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2 / 3)
不是仅此一条路,她甚至可以做回郡主,这比阁主来得更容易。
郁桐对上他的眸,和声道:“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目光坚定,说的毫不犹豫。
苍梧没有回复她,一双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却是深了又深。
他哪舍得让她去赴死,即便是假。
“下次这种时候,你记得一定要躲开,我会担心。”郁桐又温声嘱咐。
她知他方才不躲,多数是因她今天对他说过的话。
苍梧颔首,他又缓缓开口:“我想听诗。”
郁桐:“......”
这思想跳跃有些快,他莫不是都一直在想这个?!
......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渐暗,郁桐让马夫就近寻了一家客栈,客栈仅剩下三间客房,他们住了下来。
顾君当然还在晕着。
郁桐本是和景棠住一屋,结果景棠说她要照料顾君,直接把郁桐从他们的客房里给推搡了出来。
她本想敲宁悦房间的门,想想还是作罢。
最后,她在苍梧客房的门口站了半天,又敲了一敲,半晌后,便听见房内门闩掉落的声响,郁桐轻轻推门而入。
房间里还氤氲着朦胧的雾气,烛火摇曳,人影斑驳,围屏上挂着一件素白外衣。
来人从围屏侧端走来,苍梧逆着光,站在她的身前。
他的青丝濡润,一颗水珠从他的下颌淌至脖颈,滴落在若隐若现的胸膛之上。
他的上半身仅是擐了件白色里衣,穿得散漫,衣襟敞得有些过分,延伸至腹部,肌理线条精致得过于夺目,上面还沾染着丝丝水渍。
简直叫她挪不开眼。
郁桐怔怔地看着他,脑袋突然有些迷糊,她冷不丁地愣了下神。
苍梧伸手一揽,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俯身吻了下去。
温暖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柔软又熟悉的气息在她的唇际间蔓延开来,她顺从地阖上双眼,迎合他的吻,他咬住她的唇,慢慢吸吮,温柔索取。
郁桐的手心紧紧贴合着他坚实的胸膛,对方的身体逐渐紧绷,胸口起伏得还有些厉害。
她的指节纤细酥软,搭在他的心口处,随着他的喘息,在微微抖动。
温热的唇缓缓下滑,停在了她的嘴角边缘,慢慢撕磨,炽热的气息肆意地挥洒在她的颈窝,纵情荡漾。
炙热的呼吸滚烫火燎,灼烧着她的躯壳,抽离她的思潮,她的身子也跟着颤了好几颤。
“杳杳...”
苍梧的嗓音低得有些嘶哑,在暧昧的空气里,扇惑人心。
“嗯...”
她的呼吸变得绵延又凌乱。
他的唇一路辗转至她的耳廓,停留在她的耳际轻轻呢喃:“念诗不够,我想写诗,好不好?”
低醇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在她缥缈的思绪里,反复作祟。
沉沦之时,她飘然地应了一声。
夜色沉醉,烛火悠晃。
她落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苍梧单手撑在一侧,面对面地朝她压了过来,脸上的柔情凝结在了眼底,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的眸色迷离,眼尾染上一抹殷红,温软又妖冶。
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耳畔,落在她的细颈摩挲,浅浅勾绘。
绵长的呼吸在她脸颊游移,私欲涌动,她不禁将身子略微前倾,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腰腹。
苍梧覆上了她的唇瓣,用力地撵了下去,侵入她的唇齿,她承受着他密切的啃噬,双唇纠缠不迭。
月色溶溶,洒在墙壁上,给它添了新装。
蓦然间,苍梧的呼吸略微一滞,从温柔乡里脱离开来。
郁桐无声地看着他,她的眸子里还闪着潋滟的光泽。
“待你认完亲,我定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他在努力逼着自己清醒。
她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寻得家人已属不易,有关他们的谣传,传的更是热热闹闹,顾君因厌恶皇家人的尔虞我诈,才会装病。
一旦她认了亲,与祁王对立一党,定会将她彻查到底,届时她在外的身份定会暴露,若是再失了清白,世人要如何看她,她的家人又要如何看她?
这于他而言倒是无畏,可她不能。
现在,他不想让她背负太多。
他当初为何要那般想不通让她去青楼,还有顾君,没事瞎造什么谣!
郁桐注视着他的深邃眉眼,柔软的指尖抚过他的下颌,脸上的笑容和煦。
“一言为定,那这次换你等我,三月为期。”
三个月,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够了。
“一诺千金。”苍梧低眸看着她,目光柔和,“三月之期,我等得起。”
这刚找回的女儿又要嫁人,祁王会这么容易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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