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1 / 2)
“就是什么……”
“没什么,看错了。”
整理衣袍起身要走,奈何在池边蹲久了腿麻,一个没把握住扑棱了一下。
左手手腕因碰到了这一池活水隐隐透露出一抹红。
南时渝手上使上一段巧劲,林思落整个人都被拽下了水池,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向南时渝借了把力才稳住。
散落的头发吸了水散作一片。
这水是温的……温泉……
“你做什么?!”
“手腕上是什么?”曾以为桃园村当晚林思落就已经把手腕上的红绳取下,虽说民俗说九天后在取下以图吉利,但次日看到空荡的手腕时南时渝丝毫不觉意外。
只是难免失落。
一摸,摸到了一个疙瘩。“没什么,普通配饰罢了。”
南时渝显然不信,在水下直朝林思落手上寻去。林思落缩了一下,但终究没躲过。
“桃核……只有一半。”
“和我手上的正好互补相称。”一锤定音。
实在受不了南时渝这一副娇艳可怜模样,林思落伸手把他眼上的发带摘了。
“那又怎样?”语气里没有半点心虚。
低头额头相碰:“甚好!”
有些抗拒这亲近,刚退开一些又被扣住脑袋靠的更近。
“想要取下红绳于你而言轻而易举。为什么要费心思把它藏起来?”
林思落没接话。
“你为什么可以在我面前毫无负担地大开杀戒?告诉我你已经不是幼时的林思落了?”
“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
“可心里还是一样的。”南时渝闭眼,“都是一样的招人喜欢。”
不想说话。
“在桃园村许是我说得不够明白,思落,其实师父他老人家对我们的事还是十分赞许的。”
林思落蹙眉:“什么叫我们的……”事……
“所以为什么偷偷戴着红绳?”南时渝睁开的眼里满是炽烈。
别开眼。
“算了,”南时渝十分无奈,“跟你好好说你也不听几句的。”
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波澜,晃得池中的莲就要站不住根。泉水被边缘圈住,仿佛生出来反骨一般雀跃着将要跳出。
一处却是被闹出一大片的水渍,泉水汇集流向低处,最终钻进泥土里。
水波逐渐平歇。
拥抱,厮磨,窒息。
第三次了……
林思落蹙眉,张嘴给了南时渝一口。
南时渝嘴里回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在林思落唇上啄了一下。“食色性也,你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是吗……”那双眼里又是幽深的黑,立马就要勾得人沦陷。
两人的目光刹那在空中交汇,林思落瞬间失了神:“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南时渝扬眉一笑,又复低头。
发带浸水沉了底,南时渝的脖颈被一双手搂住,林思落的后背紧紧贴着池边。
林思落仰着脖子,一点一点青涩地学着怎么回应南时渝,笨拙而认真。而南时渝也极尽耐心地教。
……
一吻结束,林思落被南时渝闹得没脾气,两人额头抵在一处微微喘息。
“南时渝,你偷偷跟我说,你背地里是不是偷偷看话本子了?”
“嗯?”南时渝还有些失神,“你才像那个偷看话本的人吧。”
林思落撇撇嘴,眼神飘忽了一瞬。
南时渝察觉到了,失笑道:“有故事啊……”
林思落斟酌一番:“就是……以前夜里过府杀人的时候,干什么事儿的人都有……就……晃了一眼,不过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这算吗?”
南时渝被哽住了,半晌憋出一句:“沛公子果然见多识广……”
“……”林思落嘟囔着,“又不是我想看的……”
南时渝又有点心疼起林思落来,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官家小姐,现在却是大庸盘踞一角的沛公子……
其中艰险,非常人可承受……
手覆上林思落脸庞:“思落,我们成亲吧。”
林思落抬眸看向南时渝:“南时渝,我确实很喜欢跟你亲热的温存,但是对人……还差点……”
林思落唯恐南时渝生气,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没想到南时渝听到这话却是笑了:“我倒是成了清倌了……那客人,帮我系个束衣。”
“南时渝,天都快亮了,你……”
南时渝及时打住了林思落话,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不闹你了,就纯粹系个束衣”
林思落自觉乌龙,略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你去捡,它掉下去了……”
南时渝动动手指,沉到池底的束衣和发带就到了南时渝手中。南时渝递过束衣。
林思落接过束衣,抬手理了理南时渝的衣领:“打什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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