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触摸(1 / 2)
寂寂夜色,幢幢烛影。
树影斑驳间俏人独步,颜容恬静,细品晚风低吟。
睁眼间人影交叠,嘴角轻扬。
临高处风象汹涌,期舒云踏风而行,高处身形愈发清晰。一步之距时林思落开口:
“都处理妥当了?”
“山外之人都已经离开了,山间人手哥哥早已布局严密。”仔细斟酌一番,期舒云决定提一嘴,“据说明天进山的,是陈伯。”
“陈伯……德高望重,资历老练,倒也能镇住明天的混乱。”停顿间似是在酝酿,“舒云,你明日就去前山接应一下。”
转身时候期舒云看到林思落稍稍鼓起的两腮,猜测肯定又是咬牙切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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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面容这几日瞧着,有些憔悴啊。”
“为娘子和总堂分忧,是在下的荣誉。”
姚姝转身,上下打量眼前这人一眼,对面先是别开眼。
“山主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
走廊尽头款款走来一侍儿,模样乖巧,手脚利落地端着一木盘,上面赫然蒙着一红布。
四处垂下的穗子让男人脸色一变。
“明日有客到访,劳请山主届时放行!”
一锤定音。
“娘子……”
“今天得山主相伴,十分悦心。”姚姝语气不容多说,“山主回去吧。”
男人站在原地不作动弹。
姚姝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什么。“此处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没想到也是因我而溃散。”
“原来如此……”
百里之外,偏僻小院中,一张薄绢层层传送,最终到达一青葱少年手中。
利落除了上面机关,抽出展开,少年神色立马深沉,转身就跑进了书房。
“大事不好了,先生!”少年将薄绢递过焚香的人,“聂羽出尔反尔,毫无预兆将种种商议全都作废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仔细看过,不同于少年的焦急,只是平静。
“因何生事?”
少年低下头,脑后马尾蔫蔫的。“查探不到半分。”
“难道是有人给出的条件更让他心动?”少年猜测。
面前人叹息一声:“与他合谋,无非是想借道。即是礼不成,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少年有所预感,下一刻果然收到了命令:“子觞,你即刻走一遭,借聂山主的手令一用,待打开常州山阙,便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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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加深陌色的原罪,水面倒映模糊不清。
“这里的事就交给陈伯了。”
“丫头还是仔细,真是让人喜欢!”面前的人白发苍苍,面容斑驳但精炼,一脸笑意慈祥。
远处走马灯转动,漫不经心的手指拨动一墙光怪陆离,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另一边。
“这些日子不见,姚丫头消瘦了些,”陈伯心底泛起酸楚涟漪,“莫要因了那傻小子伤了心神。”
“陈伯严重了,毕竟也不是什么稚嫩的小孩子了。”姚姝担忧陈伯这一路奔波,“陈伯这几天也忙碌辛苦了,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老奴还是想替少主说一句,”陈伯叫住姚姝背影,“少主向来十分喜爱丫头你。”
远处的走马灯不再转动,懒散依斜的身体也站直了。
姚姝背对着,没人看得清她面上的表情,只看到姚姝稍作停顿后就走了,步子同寻常并无太大差别。
“别磨牙了,”期舒云看见林思落动作好心制止,“别忘了上次磨牙把自己咬出血的教训!”
听到期舒云话语,林思落放轻了牙上力道。“舒云,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走!”
指不定明天就是谁进山了呢。
“哦。”期舒云不用问也知道林思落的想法,揪着期舒淮就走了。
回到房间后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姚姝背靠房门,脑袋向下低垂几分。
地上的影子诉说着疲乏纠结。
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仰头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滑过喉间,瞬息之间眼里似有层巅叠嶂,者云罩雾。
别人看着是一副淡漠清冷作态,可熟悉姚姝的人才知道,这是在仔细斟酌的模样……
手上逐渐握拳,不断收紧的力道硬生生将茶杯捏碎。碎片刺破皮肤晕染鲜艳红色,感受到迟钝的痛感。
睫毛微颤,眉眼间又是失了神采,唯余一声轻叹。
飞光擦肩,明月高悬,倒提星阙三千,奔云赴海,不过一场离思。
拿出丝帕擦拭,洒落茶水看清孤影落魄。
突然间凝重爬上眉间,姚姝紧盯着砚台下一抹墨迹。
“我分明记得此前这里干干净净……”姚姝回忆。
来不及多做思索,姚姝转身往外跑去。“沛儿!”
林思落玩着走马灯,一声姚姝的叫唤传入耳中,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姚姝房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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