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1 / 2)
说完她便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察觉到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
随后二人身侧的石拱门徒然升起,诧异之际,她抬步欲走向那道拱门,可脚跟刚离地,只见那拱门又迅速降下去。
苍梧会意,他化掌为力,借着火光,将地上那些石块一一卷起,最后将其一同压在那道机括之上。
拱门再次打开,门的另一头亮如白昼,将幽暗而又狭窄的密道点亮了起来。
洞中呈现出一副冰雕玉砌的严冬之景,冰洞的顶部悬挂着冰锥,洞壁被冰层覆盖,洞中有冰柱和冰瀑。
除此之外,洞的中央摆着一个冰桌,冰桌之上摆着一盘棋,那棋盘和落的子并未被冰冻。
苍梧走过去,乜了眼那盘棋,冰桌之上赫然显现出“一步之内,解此残局,方可通关。”几个大字。
他站在冰桌旁,转眸看向郁桐,接着又冷嗤一声,“你这朋友,待你倒是不薄。”
那棋确是残局,但并非无法可解,可让人一步解局,倒是挺会为难人。
郁桐应声而来,漠然地审视着这里的一切。
“存在即合理,既然宫主都说了,顾君的情报点不是儿戏。那么宫主觉得,景棠似那种草率之人吗?”
景棠这么做,定然是想告诉她什么事情。
“草率与否,断不可轻言判断,只是有些同情你和你那师兄。”
话虽这么说,可他语气却里没有丝毫怜悯。
很明显,他已从两人的谈话中知晓事情的大概。
她所牵挂之人一直都是景棠,还有她那师兄,一直被人当活靶子使都不知道。
可胆敢冒充黑袍来此之人,也断然不简单。
“既然如此,宫主不妨想想怎样解此棋局。”郁桐走近棋盘旁,蹙眉看着眼前这盘棋,面露难色。
她曾和景棠对过弈,仅是一次,景棠便说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如若她会,她早就思索如何解局。
“我若同你说,此局一步无解,你信吗?”苍梧眉头微挑,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有些低哑。
郁桐点了点头,眸色微微颤动。
棋局博弈,博大精深,她更是不懂,他要是想不出解法,自然是不能勉强他。
见她这幅模样,苍梧垂着眸看着那盘棋,和郁桐一一解释:“棋局变幻莫测,落子无悔,不得大意,此棋的局势是困字当头。局中黑子步步相逼,不遗余力。
白子虽处于弱势,命运多舛,可她并未罢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说到此处,他微顿了顿,后又紧接着说道:”执意临之,唯有弃之,一步解局,亦是不可能,所以她是在暗示。”
黑子是指的黑袍吗?
景棠是在暗示,她知道阁主失踪,若想寻找阁主,前提是离开组织,所以才会选择诈死,入了黑袍的麾下。
可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才会和黑袍谈条件,但她没有筹码,故而她一直在找机会。
“此处是棋局的关键之处,乍看黑子运筹帷幄,一切都水到渠成。”苍梧抬手指了指角落的黑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低声道:“可此处,有破绽。”
“破绽?”郁桐疑惑。
黑袍有弱点?
旋即苍梧抬眼望向一旁凝固的冰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轻讽,“白子本可就此破绽,逆转局势,可她失误,接连错失两子。”
郁桐:“......”
他这是在嘲讽景棠,她本可就此破绽扳回局势,最后却反倒害了他人。
所以,这是景棠布下的棋局。
“依你所见,应当如何破局?”苍梧拧眉问她。
“景棠现在的处境亦是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是想搅乱大会。”
说着,郁桐走到棋盘前,她的眉心微动,眸中闪过一丝顾虑。
苍梧侧目看她,缓缓开口,“宁为玉碎。”
他说的并不无道理,就她冒充黑袍这事而言,便是危机四伏,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
故而想破此残局,就不能按照常规的思维去做。
那么,景棠的意思便是破坏棋局。
郁桐拔出腰间匕首,身形却略微一顿,迟迟不见出手。
男人蓦然发现,鲜血已经浸透绑在她手腕处的白色手帕,早已不见底色。
郁桐身着月白纱云纹广袖收腰长裙,同色束发带将青丝简单挽起,鬓角两边留出两簇细丝。
眸如凝霜雪,清雅不可方物,与眼前这冰天的洞窑相融,冷艳绝俗,又纤尘不染,腕处的血迹斑驳,非但没有影响美感,反倒给这冰窟添上一抹浓彩。
不会让人感觉太冷。
“郁姑娘,在犹豫什么?”见郁桐站在那里,苍梧不由问她。
“这棋既一步不可解,为何不将失去的两子赢回。”郁桐轻笑了一声,语气却很是温和。
她的意思是,她要配合景棠。
苍梧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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