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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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无辜的啊!”

沈湘雪亦是不解,连忙抬首,望向裴千衡。

只见他带着几分懒倦,穿着随意,可凌厉杀气罩过俊丽眉眼,令人无一敢于直视。

是抓错人了吗?

搅扰了半日,秦氏早就有些疲乏,便对严嬷嬷继续道:“将人带下去吧,吵了一宿,累得紧。”

见花青就这般被拉走赶出了府,腊月虽是也怔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悄悄在底下拉住沈湘雪的手,轻声道:“太好了,阿雪,你不用走了!”

秦氏叫沈湘雪她们退下,单独留了裴千衡下来,在房中交谈。

两人才落座,裴千衡便开门见山道:“今夜母亲,可是想起了兄长?”

秦氏握住手串的手颤了颤,嗯了一声,“自然是想的……”

“只可惜。”

裴千衡指节曲起,在桌面轻叩了一下,“我和兄长从未碰面,互不相识,也并未生出什么亲情。”

“二郎——”秦氏心中焦灼,可也只是随后落下一声轻叹,“母亲自知你我之间仍有芥蒂,除此之外,你有任何诉求,母亲绝不阻拦你。”

他对这个兄长无感,她也不做强求。

“下个月我需出趟远门,”裴千衡稍低着眼,“想来中秋家宴怕是赶不回了,顺便今日和母亲说一声。”

秦氏知晓自己眼前的儿子是个有主见的人,也并不想干涉追问,反倒是叮嘱,“那,你且记得该带的东西要带好,该带上的人也是。”

裴千衡此番自知出行是为了调查二十年前一事,并不想暴露过多行踪,自然也不会准备太多。

他随意应下,“程朔算是可靠,此番我只带上他即可。”

“哦?我看倒是未必。”

秦氏顿了顿,眼角的沟壑加深了些,淡淡一笑:“你入府这么久,母亲还未曾见过你会因这般小事出面。”

裴千衡抿唇不发,只是握住的手骨节越发清晰。

“今夜原本也只是婢女之间的小事,府上这些年母亲见得多了,孰是孰非看得清楚。至于那衣裙……怕不是你叫人送去的吧?”

见他并不否认,秦氏清了清嗓子,饮下一口清茶,“花青那丫头虽说今夜是咎由自取,但她有些话,应当是未说错。”

裴千衡眉心蹙起,“她说了儿子什么?”

许多话他并未在场,并不知情。

秦氏意味不明地轻笑着,“倒不是说了你,而是那位,名唤湘雪的姑娘。”

知子莫若母,秦氏仅仅通过只言片语,便在他的面上捕捉到了难得的淡淡情绪。

当日秦氏便好奇,为何自己送个补汤都被拒之门外,反倒是还会在此刻有婢女只身前往凌烟堂?

后来又为何会在儿子房中闻到女子身上的馨香。

想来花青说的夜半幽会,也多半知晓是何人了。

房中霎时沉寂了片刻,两人皆是无言。

“你如今也二十了,虽是未在府上行过冠礼,但如今也算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小月那孩子想来和我们没有缘分,但你的婚事,母亲也仍旧是要操心的。”

裴千衡原先的脸上原是已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此时脸上又浮现上几分疑虑。

他蹙眉:“母亲是想说何事,不妨直言。”

秦氏顿了顿,“今夜之事虽说那丫头无端牵涉,但到底是二房从我这要去的人,如今已把花青遣散离出府,这一来二去搅合在一起,若是在让她在芳远院当值,到底有些不大好。”

房中灯火透亮,裴千衡的瞳仁投映着光,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提议道:“母亲是想如何?送她去何处?”

秦氏继续道:“你房中不是缺婢女服侍吗?原先你曾和母亲说,并不需要,不过你即将出门,路上若是只带着程朔,难免照料不周,我瞧着她说话做事应当稳妥,你觉得如何?”

“你虽是未娶妻,但通房侧室未尝不可先行安排上。”

她静静观察着儿子脸上的情绪,带着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神情注视着他。

“有劳母亲费心,”裴千衡紧握住掌心的扳指,语气淡淡,“那位婢女与我并不是母亲所设想的那般。”

到底秦氏也都是过来之人,那位小姑娘的确是生得好,莫说是寻常男子见了移不开眼,便是她自己也甚是喜欢。

加之和自己也算是半个同乡,更是亲切感倍增。

虽说只是激将这么一提,但秦氏也的确觉得,若是二郎当真喜欢她,即便是婢女也未尝不可。

“好罢,”秦氏抬手揉了揉额心,故意强调道:“或许你还不适应,是母亲冒进了。”

“那母亲明日让严嬷嬷将那小姑娘遣送去别家的院落为婢,这事也算是有个交代。日后今夜之事,府上便不会再有了。”

送走?

仍是为婢?

青年的面色霎时便冷了下去,笼罩上一层阴霾。

“三妹妹今夜来找过我,”裴千衡顿了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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