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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失落都是明明白白的，从来没有收敛过。

这么淡淡的模样，还真不适合她。

连柔嘉都有些不习惯。

她往沈莞掌心放了几颗圣女果，“现在看清也还来得及。”

沈莞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可是爸妈说，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我这才怀孕两个月就闹这些，他们肯定又伤心了！”

柔嘉温声说：“舅舅舅妈让你好好过日子，是希望你自己好，不是这段婚姻好。”

沈莞有些迷糊。

她耐心解释：“或者说，结婚只是为了让你日子更好的一种方式，最后的目的还是在你身上。如果你觉得冯淼让你失望了，那为什么还要守着这段婚姻，装表面平静呢？”

沈莞愣神，连吃都忘了。

柔嘉笑笑，又补了句，其实孩子也是一样，什么都没你自己的日子重要。

这段时间柔嘉休假，沈莞和她住了几天。

她的生活一直很单调，除了加班和打牌以外，没什么别的娱乐项目。

沈莞却觉得做策划方案特别有意思，总是凑在她身边，捧着脸星星眼，“姐，你好厉害啊。”

柔嘉无奈。

沈莞挎着她手臂，“这么大一项目，你又管策划，还管导演吧？还有那个场馆、艺人，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咋都得掺和啊？这要是换我，我脑子都一团乱了，别说做方案，憋个两百字感想我都憋不出来！”

柔嘉笑着拍拍她脑袋，“都是为了挣钱。”

沈莞就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问她，这项目做成了有多少奖金啊？

柔嘉也学着她，靠在她耳边回答。

沈莞立马瞪大了眼睛，手指比划个“三”，“这……这么多呢？我说你付月子中心那十二万，眼睛都不眨，合着你这也太能赚了！”

妹妹盯了她一会儿，忽然整个人像熊一样缠上来，两手两脚都要挂在她身上似的，“姐姐，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沈莞带了哭腔，“我有你，有哥哥，真是太幸福太幸福了！”

几天之后，柔嘉开工。冯淼亲自来把沈莞接了回去。

沈莞对他不像之前那样热切。临走之前，还跑到柔嘉身边说悄悄话，“姐，我这回一定为自己过得好打算。”

柔嘉笑着送她离开。

公司接了个大单，承办当红歌手的演唱会。这回殷老板亲自出山，担任总导演。柔嘉的工作重心也随之微调，比起晚会现场组，她更偏重前期策划。

加了好几天班之后，甲方通过初步方案。柔嘉暂时有片刻间歇。

傍晚五六点，天际一片金红霞光。柔嘉踩着晚霞倒影，坐在落地窗前，等陆维则下班。

他办公室风格复古摩登，木质地板、棕红色调、黄铜摆件，壁灯泛着微黄，很浓的醇厚感。

柔嘉从柜子里随手抽了一本书，英文原版的《仲夏夜之梦》。

陆维则在对面打电话，声音低柔，害怕惊扰她似的。

他英文流畅、口音纯正，讲许多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柔嘉翻过一页书，温柔晚霞铺在她身上，像暖洋洋的毯子，困意忽然就涌上来。

再醒来时，夜幕快要降临，天空是浓烈的深紫，绮丽如梦游偶遇的仙境。

走廊灯大半都关了，应是普通员工已经下班。

陆维则关了电脑，合上记事簿，低声问她：“醒了？”

柔嘉头靠着沙发抱枕，懒洋洋的，不想坐起来，“陆老板终于收工了？”

陆维则单膝跪下，与她平视，手背轻抚她脸颊，“让你等那么久，是我的错。”

只消一眼，柔嘉就能看清他现在想做什么。

窗外景色很漂亮，如果这就是浪漫约会的起始，她并不介意。

陆维则手掌覆上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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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总？怎么突然来了？找陆总吗？”

任宣和朝前台秘书点点头，“我刚好在楼下和别人开会，顺路上来看看。陆维则在办公室？”

秘书立马回：“在呢。”

走廊昏暗，隐约能看见最里面办公室的暗金灯光。

任宣和越过空荡的一间又一间，逐渐向那一扇虚掩的大门靠近。

“当啷”一声，细微又清脆。

在幽暗无人的长廊里，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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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间，柔嘉高跟鞋掉到地上，开衫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悬在肩头摇摇欲坠。

只剩堪堪覆盖一片的吊带衫，平直锁骨、雪色肌肤，一览无余。

陆维则掌心在她腰际流连。慢慢向上，蜿蜒到鲜明跳动的心口。

情迷意乱间，谁都没有听见，走廊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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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人没有刻意遮掩。

任宣和走到虚掩的门前时，已经听见里面动情难耐的气声。

一刹那，铺天盖地的熟悉感几乎整个占据他大脑。