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2 / 2)
选。’
这么些,要如何挑选,她心思,接着徒手翻至下一张。
‘不过才短短数封,为夫定会助夫人挑出称心之物,且昭老头尚在,他以此为喜好,乐意效劳之,更热衷于此,夫人不必拘谨。’
是吗?确定不是他强行逼迫人家写这么些个?抽出下一页。
‘你情我愿之事,怎算威迫利诱?’
说得很好,但她不信,郁桐眉眼微弯,纤细手指翻开最后一张。
‘后山山脚都是赤柇安排之人,乖乖等我。’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乖乖等他几字之上,半晌后,适才将手中信笺合上,放回信封,从书房找出一个空匣子,整理案桌上的婚书,将其一封封放进去。
屋外日头正好,郁桐出了门。
山脚处行人两三,有人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不时唠嗑几句,她知道那是苍梧让赤柇‘借’来的人,专程保护她的。
闹市喧嚣声不断,车水马龙,郁桐最后停在一处巷子口,转眸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之人。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定对方是要他们过去,后勉力朝她那边缓缓走去。
郁桐本想着给苍梧买生辰礼,但她不曾见过苍梧佩玉,他好似也不喜用剑,甚至连指间的银环都是楼兰丝,更别说是发冠了,除了会偶尔品茗、对弈,也没有其他喜好。
唯独将她的束发带一直缠在腕处,还有额间那两缕银丝。
斟酌一番过后,郁桐终是忍不住开口:“我有一友,不日便是那友人之友的生辰,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两人霎时便明白她话中之意,其中一人便道:“原来是姑娘你……是姑娘为友人送礼之事犯愁,不知平日姑娘那友人之友喜好甚么。”
“品茗对弈。”郁桐当即回复那人。
“那便送些上好的茶具、纹枰罢。”另一人开口道。
她有想过这些,但感觉不妥。
“不成。”先前那人反驳他,接道:“既喜品茗对弈,姑娘那友人什么好的物什没有?这即便是送了,许是还落不着人家的心意,表面喜欢,心里嫌弃。”
主意被否决,这人就有些不畅快了,“是姑娘之友人,又不是你,送甚么都是姑娘的心意,为何不喜?”
“......”
这两人好似都知她是在为送生辰之物发愁,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眼见他们因意见不合要争执起来,那人看了郁桐一眼,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续而转了话头。
“姑娘是让我们出主意,要如何抉择全凭姑娘之意。此处有一地,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无奇不有,姑娘若是有兴致,可往那处瞧瞧。”
半个时辰后,世茂坊。
店面装饰宏伟大气,坊内诗词书画,各样乐器琳琅满目,稀奇古怪之物更是不少。
尽管店铺管事人给她看了不少珍宝,但都没有她称心的。
待那管事的了解郁桐的需求后,转了转眼珠子,帮郁桐出了主意,“姑娘不如送其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郁桐蹙眉,寻思苍梧好似很喜欢束发带,时刻带在身上的东西。
有了。
“束腰。”她道。
“束腰带好啊,其有牵挂之意,恰巧今日鄙店到了一批新物,我这便叫人拿出来给姑娘看看。”
后面那管事人拿出好些个来让她挑,郁桐最后看中了两条,一黑一白,黑缎白绸,一条以金丝纹绣祥云图案,另一条绣同色系连理枝纹,与他平日着的衣物甚搭。
离店之时她撞见了沈希礼,来人直言他现下有一物,她若是看了一定会喜欢。
苍梧曾嘱咐过,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有事等他出来再一同商议。
郁桐淡淡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后欲转身离去。
又因对方潜伏在此这么些年,只为一本心法,害得人家双亲亡故,年少受难,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便一阵酸涩,实在是给不了对方好的眼色。
眼见她要走,沈希礼也不与她卖关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姑娘可是识得此物?”
闻言沈希礼便从腰侧取下两截断掉的玉笛,递至郁桐的跟前。
“我与公子仅是一面之交。”她并未过多关注对方手中之物,眉目清冷,语气疏离。
言外之意便是,他的东西跟她无关。
于她此番淡漠态度,沈希礼面上仅是浅浅一笑,把玩起手中断掉的玉笛,言辞轻缓:“那还真是可惜了这支笛,还坠着个铃铛。”
“……”
话音刚落,郁桐不住朝着沈希礼手中的玉笛看过去。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一瞬间,她感觉那支断掉的玉笛,和萧澜的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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