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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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听闻府上有异响,便跟随着家仆匆匆赶来。未想见远处两人僵持,持剑的男子朝她不经意地一撇,才明白唱戏的原来是苏公子。

气氛弥漫着紧张。望月目光淡淡扫向许朋,眼中满是不易察觉的戒备,而撇向苏如笙时,两人不经意的眼神里又带着心照不宣。

苏如笙是她安插到望府中的,他假冒候选者混进府中,为的就是执行她的计划。他们有着相同的利益,早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望月环视了一圈,目光从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陆柄,到嚣张跋扈捏着鞭子的许朋,还有那匹血肉模糊的死马……她的目光落到贯穿苏如笙胸膛的鞭痕上,微微一愣,又转瞬如常。

望月从家仆身后走出,许朋方才得跋扈一扫而空,不加掩饰的谄媚,他伸出手,要去拉望月:“望小娘子,您怎么大驾光临啦?累不累,渴不渴?这腌臜场面……嘿嘿!是不是脏了您的眼?”

望月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走到苏如笙身旁:“许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朋冷哼一声,指指歪倒在地上断了肋骨的陆柄,道:“这狗娘养的,走路瞎了眼。”

又指了指苏如笙,“这个杂种,杀了我的马!他赔得起吗?”

许朋转了个脸,对着望月,方才的满面寒霜又变为露骨的谄媚:“小娘子,我知道方才的行为是不好,你们这些美女的眼睛是来看花、看鸟、看女绣的,决不该让你看到此等污秽景象,可这二人,实在可恶。”

苏如笙并未辩解,只是拄着剑捂着流血的伤口立在一边,脸色苍白。望月眼角余光扫过,心中只觉一阵心慌意乱,愈发觉得许朋那个喋喋不休的“未婚夫”面目可憎。

许朋浑然未觉,眼珠乱转,“岳父大人近来身体是否安康?”

望月眸光扫过他,嘴角扯起一抹笑:“许公子,家父不过顺嘴一提,我们既未成婚,又未定礼,何来岳父一说?”

被望月当众拂了面子,许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仍在迎合地笑着:“嘿嘿!嘿嘿!小娘子说的在理……在理……”

陆柄躺在地上,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点点许朋,再点点自己。家仆们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又七手八脚的唤了郎中。

望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又转头向许朋:“你说他走路不看路,可倘若你不在闹市纵马,他又怎会被撞得血肉模糊。”

说这话时望月心中十分清楚,大胤明令禁止闹市纵马,但临安纨绔权贵们醉酒纵马高歌,又安敢有人敢管?

但,错了就是错了。

目光望向苏如笙,他仍旧是那般如竹如柳,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痛楚,是他捂着伤口生生忍住了。

望月扭头,接着道:“既然如此,他为了救人,杀了你的马,很合理,不是吗?”

许朋脸色骤变。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许家虽随着子孙凋敝而日益衰落,但他好歹是官宦子弟,也是被望厉指明的,望月将来的官人。

等他上位,成为望家上门女婿,自己能过上比如今千倍万倍的富贵生活。名誉,他作为纨绔,根本不在乎。

但,他唯一不接受的,是女人拂了他的面子。

许朋脸上阴晴不定,而望月遣人搀扶着苏如笙和陆柄,转身离去了。

陆柄觉得望月是个十分大方的娇小姐,对待他们这些平民竟一点没抠。望府府内有配备的郎中,治疗手法和所用草药都是十分优质的那一批。

陆柄身上缠着白绫,喝了一碗炖鸡汤,虽然嗓子还是说不出话,但已比方才舒坦了许多。

苏如笙也挨了许朋一鞭子,但伤得不重。

陆柄侧头瞥了一眼苏如笙,他正靠坐在另一张木床上翻书,神情冷冷清清。他好像永远是那么冷淡,总穿着白衣,内里应该是一个雪洞般的人。

陆柄想开口道谢,一张口:“嘶……”还是只能发出嘶嘶声。

苏如笙翻了一页书,未曾抬头。

陆柄躺的屁股痒,在床上辗转反侧,唯一的同伴苏如笙又很冷,陆柄实在是有些无聊,便面朝着苏如笙,死死地盯着他,企图让他开口说话。

可惜的是,苏如笙仍然巍然不动。

却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望小娘子踏着月光匆忙走来,对着苏如笙道:“我去请了临安城最负有盛名的郎中,他马上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如笙侧头笑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冰雪化春水:“无需大动干戈,我不要紧。”

陆柄不可以思议地眨着眼。

不是吧?

望小娘子一来,这冷公子怎么演起川剧变脸了?

而且,望小娘子特意请了外面的郎中,又这般急匆匆的赶来。

难道这两人以前就认识?

望月摇头,语调里透露着关切:“我听我们府的郎中说,虽未伤及筋骨,但那一鞭子却很伤了皮肉,免不了痛一段时间。”

伤得差点没命的分明是自己!陆柄愤怒地开口:“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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