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2 / 6)
好你的软柿子。”
林思落还有些惊奇闻人木樨竟会说出这话来,就被南时渝牵着跟了上去。
仙风道骨呢?不苟言笑呢?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眼前的迷雾又散去了,树杈斑驳里隐约可见一处楼宇,楼宇被一层阳光涂抹,一半陷入阴影,一半从阴影中移出,就像是一本被打开的书,书写着过往的几多春秋。
三人在门前驻足没一会,那门便是自动开了,里面舞殿冷袖,笑语欢声,更有一阵香气迎面而来。
几名俏娘披着薄纱,底下身姿若隐若现,皓白玉臂仿若缠丝正朝林思落荡来,更有一声软糯唤语回荡在耳边:“哟!来了几个标致人物!”
林思落往旁边避了一下,碰到了南时渝的手臂。
“别走啊……”
眼看那玉手就要伸过来,林思落直接扯过南时渝过来挡了。
旁边的人见了这副情形都抿着唇在那偷笑,碰到南时渝手臂的那位更是毫不遮掩地打量:“这位郎君也是这山中难得一见的,可否与奴家到楼中一会?”
南时渝将人退开一些,扭头看向林思落,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林思落看热闹不嫌事大:“被调戏一下也没什么的,人家问你话呢。”
南时渝真是咬碎了后槽牙。
闻人木樨身侧无人敢上前,也不管旁边的热闹,径直走进去了。
楼上的杜应星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闻人木樨,抬手示意将人请了上来。
一众人听了林思落的话更是喜上眉梢,绕过南时渝来到了林思落身边挑下了一下林思落下巴:“那位进去了,姑娘要不要也进去坐坐?”
林思落把那犯事的手拿了下来;“难不成我们来这只是来看热闹的?”
“你来了,那才是真热闹呢!”俏娘蜂涌着上来,拥簇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林思落没见过这副场景,面上挂着一丝没藏住的惊慌无措。南时渝倒是镇静些,不时还稍稍护着林思落。
两人就这么被“请”到了楼上。
林思落几步路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柔情似水化作洪水猛兽,情急间随意瞥到一楼屏风,屏风上投射着好几个杂在一处的影子,一并四周翩舞的身姿和娇娘们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都被南时渝高大的身形挡住了。
“姑娘,来,吃颗葡萄!”
“郎君,奴家为您斟酒!”
娇娘们热情似火,却被两人当头泼下一桶冰水——南时渝和林思落把她们都赶走了。
林思落坐在席上大松一口气:“可算是清静了!”
“被人调戏一下也没什么的。”南时渝原封不动地把林思落的话还了回去。
林思落不理会南时渝这话,转念一想,又看向南时渝:“八风不动,镇定自如。郎君处理方才的风月之事倒是得应手,莫非……”话语戛然而止,林思落静静地看着南时渝。
南时渝缓缓凑近,在林思落眼前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住:“现在知道秋后算账了?刚才又是谁大方地把我推出去当作挡箭牌的?万万没想到,世间竟还有人大方如厮……”
“我这不是十足地相信你么。你以后估计也见不到这“盛况”了,今天就当开眼了!”
“还真是开眼了。”话语中透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楼下的情景被南时渝挡了大半,林思落只能看到一些。“先生呢?怎么进来就不见了?”
“不清楚,当下暂目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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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木樨被人领着来到了杜应星面前。杜应星懒懒地卧在软榻上,媚态横生,一块玉脂直露到大腿根处。
闻人木樨平日里身上的温和半分不见,对杜应星更是半分眼神不曾施舍。
杜应星仰头将酒饮尽,勾出优美迷人的线条,软着声音开口:“不知道友亲临寒舍,有何指教啊?”
杜应星一柱香前嗅到了一丝精怪的气息,但此刻却是再也探查不到半分。
“借道。”闻人木樨吐出两个字。
杜应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旁的妖娘上前接过杜应星手里的酒杯。
“何方之道?道友若是来寻一处庇身之所的,眼下这里不是正好!精来怪往,杂是杂了点,倒也比外面快活!”
闻人木樨不理会杜应星的邀约,直接拒绝了,还问附近有没有万骨枯荣、鸣啼彻夜之地。
杜应星没有回答,扯过一旁的软被盖在身上,难得的一副谦和送客模样。
“楼下之人,我要带走。”
房里娇媚的娇娘看向闻人木樨的眼神多了一丝尖锐。
“尽都是些不入眼的货物,相逢便是缘,道友既要,那便带走吧。”杜应星摆摆手。
楼内温馨盈袖,二楼表面上倒是一派和谐,楼下却是热闹得正欢,随后那热闹也散去了。
杜应星明白这三人不好惹,底下的妖娘却是不懂,又看南时渝和林思落两人道行了得,难免起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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