的纱布已经取出,伤口还时不时的向外渗出血迹,头发湿漉漉的,正在不断的向下滴水,可能是在浴缸里泡久了,两颊红晕,能掐出水似的,就如同一朵盛开在雪中的白莲,光彩太过夺目,很难让人忽视,只是孤城第并无半丝邪念。
她盯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他,也是她第一次与恶魔如此接近,仇恨在她的眸子里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向他砍去,每次都戳穿他的心脏,她本能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向他刺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匕首掉落在地板上,刺耳的声音像是在无情的嘲笑她,她哭了,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想死,就在刚刚,她想在浴缸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她做不到,是不值得?还是她仍然贪恋生命?既然她不能死,那他就得死,可她也杀不了他,看着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恶魔,她只能再次躲进房间……
孤城第将匕首捡了起来,盯了许久,直到书房的电话声响起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隔着电话,孤城第也能感受到那边的雷霆震怒。
他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爷爷既然把她交给我了,就该相信我!”
孤独仲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是李显将她交给了我们!如若出了事,那便都是我们的责任!你脑袋清醒一点!”
“有些事若她不亲眼看到,她是不会安分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说完,孤独仲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孤城第坐在椅子上,往事就像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来回涌动,他一时分不清先后顺序,更分不清真假,闭上眼,竟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晌午了,他洗了把脸,盛了一碗稀饭,走进月玉的房间。
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光线很暗,月玉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黑发散落开,身上除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什么也没盖,仿佛被黑暗噬咬、折磨的躯壳下,只剩奄奄一息的灵魂苟活!
孤城第将窗帘拉开,平静的对着床上的人说道,“起来吃饭!”
可床上的人依然纹丝不动。
他直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稍一使力就将她提溜到自己的面前,可倔强的月玉那能如此轻易让她如愿,她半跪在床上,未被禁锢的另一只手试图掰开孤城第的魔爪,身体在不停的扭动,一边的吊带已经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肌肤,孤城第别过脸去,这给了月玉机会,她刚要站起来,却被孤城第手上一用力,不仅双腿完全跪在床上,整个人也扑倒在孤城第的怀里,她恶嫌的从她怀里起来,用她这一辈子也没用过的恶毒眼神盯着他。
孤城第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继续说,“不想死就吃饭!”
月玉像一个即将就以的勇士似的,连跟他说多说一个字,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侮辱。
孤城第没有再惯着她,将她的胳膊压在她的胸前,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月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孤城第已单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将她的两条胳膊高高举起,压制在枕头上方,然后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不顾她的挣扎,就往她的嘴里喂,月玉的头左右晃动,导致她呛了好几次,双腿还在不断的扑打着,孤城第只好放开她。
月玉被水呛的整个鼻腔都十分难受,加上几日未吃饭,头十分眩晕,她缓了一会,然后扶着床头坐起来,她盯着孤城第冷笑了两声,脸煞白煞白的,白色的睡裙已与苍白的皮肤融为一体,在黑色长发的笼罩下,宛如个活死人般。
她半爬着来到床边,抬头看着恶魔,发出了如鬼魅一般的笑声,“不如,你杀了我吧!你自己说的,手下冤魂众多,不差多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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